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尘摇摇头,摊开双蹄,拉上自习室窗帘,对露娜讲道:
“露娜公主打小马国来。小马国的一些标志性建筑按比例缩小或者还原,挪到月球上。市政厅要把这个区域要推倒建立纪念馆,连同小马伤心桥一并会在月球上彻底消失。我们矿场负责拆除工作。说实话,我不太同意。我小时候,父亲经常陪我在这一块玩探险游戏。”
“小马伤心桥,梦魇节庆日,暮光闪闪。确实意义非凡。”
露娜起身去按动墙角按钮,将房间的电子灯光应声熄灭,只剩午后的阳光填充进这个小房间。当一匹马独自坐在温馨美好的环境中,曾经的忧伤回忆碎片往往会叩开记忆库关闭的大门,促使他唤醒一些重要的记忆点。闪尘若有所思地低垂下头,眼睛盯向陷入短暂回忆中的露娜。闪尘将外套半敞着打开,露出单薄的背心。
“我小时候内向,天黑了就害怕。父亲就靠一盏手电筒,陪我待在这。我一念叨着要回家,他就打开灯把周围照得锃光瓦亮,告诉我黑暗里没有邪祟会伤害我。次数多了以后,我渐渐地不那么害怕了。”
“我也害怕,害怕的东西是虚的,心理作用罢了。哎闪尘,你有没有觉得,现实中不存在英雄索罗这种啥也不怕的勇士?谁也没见过遗迹行者,他怎么敢不打听直接上路的?”
“也是,之前我自卑。其实坦然正视自己的优缺点就好了,有错就改,越做越好。雾轨和我提到过你,说你一直受忽略,受排挤,是一位骁勇善战的暗影侠客。”闪尘回过神来,将学习资料拿到一边,从记事簿里撕下一页纸,提笔开始写字,一边对露娜道:
“肯定有。他没输过、没挨过骂。会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第一次被打败后他不会服,拥有苍蝇般的坚强意志:打不赢再打,直到榨干躯体内最后一滴水分。另一条线,他去找一匹马装作是要找的那个女王。在一个村庄附近约她决斗,赢了之后,可立即收获掌声和荣誉。索罗就这样装作习得武艺归来,啥事没有。反正又没有谁见过遗迹行者。”
“遗迹行者闭门不出,外面就算天塌了都没她事。你说的完全有可能发生。夺牛记中是这样记录的:索罗过试炼、打败行者的宿敌、再和行者作圣杯挑战。遗迹行者认为他品质绝对端正,收他做徒弟。除索罗外还有俩,但穿刺死棘之枪只有索罗拿到蹄。”
“穿刺死棘之枪?这是?”
这支枪广袤宇宙中只锻造了一把,会授予心中无任何牵挂的亡命者进行无尽的杀戮。这不是什么值得成败得失。更不会让使用者平息心头的怨恨。露娜越是用她斩杀灰烬军团的夜骐,心里的这团邪火反而燃烧的愈加旺盛。她是赢了,一方面也输了,惨白。她败给了自己曾经笃信的道义。而她当时对自己迷失掉的善念全然位置,甚至还自我陶醉于杀戮的快感中无法自拔。至暗时代结束后,露娜丢掉这支枪,一直在尝试抑制憎恶的念头。
“戳心脏用的,有去无回的枪。估计搁哪个博物馆里封存呢。”
露娜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你一会要去哪,咱俩干脆把第四场戏拍了完事。”
闪尘想了一下,起身扯平衬衣,干脆换了一把椅子坐。仿佛自习室的椅子宽度狭窄,男生坐上去会觉得憋屈。
“乘巡航艇去小马伤心桥,我和几个工友约在那里见面。是不是觉得矿工跑去无马禁区很奇怪?我也奇怪为什么老板执意将爆破任务交给我们小队来做。明天上午,这座桥,和其他的老古董建筑,要彻底跟大家说拜拜喽。以前,经商的富豪还跟那里修景区收费呢。我记得里面有开一个太空主题的云霄飞车,年龄不到十五岁禁止乘坐。现在早拆了。”
