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前院的家仆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的异样。湘云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文若雪在难民手中受到伤害。
“接下来,他们就让我代替小姐跟你回去。”湘云委屈地诉说着,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我害怕小姐在他们手里受到伤害,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叶一鸣听到这里,怒火中烧:“这些难民!我就知道他们来益州没安好心!这下可好,我看文正还怎么说!”
叶楚也感到难以置信,他深知文正对这些难民关怀备至,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劫持刺史的女儿。他们的心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
而此刻的文正,静静地坐在内堂上,脑海中满是文若雪成长的点点滴滴。女大不中留,但真的要离开时,内心还是充满了不舍。突然,文府管家文安急匆匆地走进内堂,打断了他的思绪:“老爷,您的女婿,叶家公子来了,说有要事求见您!”
文正有些疑惑,心想叶楚不陪着新娘,来找自己这个老头子干什么。但叶楚已经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小婿叶楚拜见岳父大人。”
“你来干什么?”文正疑惑地问道,“今天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不在家陪着若雪,来我这里作甚?”
叶楚见文正一无所知,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文正越听越惊,几乎要昏倒在椅子上。他定了定心神,急切地问道:“若雪被人劫持了?还是难民干的?你有证据没有?这种事情可不能栽赃嫁祸!”
这时,湘云走了进来,又向文正详细述说了事情的经过。文正急火攻心,刹那间晕倒在地。
倒霉透顶的林海清,刚从被窝的温暖中被唤醒,而这次,召唤他的竟然是刺史府的管家文安。一看到是这位大人物,林海清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收拾起药箱,跟随文安匆匆赶往文府。
“大家莫慌,莫慌。”林海清安抚着众人,诊脉后,他缓缓开口,“文大人只是心火过旺,待我为他开几副清凉去火的药剂,便可缓解。”此时,文正也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叶楚,若雪是你的妻子,你必须负起责任来。”文正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文安急忙上前为他捶背。
叶楚面露难色,他知道这责任重大,可益州府的难民数量庞大,犹如大海捞针,要在不知道凶手长相的情况下找到若雪,简直是难如登天。
“难民确实是因为我而来益州的。”文正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因为女儿可能被难民劫持,就驱逐他们。那样只会引起更大的骚乱,对若雪来说,也未必是好事。这是我的刺史令牌,你拿去,见机行事。必要时,我会让陆丰协助你。”
陆丰,这个名字在益州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是益州府的捕快,人称“神断”,经他手破的案件数不胜数。
叶楚走出文府,心情沉重。眼前的困境仿佛一片漆黑,他感到无从下手,无所适从。
就在这时,湘云追了出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姑爷,这是小姐让我给你的定亲信物。”她递过一个精致的香囊,“本想着新婚之夜亲手交给你,可是……”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哽咽起来。
叶楚接过香囊,里面装着文若雪的秀发。他紧紧握住香囊,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文府。他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为了若雪,他不能放弃。
连续几天的搜寻,叶楚仍旧一无所获。他并非专业的探案者,仅凭一腔热血和执着,想要揭开真相的面纱,却似乎总是触不到关键之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去拼凑那些零散的线索。
这一日,叶楚从城外难民营回来,依旧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去拜访一下那位号称“神断”的陆丰捕快,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发。
陆丰似乎早已料到叶楚会来,见到他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开始帮他分析整个事件的经过。
“既然是绑架,一般来说,凶手的目的无非是求财。”陆丰沉思道,“可是文若雪消失这几天,你和文府都没有收到任何缴纳赎金的通知。这说明凶手的目的并非简单的求财,他可能是想借文若雪给叶家和文家一个致命的打击。”
叶楚点头称是,心中更加焦虑。他回想起案发现场的情景,文若雪被几个看似难民的人绑走,难民无疑有最大的嫌疑。而且,在被绑走之前,文若雪喝了刘氏熬煮的银耳莲子羹后中毒说不出话,刘氏似乎也成了帮凶之一。
“可是刘氏是若雪的奶娘,她对若雪情深似海,不可能会害她的。”叶楚坚决地说道,“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那这银耳莲子羹的毒又是怎么回事呢?”陆丰饶有意味地看着叶楚。
叶楚沉思片刻,回答道:“神医林海清说这种毒来自漠北,是用漠北极寒之地的草药熬制而成。他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这种毒,听师父说过解法。”看来叶楚在寻找线索的过程中,也做了不少功课。
“那么那几个陪嫁的侍女呢?”陆丰紧接着问道。
叶楚皱了皱眉,有些懊恼地说道:“大婚当天,我被父亲要求着给豪门望族和官员们敬酒,没注意到她们的行踪。想必是趁着混乱逃跑了吧。”他心中暗自后悔,如果早点去看文若雪,也许能抓到几个现场的疑犯。
陆丰陷入了沉思,他认为叶楚虽不是公门中人,却对断案之道有些天赋。几个关键点都被他找到,但目前这些关键点却无法串联一起,形成破案的线索。
“叶公子你也不要着急,”陆丰安慰道,“我近几日要出去公干,等我回来,一定随你一起查找文刺史千金的下落。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凶手不会贸然动手。你且安心等待我的消息。”
说完,陆丰让家仆送叶楚出门。叶楚虽然心中焦急,但也知道急也没有用,只能寄希望于陆丰能尽快回来,帮他解开这个谜团。
府河上,老刘头这位资深的渔民正在熟练地撒网捕鱼。这条宽阔的府河,作为益州府的护城河,水流湍急且清澈,是当地渔民眼中的宝地。然而,今天的运气似乎并不站在老刘头这边,他撒了三网,却只捞到了一些小鱼小虾。
老刘头叹了口气,决定再撒一网就回家。他用力将渔网撒向河面,心中暗自祈祷能有个好收成。这次,渔网似乎特别沉,老刘头满心欢喜地以为终于有了大鱼。他小心翼翼地收网,每拉一步都充满期待。
然而,当渔网终于浮出水面时,老刘头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惊恐万分。网中竟然是一具腐烂的无头尸体,从衣物上可以看出,这是一具女尸。老刘头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踉跄摔倒在船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文正的耳朵里。他立刻派人前往府河查探。护城河出现死尸,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凶手竟然敢在护城河里抛尸,一旦被发现,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河边很快聚集了众多围观者,尤其是那些难民也挤了过来。大家虽然害怕,但好奇心却驱使着他们争先恐后地想要看看那具腐烂的尸体。
一群差役迅速赶到现场,驱散人群,形成一道严密的封锁线。文正和捕快刘默然带着仵作紧随其后赶到。炎热的天气下,尸体已经开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吸引了大量的苍蝇。
刘默然是陆丰的得力副手,由于陆丰外出公干,缉凶的重任便落在了他的肩上。他神情严肃,目光如炬,誓要找出真凶。
仵作身穿白色的麻布大褂,鼻中塞着沾有药水的棉花,以防腐臭气味影响他的判断。他小心翼翼地清洗了双手,戴上密不透风的羊皮手套,开始仔细检查这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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