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鸾凤国南部的暝山,也是极不平静。
暝山派掌门人权史涣手中正紧紧地攥着一封信,满面怒气。
今日突然有人独上暝山,直接到了主峰,来了暝山派的主院,一路而来竟无人发觉,更是无人阻拦。那来人至门外方才显了行踪,直接递上一封书信,说是焰霞宫来信 !一听到焰霞宫三字,暝山派的诸位大惊,急忙将信函呈到了掌门面前。
权史涣深吸了两口气,算是没有毁了掌门的气度,问正候在一旁的弟子:“那送信之人可还在?”
弟子拱手答道:“还在的,那人说……说得不到她们主君所求之物便不肯离开……”
权史涣怒气再起,高声喝道:“好大的胆子!”
那弟子赶忙低头,不敢再言。
过了半响,权史涣又将手中的信反复看了几遍,才出声吩咐:“去将窦依给我带过来!”
“是。”那弟子赶忙出门,他还从未见过掌门发这么大的火,怪吓人的。不由得担心起窦依来,不知会不会被迁怒了……
窦依本是在与门内的兄弟玩耍,听闻掌门唤他,还有些不明所以。那来寻他的师兄倒是好心提醒他一番。即使如此,窦依反复思索着近些日子做的事情,他除了把厨房里留种的稻子给煮了之外,好像没做什么错事啊……
“窦依,你给我跪下!”
一进门,权史涣便怒声喝道。
窦依着实吓了一跳,赶紧屈膝跪了下来,心中却还满是不解。
“你说清楚,当时在边疆弥末时,到底是谁救了你!”
时隔大半年,突然提起此事,窦依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是慕容小姐啊,师父不是见过了吗?”
“真的是她?还有没有别人了?”
听着师父蓄着满满怒火的声音,窦依心里有些怕了,左右寻思,这另外的人不是那焰霞宫的主君吗,这要是说了,岂不是要被师父打死了,为了保住小命,窦依决定撒一次谎:“师父,没有别人了……”
“你竟然骗起为师来了!好大的胆子!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狡辩!”
“啊?”窦依顿时懵了,找上门来?
“那魔宫主君的手书就在此!门外还站着焰霞宫的来使!”
听了这话,窦依彻底呆住了,心里已是泪流成河,愿上天保佑他窦依还能留一条小命。
权史涣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徒儿,长叹了口气,这个魔君所说之事句句在理,他的确难以拒绝,可一旦和焰霞宫有了瓜葛,被外人知道了,他暝山派怕是今后在江湖上难以立足……这个徒儿,真是不省心啊……但此事也与慕容家扯不开关系,这罪过,就不该暝山派来背负!
想明了其中往来因果,权史涣也消了怒气,做下了决定,“来人,将那送信的人带进来!”
碎雨稳步进门,向权史涣行了个周全的礼。长身玉立,气韵沉稳。虽风尘仆仆却从容得体。
权史涣上下打量了碎雨一番,不免有些诧异,没曾想这区区一个信使竟有这般气度,这焰霞宫果真是藏龙卧虎,十足底气。
“你主君所说之事,本掌门就勉强允了,但你也要转告他,别忘了他许诺的事情!”
“多谢权掌门,在下谨记。”碎雨再行一礼,周正得体。
权史涣又看了两眼这个尚且年轻的女人,不由地点头。
当天,碎雨便不做停留,直接带着还在蒙圈状态的窦依下了山,踏上回程。
权史涣在原地站了许久,看着两人身影渐远,直至消失。望着暝山的绵绵山丘,层峦叠嶂,微微失神。这焰霞宫的主君便是曾经的武林第一公子素家长子素浅,他自是知晓。往日默默无闻,不想如今做了这焰霞宫的主君,竟有了这般心智算计。多年前万俟家的那庄陈年旧事他多少还是知道些,同样他也知道,从万俟寒坐上了这焰霞宫宫主之位起,八大家族中的知情人定然是时刻警惕,怕万俟寒着手报仇。如今这焰霞宫多了素浅这样的主君,八大家族怕是真的要谨小慎微了……同是身为男子,他倒是生出些惺惺相惜之感。
权史涣心中也是庆幸,多亏当年他未参与此事,这些恩怨,便只是八大家族与那焰霞宫的,至于这次暝山派不慎因素柔之事牵扯其中,他得此机会抽身,定也不会对暝山派造成什么太大影响。素柔当时因是慕容致亲自担保他才将其收下,慕容家的这手段,他权史涣定然没齿难忘!
而此时,窦依坐在马背上,整个人依旧是云里雾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碎雨……的后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师父,就这样干净利落的让他跟着一个陌生的女人离开了暝山!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往哪里!
***
焰霞宫。
杨晓接到属下递上来的信笺,稍作浏览便放下来,抬头向正坐在他对面的古硕道:“碎雨那边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古硕轻笑着点头:“主君安排的事情可以着手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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