对于露娜来讲,马国一些标志性建筑她全陪姐姐去过一次。但是其建筑风格、结构等内容蕴含着悠久的马国历史文化,露娜从来这些个虚头巴脑的知识不屑一顾,姐姐和她讲过的景点历史全被自己就这早餐咽进肚子里了。历史的主旋律一定是悲惨的、贫苦的。上层阶级永远琢磨法子去压榨生活底层的中产家庭。往他们肩上放一把千斤重的秤砣,先让他们头部过去,失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点点磨灭他们对马和事的耐心。久而久之,中产家庭会把对生活的怨气以更残酷的形式发泄给底层的小马。这便是马国的历史规律,和谐之源的出现给小玛利亚的繁荣与和谐增添了一抹浓厚的光彩。压榨的气息全部消散殆尽。街头上一眼望去,子民们笑脸盈盈的,欢迎你到来。露娜想起之前为贫苦的孩子们挥刀向姐姐为首的上层阶级反抗,却也没什么显着的成效。反抗等于杀戮吗?杀戮不能解决问题,那为什么越古老的年代,一个年代的不同人群们更沉迷于打打杀杀,你死我活地纠缠出个结果呢?原因还不是一样?余晖烁烁曾写信向露娜讲述国家历史。似乎,危险来临,作出反抗才是可取的。
“闪尘,你小时候,谁打过你?他们要动你一根头发,你会不会拿推子把他头发剃了?这是一个形象比喻,我过去就是这样做的,不能自已气死自己。”
闪尘愣了一下,眼神向门缝撇去。露娜顺闪尘目光看去,玻璃门正中央贴一张横幅,标题是:和谐共处、切勿伤马。平心和气、共同构筑美好校园环境,弘扬正确健康价值观。
“我上中学性格木讷,有两个大个头,壮男生隔三差五把我堵厕所,逼我交给他们零花钱。我实在受不了,从学校篱笆里找到一把剪刀,埋伏在门口。我先用粉笔擦干扰他俩视线,然后嘛,我不说露娜公主也明白。他俩身上肥肉多,没伤到骨头和神经,却吓个半死。以后不再来找我麻烦了。起因是,他们说我父亲是大街上要饭的。”
“谁告诉你的要打回去?不像是你父亲说的话。”
“他一辈子老实本分。我小时候回家跟他说,他告诉我要隐忍,想办法和他们交朋友。”
“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墙头。要向侮辱自己亲属的坏蛋鞠躬哈腰,索罗绝不会那样做!”
露娜说着言语激动起来,一拍桌子,差点将闪尘的一杯热水震洒。
“打架只是逞一时之快,并不能让干架的马学到某些道理。”露娜平复情绪,说道。
“是啊,然后雾轨给我支招,让我找对面的头头搞。她还说只有打不残,警察就不定罪。当时放学挺晚的,我俩坐台阶上面对朝霞聊天嘛。等等,索罗是个英雄吗?是那种前期身材瘦弱不堪被同伴嫌弃,中期突然获得天神的力量馈赠然后逆转马生开辟自己的道路的开挂英雄吗,我看一些漫画书都这样描绘男主角。雾轨也看,受欺负的小马就成了索罗的宿敌。”
露娜摇摇头,心想雾轨这个女孩又机灵又聪明得离谱,什么东西都敢教给如此真诚朴实的男孩子听。一层无形的茧蛹蒙蔽了露娜的双眼,感情每个个体的性格特点,露娜即使身为半个心学师,也不能全部看清。
“这样演谁看啊,作者也懒得写。索罗出生即无敌手,除了在夺牛大战中被暗算,挫折、不幸、失败全绕道走。所以他是个极度诚实、善良、公正的英雄,下蹄从来不轻,和咱们一发怒能吓死个人的状态差不多。我要生气反抗的话,对方这条命别想要。索罗是这样对待侵略军——灰烬军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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