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大家漱过了口,殿兰端着红茶轻嗅,仿佛不经意地说:“皇阿玛,您可别怪殿兰贪嘴,昨日饿坏了,我以为皇阿玛不喜欢我了,要把我活活饿死,所以今天一早就拼命挑好东西吃,胤禛说我可能是被吓到了,一时改不过来。还好,午膳的时候皇阿玛也过来了,还是带着御膳房的美味一起过来的。”
“四阿哥,”康熙顿了一下,问道,“昨日朕去你们院子的时候,怎么只有苏培盛和殿兰的几个小丫头伺候着?每个院子里不是早早安排了人伺候?还有膳食,你福晋如今最短不了吃食,怎么没有人送膳食过去,你还不出来找朕?你也该知道,朕就是一时生了气,不会饿着你福晋。”
“皇阿玛,”胤禛紧抿着嘴唇,他跟殿兰精神力交流了一番,知道她是想拿太子妃出出气,如何会不配合,“昨日晚上,儿子也想出去找您,可是院子门口站了好些个侍卫,都是儿子不熟悉的,根本不放儿子出去。儿子又不敢闹开来,殿兰又昏昏沉沉的,只好回去陪着殿兰了。”
“放肆!”康熙重重放下手中茶杯,“还有侍卫拦着郡王的道理?究竟是哪些人,四阿哥可知道?”
胤禛摇头,“都是儿子从来没见过的,也太过奇怪,御前侍卫就那么几批,按道理不应该一个队伍里连一个侍卫儿子都不认识。**可是他们手握着刀,拦着儿子,儿子以为皇阿玛是铁了心要惩罚儿子和殿兰,就没有硬闯。”
“朕根本就没有派侍卫阻拦你们!”康熙气得不轻,“还有炭火,连一点儿炭火都没有,殿兰怎么受得了。”
胤禛此刻眼圈都红了,“儿子当时看到殿兰气息微弱,难过到不行,给她盖了两床被褥还是手脚冰凉。可这时偏偏额娘送来了两个宫女,说是要伺候儿子,那时候殿兰还有些神智,听到苏培盛传这话过来,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儿子也是怒火攻心,让苏培盛吊死了那两个宫女。”
“好了,好了,四阿哥,”别说胤禛红了眼圈,连太后都鼻子发酸,“你皇阿玛不会怪你的。只是可怜我的殿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怎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殿兰此刻低垂着头,含糊道:“我当时想着,还不如立时死了算了。胤禛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了,可是德妃那样做,胤禛根本拒绝不了,我就想着,这样活着,一点尊严也没有,还有什么趣味。”
“胡闹!”康熙训斥道,“你都不为你腹中胎儿想一想?还敢轻生?况且,什么德妃,如今就是个德贵人!你就这么执拗?四阿哥说的你还全信了?”
“皇阿玛,”胤禛诧异地对康熙说,“儿子既然说了,就是要做到的,如何我说的不能全信?殿兰一心信赖我,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好?”康熙瞪了他一眼,“若是好,你福晋会轻生?若是你不曾这般许诺,殿兰的期望没有这么高,或许昨日也没那么凶险。”
“皇阿玛,你不要说胤禛,”殿兰软软地开口,怯懦地看着康熙,“若是当初他不这样承诺我,我才不要嫁给他呢。”
康熙看到殿兰懦弱的样子,只当自己昨日凶狠了,吓到了她,“别怕,殿兰,朕昨日也是一时在气头上,对你严厉了些,可是你也再不可拿着腹中胎儿赌咒发誓,那是朕的皇孙,金贵着呢。”
“皇孙女,”殿兰纠正道,“我和胤禛都打算要个大格格,孙嬷嬷也说了,我现在像是怀了格格的相貌。皇阿玛,我能求您件事吗?”
康熙发觉今日的殿兰不那么爽利了,“都说了,别怕了,你怎么还是说话吞吞吐吐的,你这个样子,皇阿玛可不喜欢。”
殿兰一下子苍白了脸,咬着嘴唇,不敢说话了。
“这是怎么了?”太后一见殿兰脸色发白,立刻担忧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舒服了?要不要传太医?”
