“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必定万死不辞,赴汤蹈火!”
李德全此时来报:“万岁爷,八阿哥求见。”
康熙宣八阿哥进来,胤禩也注意到四阿哥也在。两个人都是淡淡微笑着,不过八阿哥笑的更加勉强。
“皇阿玛,若是无事,儿臣就先告退了。不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胤禛早已打好算盘,这一局棋,他是赢定了。
“好,你尽管说。”刚刚比四阿哥感动完,他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四阿哥的请求。若是在他范围内的,又有何不可呢?
“皇阿玛。”胤禛清脆一声,普通跪在地下,双手拱起,郑重其事的回答:“儿臣求皇阿玛赐婚,儿臣中意若茜姑娘已久,还望皇阿玛答应。”
康熙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就只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他想了很久,问:“四阿哥当真?”
“当真。”他说的坚定不移。
稍微瞥瞥方向,他明显看见胤禩的脸色不佳。
他真的被吓到了,他不是胆小,只是痛恨自己为什么迟来一步,或者挑选这个时候出现。如果换一个时间,他告知皇上,或许皇上会优先考虑他和若茜的婚事。
他仰着头,看着宝座上的父亲,也是这个大清朝的皇帝。
对他来说,他是父亲,也是皇帝,他身上肩负的不仅仅是一个重担。就因为这个位高权重的父皇,他倒如今什么都得不到。
没有重视,没有关心,没有若茜。
他除了淡泊名利,不食烟火的母亲,其他的都失去了。
“好,那就以你的意思,择日完婚。”康熙答应了这个婚事,却没有看见胤禩眼底的一抹仇恨。
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他没有办法发泄这一切的怒火,却只能化为一肚子的怨气。
这是他要得到的效果,不禁要你失去父皇的看重,我还要你失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这个世界,没有人什么都能得到!胤禛在心里,阴狠的想着。
“谢皇阿玛。”胤禛起身,从容,淡定的离开,剩下胤禩一个人伫立。
世界对他来说,还没有崩塌,只是天,有点快要塌下来了。
后面对的谈话,就算是朝堂上的事情也变得索然无味。
他一个人沿着宫门行走,走到保和殿的时候,看见若茜站在店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
走过去,他还是要强逼着自己露出一丝微笑。
只是,四哥岂会轻易的放过他。他看见十三和胤禛又折回来,对着若茜和自己说些什么。
等他们都走远,胤禩才从回忆里走出来。
那些年,在宫中受到的屈辱,在她眼里看到如此开心的自己。
好怀念。
她顿时笑颜如花,蹦蹦跳跳的跟着自己,后来索性落的很远。他回头,看见若茜一脸的不快,停在那里。他知道,她在等待他的回头。只需要他的一个伸手,她就会飞奔过来。
只是,在殿上,四阿哥说的那番话,无论如何也是胤禩忘不了。他马上要失去拥有这个女人的资格了。
父皇居然都不会细细询问原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已经拉开了他和若茜之间的间隙。
他还是忍住,回过头继续走下去。
若茜一个飞奔,赶到他的身边,笑嘻嘻的问:“胤禩,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若茜,别胡说。”决绝,崩塌,断弦,根本不能说明两个人之间直接坠入深渊的不可思议。
甩了她的手,也甩开了两个人之间无言的亲密,留下了无法消除的隔阂。泪从她眼中流出,啜泣不止,他却只能选择视而不见,继续向前……
回忆起那最冷的下雪天,她笑意盈盈,像是阳光,温暖了这个寒冬。她轻柔的脚步多踱来,走到他的面前,递上手套。
他眼里的事物逐渐模糊,泪滴递到那封刚刚写好的信笺上,化开水晕。
盖上盖子,交由小太监:“务必送到雍亲王府。”
若茜,这是我唯一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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