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突然,丁杰敏抓紧了书包,猛地用力一挥,击中了前方正在看热闹的青春痘只见他鼻樑一歪,血便滔滔不绝的涌出于鼻,整个人傻了,面目惊恐的看着自己流的血。
&esp;&esp;趁着混乱,丁杰敏瞬间挣脱了小黑的束缚,再以书包向前一挥,陆续精准的打在了剩馀两人头上,脸上。他们扭打了在一起,身上的疼痛持续增加,但他不在乎,只有这样,才能打赢!丁杰敏死命的挥着那装着沉重书本的保命书包,一次又一次的甩打在他们身上。
&esp;&esp;征征的望着终于倒地的三人,丁杰敏重重喘了一口气,泪水不住的滴下。一转身,马上逃出了这可怕的地方。
&esp;&esp;出了厕所,丁杰敏望见体育馆人头涌涌,鱼贯地走出了排球场地。决赛已结束。他,终究没赶上。
&esp;&esp;刚经歷了巨大的浩劫,脑子没时间思考,丁杰敏只知道一定要见景项树一面。因为,他想听景项树要对他说的话。真的好想听。
&esp;&esp;秉着这个意念,他找到了景项树,并一瘸一拐的走向他。旁人惊讶的眼神盯着他,他也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发现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么吓人。
&esp;&esp;「景项树看起来很生气,是因为我错过了他的决赛吗?」丁杰敏走近时纳闷的想着。想给景项树一个温暖的笑容,但一咧嘴,他的笑容便被嘴角的撕裂感带垮。
&esp;&esp;丁杰敏面露歉意,轻声说道:「对不起,我」
&esp;&esp;话还没说完,景项树就皱着眉头对他喊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怎样?学会打架了吗?」
&esp;&esp;丁杰敏愣了一愣,缓缓的望了下四周。数隻眼睛盯着自己,他们的眼里充满了震惊,和惶恐。目光移下,今早洗得白拋拋的制服,红点斑斑。上面的血,除了自己的,或许还有其他那三人的。最下面的三排扣子已被扯落,隐隐约约的露出瘀血的腹部。裤头破了个洞,里面的内裤也是若隐若现的。抬起手来,两隻手,手指关节肿胀,缓缓渗着血。
&esp;&esp;景项树看着他,头发凌乱,红肿的脸上血泪斑斑,双眼泛红,眼神困惑,像个疯子。
&esp;&esp;丁杰敏开口解释,声音极小:「不是,我刚刚,差点被」
&esp;&esp;「我们只是跟他开了点小玩笑,谁知道他突然发疯,挥着书包就一阵狂甩!他把小黑鼻子打断了,我的耳朵还在流血,厕所里面还有一个现在还没起来!」呆瓜头直狂喊,一付谁人多,谁有理的表情。
&esp;&esp;丁杰敏气得吼回去:「才不是这样,你们刚才明明」
&esp;&esp;呆瓜头根本不敢让他说完话,紧接着又叫骂:「我都跟其他两个说了不要戏弄你,他们不听,那是我们的错,但你这样打我们真的太过了!我们真的是自我防卫才会跟你打起来的!」
&esp;&esp;丁杰敏气不过,继续喊道:「你们那根本不叫戏弄!你们」
&esp;&esp;「够了!」一声,极有权威的话语,自景项树口中吐出。
&esp;&esp;转向丁杰敏,他冰冷地说道:「就算他们再有什么不对,你也不应该动手把一群人打成那样。很多人都说你变了,变得古理古怪,性格孤僻。我一直不相信,但现在,我看到的你,是真的变了!」
&esp;&esp;丁杰敏听过,目光从景项树身上移开。垂下了头,颤抖的吁了口气。
&esp;&esp;笑了,声音轻如羽毛:「是,是我变了。」
&esp;&esp;转身后,慢慢的走出体育馆,慢慢的走出了景项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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