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昕棠倒是开朗不少,就是这孩子天生熊气逼人,一个战斗力就能顶上一个足球队。挨揍最多的是昕棠,然而挨揍什么的却并不管用。
老三季棠,这孩子比较中庸。既不像老大那么冷静沉稳,也不会像老二那样表里一致。他做什么事都是慢吞吞的,但是什么事也都没有让家长操过心。后来轩雅仁发现,这孩子虽然看起来笨笨的,其实是大智若愚。
老四雨棠是轩遥和轩逸的孩子,也就是他的亲孙子。因为出生那天下大雨,一整天也没停过,于是轩雅仁给他取名雨棠。他非常悲催的发现,这孩子的性格像极了自己。爱耍些无伤大雅的小聪明,然而却总会被气个半死。明明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他却总有本事把它弄的复杂化,而且还是故意的。看别人气的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里活动轩雅仁恐怕比他本人还清楚。
打着扇子摇摇头,这群娃娃兵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
幸好还有个贴心小棉袄幼棠,爱撒娇,爱哭爱笑,爱呜呜哇哇自说自话,爱爬到大人身上蹭啊蹭啊蹭。幼棠不但对于轩雅仁来说是个贴心小棉袄,对于轩家家长这一辈的人来说都是贴心小公举。这孩子不同于其他几个孩子的小个性小嚣张,他不论见到谁都是笑笑的。才十个月,就特别懂得拿捏别人的心。而且笑起来又萌又软,让人忍不住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轩雅仁自认为是最对这些熊孩子下得去手的,可是在看到幼棠那张可爱的小脸时,他的脸上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伸手把在他旁边研究脚丫子的幼棠抱起来,低声道:“宝贝,哥哥们在练功,爷爷带你去玩好不好?”
幼棠蠢蠢的,笨笨的,但是特别可爱。哥哥们在十个月的时候都已经会说庆会走路了,然而幼棠却只会爬,只会呜哇呜哇哒哒哒。但是他那招牌式的小微笑,露出两颗牙龄的明媚笑容,不论谁见了都能化掉半颗心。
虽然不会说话,幼棠却能听懂大人在说什么。听到二爷要带他去玩,立即手舞足蹈,把口水蹭了轩雅仁一脸。幼棠现在在长牙,然而他就连长牙都比哥哥们要晚一些。靖棠长牙是最早的,四个多月就长了两颗下门牙。昕棠雨棠都是六个月,季棠是七个月。然而幼棠十个月了,却只长了两颗牙。但是家长们却并不担心,轩家的娃娃没必要什么都一马当先。
幼棠的体质其实并不差,轩潇生的这几个孩子传承遗传度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当然,靖棠是百分之百的,他很纯粹。雨棠有百分之九十多,这是轩家的意外收获。
这里并不是影组总部,厉兆天在建设完毕潇山夜语一期工程后,又开发了二期和三期。二期将之前他们租住的那一片的老旧房屋全部拆迁,他们的房东奶奶被接了出来,住进了轩潇和厉兆天精心给她布置的独栋养老公寓。她的隔壁也住着不少老头老太太,老人家倒不觉得无聊,偶尔还会跟着广场舞走两圈。当然她是跳不动了,多数时候也要坐轮椅。轩潇不放心她独居,给她找了护工。老太太不同意,于是轮流会有义工上门看看她的生活状况。
而轩雅仁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潇山夜语三期工程,紧挨着一期工程的那座山下的一个山谷。山谷并没有开始开发,厉兆天准备建成游乐园,取名潇山童话。就在山谷的边缘,建了一间景观别墅,用来教育轩家的这几个孩子。因为地处山谷深处,人迹罕至,可以让他们放心练功。当然,除了外家的功夫,那些缩骨透视之类的功夫,都必须在室内进行。
轩雅仁抱着幼棠在山谷里溜达,抬头却看到丁锐在附近徘徊。轩雅仁刚要转身走,却被丁锐叫住了。停住脚步后,幼棠一脸好奇的审视着来人,眼睛里活灵活现的小光芒,让丁锐这个万分挑剔的人都忍不住赞了一句:“这个是老几?这孩子让人心里暖。”
轩雅仁笑的有些尴尬,道:“你来找我的?”
