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的清晨,天空阴沉沉的,犹如一块硕大的灰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大地之上,压抑的氛围犹如厚重的阴霾,令人沉闷得几乎窒息。孟团长如往常一样,气宇轩昂地带领着战士们进行操练。
豆大的雨滴纷纷扬扬地洒落,击打在地面上,瞬间溅起一片片晶亮的水花。训练场上眨眼间变得泥泞不堪,然而战士们的训练热情却未有半分消减。
在训练拼刺的项目时,一名新兵因过度紧张,脚底蓦地一滑,动作瞬间失控,手中的刺刀犹如脱缰的猛兽,迅猛地朝正在演示的孟团长刺去。
这一刺又急又准,直直地扎进了孟团长的右臂,伤口深得露骨,鲜血刹那间染红了他的衣袖。周围的战士们被这猝不及防的意外惊得面无血色,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响彻云霄。
一旁的王排长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斥责道:“你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搞的!这么不注意,在战场上必是酿成大祸!怎能朝自己人动手!”他那方正的脸上满是愤懑与焦灼,两道浓眉紧紧地拧成了疙瘩。
新兵呆若木鸡,脸色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斥着惶恐和无尽的自责,磕磕绊绊地说道:“排长……我……我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紧张过头,没能把控好力度……”
孟团长强忍着剧痛,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却依旧紧咬牙关,维持着镇定,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别乱!继续训练!”他的声音虽因疼痛而颤抖不止,但依旧透着威严与力量。
雨水不停歇地倾泻而下,无情地拍打着孟团长的身躯,与血水交融着淌落。
此刻,孟团长在这刚强的表象之下,内心实则也泛起了层层忧虑的涟漪。他深知身为团长,任何时刻都须保持沉着冷静,为战士们树立坚实的榜样,可这突如其来的伤痛依旧让他对未来的状况怀揣着深深的担忧。
与此同时,他的心底也不禁掠过一丝惶恐:“倘若这次伤势过重,是否会给自己的军旅生涯蒙上阴影?是否再也无法引领战士们奋勇向前?”
三姨目睹这一幕,心焦如焚,匆匆忙忙地跑回家,满心想着一定要为孟团长寻得救助之法。她心急火燎地问姥姥:“娘,可有什么法子?”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奔走,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姥姥沉吟片刻,说道:“你那做中医的大表姐曾给过一些药,对这类伤颇有成效,你找找看。”三姨一听,紧紧拉住姥姥的胳膊,声音颤抖地问道:“在哪儿呀?”姥姥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回想起来,回应道:“应当在柜子里。”
三姨飞奔向柜子,手忙脚乱地翻寻起来,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大表姐之前给的药膏和药水。她如获珍宝般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姥姥赶忙催促道:“三姑娘,你快把药给团长送去,切莫耽搁,否则流血更多了!”
三姨听闻,心猛地一揪,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她好似一阵旋风,怀揣着药,朝着队部办公地疾驰而去。一路上,风雨肆虐,道路泥泞湿滑,她的内心被恐惧和担忧填得满满当当,既惧怕孟团长伤势过重,又忧心自己处理不当。
到了队部,只见卫生员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把孟团长抬往休息室处理伤口。
卫生员赶忙让孟团长平躺着,竭力减少他的活动,以防出血加剧和伤口恶化。他迅速查看了伤口的出血状况,当即用无菌纱布按压止血。接着,小心翼翼地揭开覆盖伤口的纱布,全神贯注地检查伤口的深度、长度以及大致的受伤范围。
卫生员先用碘酒为伤口周围的皮肤消毒,在谨小慎微地清除伤口表面能看到的异物。然后,轻柔地用无菌纱布盖住伤口,再用绷带包扎妥当,他有紧张,不知是否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
卫生员起身对孟团长说:“团长,您这伤口深不见底,可能还存有脏污,需要注射破伤风抗毒素以防破伤风感染。但咱们部队当下没有这种药,这可棘手了。”
三姨的心瞬间坠入谷底,暗想:“没有药断然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救团长。”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去找我大表姐,她自己开医院,或许有办法。”
三姨一路狂奔,心中唯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一定要拿到药,一定要救团长。”她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急促紊乱,但脚下的步伐一刻也不敢停歇。
大表姐知晓情况后,凭借自身深厚的中医知识,精心调配了一些能够替代的中药给三姨。三姨拿着中药火速赶回,依照大表姐的嘱咐,递给卫生员,让他为孟团长治疗。
第二天三姨一早来到孟团长驻地,只见卫生员额头上汗珠密布,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紧张地处理查看伤口,一边嘴里嘟囔着:“团长你先忍住,我一定会处理好。”
三姨心急如焚地冲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动作轻些,千万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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