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的手按在墙上,按照纹路想象运功的路线,怜星当时本可以尽力一击,一举打碎墙壁,偏偏却选择了极费事的法子,先按出裂痕,再推开石墙。这样事倍功半的法子,唯一的好处,便是不会猛然飞出石块,伤到里面困住的人。
她的妹妹,总是这样细心而温柔。
她从前视这些体贴为理所当然,以为怜星天生如此,直到最近,才发现这并不是怜星的天性,而是她的施予。怜星爱她的时候,可以无理由无限制地体贴她,而这份感情一旦不再,那份体贴细腻就成了邀月的催命符。她的或有意或无意的伤害,每一样都被怜星记在心上,到了时候,一起算总账,而她还可笑地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邀月沉默的时间,桃蕊便自发地带着弟子们四处查探,等她回了神,弟子们也陆续回来,桃蕊禀报道:“这里一切尽如她们上次来时,分毫未变,也并未找到任何药物或是地道。”
邀月问:“怜星以前说的密道,都全部找过了么?”
桃蕊道:“密道有的还在挖掘,建好的密道属下们全部都找过了,什么发现也没有。”
邀月忽尔心念一动,问:“有没有找到一个小女孩,叫做苏樱?”
桃蕊摇头,她旁边一个弟子道:“这里相去不远,倒有一个山谷,上回婢子们急着剿灭魏无牙,并未细细查探,那里或许会有线索。”
桃蕊看邀月一眼,见她微微颔首,当即带人出去。邀月静静站在洞中,一言不发,耐心等待。
良久,桃蕊带人回来,抱着一大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小女孩脸色蜡黄,饿得几乎成了一块排骨。
“你叫什么?”邀月问她,小女孩摇着头,不肯说话。邀月让弟子拿出一块干粮,摊在她面前,又问了一遍,小女孩渴望地看着那块连移花宫弟子也嫌弃的干饼,咽了好几口口水,怯怯道:“义父叫我苏樱。”
邀月的眼眯了眯,蹲下身子,把干饼递给她。苏樱只咬了一小口,嚼得烂碎慢慢地咽下去,剩下的都紧紧捏在手上。
邀月问她:“你义父,是谁?”
苏樱眨眨眼,不说话,邀月又命弟子拿出一些吃食给她,她接过去,才道:“我义父是无牙门主,他们都叫他师父。”
邀月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问苏樱:“你可曾见过这样的丹药?”这颗解药颜色甚是怪异,丹体透出诡异的墨绿,香气也十分古怪,见过的人都很难不对它印象深刻。
苏樱把吃食放进怀里,伸出左手,表示还要东西。她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邀月,那模样竟像极了怜星小时候,邀月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道:“回答我,一会带你去酒店,你爱吃什么,都可以点。”
苏樱咽下一口口水,狐疑地看着她,问:“你骗我怎么办?”嘴里这么说,右手却也伸出来,两手一齐摊开,连索要的姿势,都与小小怜星如出一辙。
邀月抽抽嘴角,看向王满,王满急忙发挥他大管家的机灵,从怀里掏出许多碎银放到苏樱手上。
邀月笑眯眯问:“这些钱够你买很多吃的了,可以说了吗?”
苏樱一把把银子捂在怀里,眉开眼笑,嘴里两颗小虎牙亮晶晶十分刺眼:“没见过。”
邀月:……
……………………………………我是怜小星太容易心软的分割线………………………………
集市。
怜星身着男装,悠悠闲闲地东晃西晃。
这小小镇子上售卖的东西,连万春流都看不上眼,她却这个拿来瞧瞧,那个问问价钱,乐此不疲。
万春流无语地看着怜星买了一堆无用的小物,又随手分给路边孩童,隐晦地提醒了一句:“花公子,现在已经未正了。”
花公子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万春流道:“下一个城镇,距此有三百余里。”
“所以?”
“如果不快点赶路,晚上就要错过宿头了。”
燕南天很适时地插了一句:“我会生火做饭,住在外面也可以。”万春流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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