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听了易伦的回答,她显是完全放了心,“今日也占用了苏小姐不少时间,让妾身派府中轿子送小姐回去吧。”
“不必劳烦夫人了,奴家是乘自家轿子来的,打扰夫人多时,忆痕先告辞了。”
带着侍月和奉星赶紧出府,临到门前正好碰到刚回府的魏怀仁,一见到易伦,他那双如恶狼一般的眼珠子狠狠地盯了上去,易伦不想与他多作纠缠,假装含羞带怯地瞟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好容易出了府,易伦露出了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对两个婢女说:“终于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就等着我引得他们窝里反吧。”
奉星立刻靠了过来,八卦地问:“小姐,刚才丞相夫人跟您谈了些什么,告诉奉星好不好?”
“哼哼,谈了什么?她只不过是问我是否愿意嫁到相府作妾而已,我当然告诉她,我很愿意啦。”
侍月在旁边一句话都不说,看着易伦,不知怎的,竟觉得他的笑容跟封昊的笑容有些像,真的,有些像。
十
傍晚时分,黄府花园中有一个人影徘徊不定,似是在等什么人。
“朱晋!”一个柔声呼唤终于止住了那人的动作,人影立刻转过身来,不是别人,正是满脸期待的朱晋朱将军。
“忆痕!你可终于来了。”朱晋走上前来,一把握住刚刚来到的人的手。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吗?”易伦忍着把他手甩开的冲动,仰头用谦疚的目光看着他。
立时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朱晋柔情似水地说:“怎么会呢?为了你,我等多久也愿意。”
“哦,你真是对我太好了!”易伦感动地说,瞬间,四目交会,浓情蜜意,脉脉无语,胃酸横流。
“对了,这么晚还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总算朱晋还没被电得完全丧失理智,想起了来这儿的原因。
一听他问,易伦刹时作出悲苦无奈的表情,掩面轻泣起来。
“怎么了?你快说话啊?”一见她这样,朱晋惊慌起来。
“晋……晋哥,”易伦忍住反胃继续说,“只怕我们……注定今生无缘,只能来生比翼双飞了。”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一听这话,朱晋宛如被雷劈一般,震惊当场。
“因为……今日我去丞相府中时,丞相夫人她……她说,希望我能……呜呜……能嫁给魏丞相作妾……呜……”
“什么?干爹他想娶你?不可能!这……你没有说你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我当然有啊,可是……夫人她暗示我说,若是我不答应,丞相就会对我舅父不利,我……我又能如何呢?”
“那……那你有没有说,说你的心上人就是我啊?”
“连这个我也说了,本以为丞相会看在你是他义子的份上,成全我们,可是……她又说,既然能对我舅父不利,当然也就能够对你……我现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呜呜……”
“不……不会的,不行,我要去问义父,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朱晋说着就要走,易伦赶紧一把拉住他,可不能让他去问,会坏事的。
“你千万别去啊,你这一问,岂不就是告诉他我已经全对你说了?要么他就肯定死不承认,要么他就会先下手为强,立刻对付你,再把我强抢过去,那样我们就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那该怎么办好?”
易伦努力露出庄重而绝决的表情,说:“晋哥,我今天叫你来,已经作好了决定,为了你和舅父,我会嫁给丞相。只是,有些话请你一定要记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无论我到了哪里,心里……永远都只有你一个!”这《孔雀东南飞》的诗,果然没有白背,终有用上的一天啊。
朱晋如雷轰顶,心中不断重复着“薄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再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玉容,脑中无数念头闪过,握住易伦的手说:“忆痕,我现在……得回去好好想想,我到底该怎么做。总之你放心,我绝不辜负你的深情厚意!”言罢便掉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待他走远了,易伦从袖中拿出一个极小的瓷瓶,在手中抛掷着,自言自语道:“嗯嗯没想到,演电视剧时的眼药水原来这么好用啊,又骗倒一个观众。”
不出易伦所料,过了没两天,丞相府就派出人来到黄府提亲。黄侍郎自然配合地点头答应,但也提出由于苏忆痕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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