丁锐道:“是,你这些年一直躲着我,我每次找你你都躲的比老鼠还快。我又不是猫,也不会吃了你,你跑的什么?”
轩雅仁讪笑,这几年他越发的沉静了,甚至连之前见他时无所谓的轻笑都没有。摇了摇头道:“我哪是躲你,我是躲我自己。那边有个小凉亭,潇儿怕我教这几个小崽子气出个好歹来,特意给我建的。走吧!我带你过去坐坐。”
幼棠是个见面熟,见丁锐和爷爷是熟人以后就冲着对方猛放电。软软的小眼神任谁都招架不住,丁锐忍不住想抱抱这孩子,轩雅仁只好把幼棠交给他。接过幼棠后,才想到自己似乎连雨棠都没抱几次。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亲情如此淡薄,也着实让他觉得无奈。
轩雅仁半天后才道:“雨棠这几天在闹小脾气,你去看看他。血浓于水,总不能一直拖着不见面。”
丁锐面色有些尴尬,道:“我还以为……”
轩雅仁道:“以为我不想让你见雨棠?”轩雅仁将石桌上的电壶烧开了,转身去取茶,洗茶具,泡好后,一股馨香盈了满亭都是。给丁锐倒好一杯茶后,轩雅仁道:“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论任何事都要个清楚明白的少年人了,雨棠也是你的亲生孙子,我不会拦着你见他。算起来,除了遥儿带他回去过几次,你也没怎么和他相处过。这样吧!过几天学校放假,你带他去玩玩吧!不过这孩子玩劣的很,如果不听话,就像当年教训遥儿一样,好好教训一顿。”
丁锐摇了摇头,自嘲道:“哪会舍得教训,到了这个年龄才知道,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轩雅仁打着扇子笑了起来,幼棠却很不合时宜的尿了丁锐一身。轩雅仁脸色有些难看,丁锐却说:“没关系,小孩子都这样,不尿才不正常了。这是福气,有人想要还没有。我看幼棠这孩子可爱的很,第一眼就喜欢的不得了。乖乖想尿就尿,尿多少次爷爷都甘愿。”
轩雅仁再年丁锐,觉得他也是老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子,如今竟然也当了爷爷。算算他俩,加起来一百多岁了,再计较着当年那些你恩我怨,难道到死才方休吗?
其实之前自己躲着丁锐,也并不是还记恨着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啊!自己心心念念爱了一辈子,到头来两人都落得一身伤。是谁的错?怪只怪当时年轻,做事总事不能思前想后,也不肯为对方多想一点。如果当时自己不是那么自私,或者如果他再多看自己一眼,或许事情都不会变成如今这步田地。
轩雅仁把茶杯递给丁锐,想着是不是该带他去换件衣服?然而就在他走思的这一时半刻,丁锐忽然道:“其实后来……我去找过你两次……”
轩雅仁猛然抬起头,丁锐正拿着幼棠衣服上别着的安抚奶嘴,重新帮他放到嘴里。丁锐转身迎上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片刻,又道:“第一次子隽周岁,我的情绪已经沉静下来。也可能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也可能……心里放不下你。你告诉过我进入影组总部的方法,我去了,也问了老爷子能不能见你一面。可是集古轩的老人家告诉我说,你出国学医,不知道什么时间回来。”
轩雅仁记起,自己生下幼棠后的确闭关过一段时间。并不是出国学医,而是不想见人。自己研读先辈们留下来的医典,这一读就是七八年。中间偶尔也会出来,给大哥治个伤什么的。然而多数时间,他都留在了闭关的石室里。而且他也交待过,如果有人找他,就说他出国学医了,谢绝所有访客。
那段时间他还是很消沉的,虽然是自己作出来的,但感情的事,轩雅仁一向不知道怎么处理。
丁锐道:“子隽三岁的时候,我又去找过你一次。老先生说你还在国外没回来,我就猜到你是在躲着我。当时这孩子越长越像你,我也曾怀疑过……”
“后来我想,如果你想见过,自然会来见我。如果不想见,就算我怎么找,你也会闭门谢客。当时我告诉老先生,如果你回来了,一定要转告你我找过他。老先生答应了,可是你却一直没给过我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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