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多少像霍忌这样的蠢材,偏偏要大煞风景。可是他却好像没有感觉到阿雅的变化,兀自大声道:“我已有过七个女人。”他的话很有力量,所以显得他的话很光冕堂皇,似乎不是可耻之词,只有真正风月中的高手,才会觉得这句话是多么的幼稚,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
霍忌洋洋自得,继续道:“有四个是在南方一个小城,古色古香的窑子。那时初尝人间美妙,心地质朴,多是欢喜。有两个是在风月阁,可惜啊,那么好的地方竟然被人炸毁了,灰飞烟灭。”霍忌擦擦嘴角流出的口水,继续道:“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酒井小姐。”
霍忌愕然,随即干笑。
阿雅的小女人姿态已经消失殆尽,盯着霍忌,好久,忽然咬着嘴唇蚊蝇道:“我愿意做第八个。”
霍忌没有听清,掏掏耳朵让阿雅再说一遍。阿雅的勇气已经消失,女人的勇气往往只在一刹那,那一刹那过去也许就没有了那股天不怕地不所的勇气,其实男人何况不是。
阿雅跺着脚哼了一声,向前跑去。霍忌笑着打量消失掉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个女子的心地过于善良,就像酒井那张脸一样,让人感觉不到邪恶的东西。想着这个女子刚才古怪的表情和那句没有听清的话,霍忌脸上浮出一道浅浅的笑,向前追去。
“阿雅,阿雅……”
霍忌叫唤几声,停下了脚步,警惕地看着四周,阿雅竟然消失了。霍忌忍不住暗骂自己糊涂,刚才那张浅蓝色的线笺已经说明:三里外荒亭一聚。
前面依稀一个栖息小亭。
只是年代久远,小亭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月光之下,犹见阴森。偶有风沙吹起,枯枝迎风作响,狰狞恐怖。从高山滚落的石块突兀立于小亭的四周,就像是守护着它,犬牙交错。小亭上方已无青瓦替栖息路人挡风遮雨,只剩几根朽木横搭其上。
亭中似乎有人影闪动。霍忌深吸口气,因为他马上就要看见一个倾城国色之人。
“留步。”
霍忌刚跨出了一步,耳边忽然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
霍忌徐徐扭头,看到了突然出现的杜弃。
杜弃不说话,只是盯着霍忌。之后,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杜弃盯着霍忌,一字一顿道:“我不杀女人,可有时候例外。”
霍忌不说话,他听懂了杜弃的意思。阿雅脸色铁青,已经被杜弃吓得不敢说话。
小亭里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背对着霍忌。霍忌进来好久,她才慢慢地转过身,一切都在霍忌的意料之中。女人黑纱蒙面,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霍忌凝视着眼前这双似有无尽春色的眼睛,忽然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他见过会吹这种笛子的女人只有陆云徵月一个,他几乎有些相信眼前这个问题女人就是陆云微月。
两人对峙着站了很久,霍忌优雅地伸伸手,问道:“你是谁?”
黑衣女子并不说话。
“你是陆云徵月?”
“你是平田善武?”
没有声音回答他那些问题,他的声音只在小亭的各处飘荡。霍忌忽然起身,道:“告辞。”
“留步。”
一声柔媚的女声,轻轻的一句话,纯粹的声音,她甚至连动都没有动,可霍忌却已停了下来。
这世上有许多让人留下的方法,有人用暴力,有人用女人的身体,可是这个女人却只是声音。
霍忌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平田善武?”
黑衣女子道:“平田善武是个男人。”
霍忌盯着面上黑纱,他想看看黑纱下的脸。确实听到如此让人无法自控的声音,是谁也想去看看那张脸的。
黑衣女子道:“我叫琳儿。”她虽然不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她的声音却充满笑意。她的名字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可从好嘴里说出来,却带了一种奇异的美丽。
仅仅是声音已经令人无法抗拒,脸庞呢?身体呢?
霍忌盯着那张面具好久,忽然笑道:“你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琳儿笑了,银铃般的笑声,像是风铃地微风中被轻轻地摇曳,又像是一个小鸟依人的女子躺在男人的怀里嗲声地撒娇,她的声音似乎能融化一切,“你是一个风流的男人。”
霍忌纠正道:“我还很年轻,太年轻不太适合用风流这两个字,只能说是年少时的疯狂。”
琳儿娇声道:“可是我也很年轻……”霍忌打断她:“女人的风骚不以年龄为限制。”
琳儿“扑哧”笑了,她的身体并没有抖动。她只是轻轻地发出一声笑声,可让人觉得波涛汹涌,似乎她身上丰满的地方都在不停地动,好像她蛇一般的腰也在扭动,像是依在了男人身上。
霍忌忍不住夸奖道:“你不仅风骚而且还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而且更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琳儿吃吃笑着,没有说话。霍忌也不说话,反是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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