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躺着,躺着,像是一具再也不会有灵魂的空壳。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是只过去了几秒钟,包厢门外有越来越近的嘶吼声传来。
那吼声一遍又一遍地叫:傅深酒!傅深酒!傅深酒……
听到声音,深酒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随即无神的双目终于生出一点亮光。
但很快,那点亮光就湮灭下去。
口中再次弥漫上那种药丸的苦涩感觉,越来越浓重…
深酒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吃了那种药啊。
当时那个陌生女人是怎么说的来着?
吃了药,不但终生不会再有孕,升值器还会慢慢发出一种恶臭。
深酒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象了一下那种所谓地“恶臭”到底是哪一种恶臭。
是像下水道那种呢,还是像林苡贤的咽喉所发出来的那种呢?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深酒慢慢地将身子蜷缩得更紧。
尽管外面那道声音那样熟悉,但她突然就不想再被任何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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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93她像在乞求:在一起好难,也许分开会各自活得容易些呢?
深酒慢慢将身子蜷缩得更紧。
尽管外面那道声音那样熟悉,但她突然就不想再被任何人找到了。
包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的时候,浓烈的光线从深酒环着的臂膀间透照到她苍白的脸上,她有些惊惧地闭上眼睛,将手臂收得更紧。
深酒恍惚间听到有人扑通一声跪在了自己身边,紧接着一道苍哑得似乎在呕血的声音响起。
他在叫她,“小酒……偿”
傅深酒的睫毛动了动,在那一刻有些恍惚:确实是薄书砚来了吗?
但她也只是这样想着,没有睁开眼睛去确认,更没有动身子撄。
很快,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从地上捞起来,紧紧搂入怀中。
“小酒!”薄书砚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有些发不出来,又像是被从遥远的地底深处飘上来的。
他的悲痛那样子明显啊。
放佛置身虚茫世界里的深酒本来没有任何感觉,但是听到这声音,她的心脏像是被突然被针扎了一下。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环在脸上的双臂也松开一条缝。
她确确实实看见了薄书砚的脸,被针扎过的心脏好像也重新跳动了起来。
她动作缓慢地将双臂从脸上移开,然后对着薄书砚笑了一下。
她说,“你来了啊。”
深酒的声音太轻、太弱。
薄书砚猩红的一双眼睛里,终于滚出泪来。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薄书砚跪在地上,用双手托着仍然蜷缩在一起的傅深酒,浑身的肌肉都绷到了极致,一动不动。
他像是在看着深酒,又像是没有。
“他……他好像喂我吃了一种药。”深酒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苍白的脸蛋儿轻轻地皱起,语调里也藏了委屈,“那药的味道好苦。”
听到这话,薄书砚敛起像是染了血的眼眸,看向一旁的谢东阑。
谢东阑捏着早已发现的药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按照药瓶上的成分表来看,这药通过让内分泌完全失调来导致严重的妇1科疾病,达到绝1育的效果。”
谢东阑的话说完,薄书砚无意识地去看了怀中的傅深酒一眼,而深酒已经闭上了眼睛。
“你说什么?”薄书砚牵起唇角,那笑容里有迷茫也有期冀也有绝望。他不肯相信,他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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