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澄远房里的邋遢景象,脚尖一旋,乾脆抱回自己寝室,将小远放在乾净整洁的床上,拿了毛巾为他拭乾湿发,其柔情蜜意之浓连瞎子也看的见,更何况司澄远。
一人轻手灵巧的梳发著衣,一人微笑的看他为自己忙碌,谁也谁没说话,但温馨、感动和幸福都尽在不言中了。
「睡一下,嗯?」
瞧小远眼白周围布著血丝,想那书房里堆叠的山样高的折子,就知他定没好好困过,御昂非擦乾头发,便让他躺下,棉被掩个严实,避免风邪受寒。
「陪我睡。」任性的拉著他衣袖,不准他走。
在这宅院,他俩各有各的寝室,各有各的床,谁也没越雷池一步,御昂非有预感今後其中一间房的使用率会骤降。
「真当我是神仙了。」抱怨只是投降前的垂死挣扎,御昂非认命的掀开被褥,窝了进去,伊人随即翻身压了上来,把自己当床垫用,动作熟练的令人生疑。
磨磨蹭蹭的挪移终於找到了最佳位置,澄远溢出小猫般的满足叹息,脸颊贴在昂非的胸口上,『咚咚咚…』规律的心音就在耳边,让他感到无比安全…也有勇气说出事实。
「非…」欲言又止。
「如果诉说往事,带给你的只是痛苦,我宁愿不要听,也不想知道。」轻抚著澄远的背,从他突然僵直的身躯里知晓他可能要说的话,御昂非抢先说道。逝者已矣,何苦只为满足好奇心,拿来再伤一次。
「…你真不在乎我的过去?」为何昂非要待他好到这种地步…可恶…
「我只在乎你。」揽紧怀中宝贝,珍惜的碎吻不吝惜的落在乌黑的发顶上,丝丝扣扣缠住了澄远的心。
「果然是傻子…」闷闷的埋在他怀里,两手抱他抱著死紧,像是不准他跑掉,也不准自己再放开。
「我只对你傻,睡吧。」御昂非怜惜的拉好棉被,轻轻哄他入睡。
「嗯…」
眼帘渐渐沈重,香甜的宁静悄悄带走意识,还他疲惫的身心一个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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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落月升,再转眼,整整过了一日,他醒来之时,昂非还在他身下当肉垫,澄远调整了一下头的角度,让自己可以看清楚男人的脸,均匀的呼吸显示主人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昂非的脸很俊,可他真正醉人的不是皮相,而是他的万缕深情,比天蚕丝还厉害,缠绕得自己死死的,找不出半点藉口脱逃。
光是这样看著男人,莫名其妙的,他眼眶就会发热,鼻头发酸,他总是让自己揪心如绞,为他对自己的好而心疼。
「唔…」御昂非悠悠转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小远热腾腾的视线往自己脸边烧,水蒙蒙的双目闪著盈盈流光,红润的软唇触在自己胸膛上,心脏猛地一抽,下身很不争气的立即挺了起来。
「小远…你起来一下可好?」御昂非胀红著脸,连吐气也不敢太大力。
「不好,你别动。」薄薄的两件单衣哪能抵挡那阵阵传来的激动,他知道自己只要依言移开身体,昂非就会自行去厕所解决,不会找姑娘,也不会找小官,更不会对自己有半丝强迫,就算一生如此亦以无怨…
所以他才是傻子嘛…
「让我侍弄你吧,我也只能这样而已…」眼帘一敛,滑下身体,伸手就要解去他的裤头。
「不!我不要这样!」他出手制止,返手拥澄远入怀,紧紧抱著猛摇头。「我不要你委屈自己,你不能做,我们就都不要做。你服侍我也只有我快活,我一个人快活心里反倒更难过,还不如什麽都不做。」
「你、你当你那里跟我一样废了吗!你还正常的,我服侍你又有什麽不好,反正你回头还不是要自己解决,别固执了,我没有勉强,是心甘情愿的。」澄远说罢便要推开他,可他抱著死紧,怎麽推也推不动。
「你真要心甘情愿,就心甘情愿让我治疗,你好了,我们一起快活,不然都不要。」他为小远梳洗时初步诊视过,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不应该有障碍的,一定治得好的!
「昂非!」死脑袋,里面都装石头麽,又臭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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