“没事没事,”胤禛立刻把殿兰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对着康熙说,“皇阿玛,大概是因为你刚刚说你会不喜欢殿兰,把她吓着了,今天早上,她吃着皇阿玛赏赐的早膳,还差点儿掉了眼泪,问儿子,以后会不会吃不饱?昨日给她吓坏了,她自打有了孩子,性子总是变幻莫测的。”
“是朕说错了,”康熙这个心疼啊,怎么忘了孕妇最是容易受到惊吓,昨日之事必须彻查,“殿兰,别害怕,朕就是随口一说,怎么会真不喜欢你呢?殿兰,朕都说过了,你就像是朕和元后的嫡亲女儿,朕最尊贵的公主,如何会不喜欢你。别多想了,想吃什么糕点,一会儿朕让御膳房的人做给你吃。”
“我什么都不想吃,”殿兰把头埋在胤禛的胸口,声音闷闷地传来,“我要回去睡觉。”
“四阿哥,”康熙见到殿兰委屈成这个样子,只好对着胤禛说,“你这就带你福晋回去休息,一会儿朕让御膳房的人做了好糕点给你们送去。你时时劝着她,不可多想,朕不会让她再受委屈了。快回去吧。”
胤禛于是把趴在他胸口闷笑的殿兰搀扶回了院子里,看着她开心地笑了好半天,笑到没有力气了才慢慢睡了下去。胤禛满心感慨,这样开心的殿兰,就是爷一直所渴望的,你要这样一直开心下去。
而在太后院子里的康熙,直到四阿哥夫妇走远了,才忍不住对着太后说:“皇额娘,朕本来不想彻查的,这种事情,皇宫里太多了,哪怕是一宫主位,只要不被朕看重,下人就敢怠慢。本来朕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朕对待殿兰的态度一般无二,自然不会有小人欺负到她头上。可是,皇额娘你看看,把殿兰吓成了这个样子,都不爽利了。”
“是啊,”太后也叹了口气,“刚刚你没来的时候,殿兰还好一些,中午的时候她嚷嚷着要好吃的,我就把你叫了来,也多了些好菜,可是自打你来了,殿兰的话就少了。可见,你昨日吓到她了。”
“不是朕吓到她,是没有膳食吓到她了,”康熙的看法与太后不一样,“她如今害怕朕,并不是不亲近朕,只是怕没有了膳食,当年赫舍里也是如此,怀有胤礽那会儿,没有一个时辰是空着嘴的,时时让小灶上蒸着糕点,熬着汤水。朕就说,殿兰像是朕与赫舍里的女儿,她此刻怀孕,连习惯都和赫舍里一样。”
太后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皇上说的有道理,殿兰是被吓坏了。昨日那惊吓,特别是德贵人派来的宫女还佩戴着堕胎的香囊,我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心痛。今日四阿哥说的,派了侍卫围住院子,没有膳食、炭火,也让我寒了心,若是昨晚皇上不曾心血来潮去看望殿兰,今日不知道殿兰肚子里的孩子还保不保得住。”
“皇额娘说的,正是朕最气愤的,”康熙越发的恼恨起来,“这明明白白就是让殿兰流产啊,这些设计,能伤害到四阿哥什么?就算是三天不吃东西,四阿哥又能怎么样?可若是朕一时心狠,三天没去看望殿兰,她可不就是要掉了这个孩子?这是她的第一胎,若是落下了病根,以后又如何是好?所以,朕打算一会儿彻查此事。”
“好,”太后点头,哪怕平日里息事宁人,昨日暗害殿兰一事,她也要追究到底,“我也跟皇上一起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残害皇孙。”
胤禛此前回去的路上,早已用精神力暗示了与此事有关的几个宫女、太监,又催眠了太子妃一脉的侍卫们。别说,福晋教给他的精神力用法,十分容易上手。
康熙派了梁九功传来了早已被胤禛种下了种子的几人,一个小太监咬舌自尽了,一个小宫女想要撞柱子,被御前侍卫拦截了下来,剩下的吞吞吐吐,到底都招了。此刻康熙有些失了力气,这就是朕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妃?太狠毒了!
“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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