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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2页)

“幸亏你爹,还有你二叔、三叔。他们经常冒着大雨、大雪到外地求医,你爹还到80里外的山上去求药,他的脚并就是那次留下的。”

外公还再为他的那句“这个种留不得”陶醉。爷爷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二十多年后,在我一再努力之下,他终于答应告诉我那时他的脑子里片刻闪过的东西。

“那真的是一个令我脸红的念头……那时,我的脑瓜里想让你奶奶去给你哥认个亲娘(‘亲娘’这个说法是原自我们那里的一种祈福形式,目的是让小孩子的命硬一点,不至于夭折,亲娘是什么就各有说法了,有的认樟树做亲娘,有的认庙里的菩萨做亲娘)。”

我当然很快明白了爷爷为什么会为这件事情脸红了。

爷爷当然不愿再说下去了。我也不好催促,这种令他感到可耻的事,只要一提到,他就会懊悔、自责。

我爹沉默着。外公见没有人反驳他,说得愈来愈放肆(我要说明一下,这个词是我用的,他没有出现在爷爷的回忆中)了,他一口一个地称我哥为病鬼。

“那个病鬼哪里去了?你们把一个扫把星像宝贝一样珍藏在家里?”

这时,奶奶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大家都没有太注意到她。

“他不是扫把星!”

“回去!男子汉的事女人不要管!”爷爷冲她嚷着。

但是这一次奶奶没有听他的话,下面奶奶说的是让爷爷觉得自己的脸面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的话,爷爷回忆起来还有些恼火。他认为自己一辈子的脸面就都毁在娶她做妻子上面了。爷爷不想再说那些令他觉得有碍脸面的事情了。我却想了解整个事实的经过,就去问了奶奶。

奶奶的态度完全和爷爷相反,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事有什么可耻,她认为那是应该的。

我在听完奶奶说的话以后,觉得她说得完全可以理解。奶奶那时朝外公说,哥哥十岁那年她带了他去让算命先生算命,这自然没有让爷爷知道,她想算算他的福禄。而算命先生算出的结果令她很是失望,因为算命的说他命里有灾难,不过倘有人相助可以免过一难,今后还可能福禄有望。

外公听了后,脸色大变,可只一会儿工夫他又恢复了原先的表情: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全是骗人的话!骗人的话!”

外公叫嚷着,不容他人分辨。

“可是,这时你哥突然从楼梯上走下来了,”爷爷说到这,眨了眨眼,想弹去眼里的灰尘,“他从楼上慢慢地走下来,每一步都是轻飘飘的,听不到声音。我们大家都认为他不在家,因为他说他今天一大早就要去同学家借本书,晚上才能回来的。那只疯狗一开始就愣了,呆呆地站在那里。你爹也不敢和他解释什么,他太理解你哥了。”爷爷眼睛里的灰尘很多,他一直在眨。

之后的事情,就是故事开头我所描述的那番模样了。至于哥哥晚上什么时候外出,又怎样得使家人邻居没有发现,都随着他的死而成了永远的谜。一家人都完全没有预料到哥哥的反应会如此强烈,奶奶更是哭成了泪人。

有关我哥哥的丧事我毫无印象,上面已经说过,我诶搁置在姑姑家里。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

外公这些年疾病缠身,没有多少好日子过,有些爱管闲事的人说那是哥哥在地下咒他。我和外公的关系也不同于我哥,他一直鼓励我多读书。他和爷爷差不多年纪了,只是不再抽烟,闲暇时摆弄一下花草。他的院子里有和多花,都是最常见的那些。我在他那里时,帮他浇浇水,也看看书,那里清香怡人。而每当我要走时,外公都会塞给我几本书,到这最末的一次,书也已经送完了。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再去时他会送我什么东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非那些干枯的说教,这些东西他早已以优雅的形式送给我了,现在它们都藏在那厚厚的一叠书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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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年的喧嚣记忆》(上)

一个少年的喧嚣记忆

文金瑞锋

大概在三四个月以前,那个时候我并不是像现在一样整日里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那个时候,我一方面要忙着看守瓜地,一方面要做些杂活,几乎是忙得腾不出手脚来,有句话说“忙得脚不着地”,用它来形容恐怕并不算过分,虽然如此,每日的下午我仍然要挪出些时间来休息,抽几口烟。当然,我并不想和读者兜圈子,弄得读者晕头转向,因此,现在我就将我这个题目所包含的故事讲给大家听,如若有几位读者从这个故事中看到了某些自己的影子,或者说看到了自己的过去,那么他就会明白我所说的事情并不是像《庄子》里的寓言一样荒诞悠谬,它有可能就是真实地发生在你我的身边。而那些没有类似经历的读者也不妨可以聆听一下别人的故事,或许可以在自己的道路上从中借鉴些什么。

为了让我讲的这个故事更显得真实些,我决定屏弃叙述当中的遮蔽术,也就是说,故事当中人物不再是“某君昆仲,今隐其名”了,而是直接记录下他的姓名——当然这早在我告诉他我将要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就获得他的许可了——虽然这个故事中的某些人物可能带些神经过于敏感的模样,可那基本是真实记录。然而,我实在不愿再用《狂人日记》式的形式了,其中的人物也不再是觉醒的思想先驱者的形象了,他们所说的话,也不再是格言警句式的了,故事写的纯粹是普通人的经历而已。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回到那个时间里,回到我的记忆里去。

三四个月以前的一天下午。我一个人在叔叔家的瓜地里看瓜,当然也顺手做些细碎的活。西瓜地里搭着个简易的小木板房,虽破烂得只剩下个骨架,可还马马虎虎可以住个人。从房子四边的小窗子里可以看清楚周围一两里的动静。我每天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不过这自然要从我遭人唾弃之后算起。

我是个不学好的孩子,才刚满17岁就开始抽烟了,虽然还不属于那种连手指都已经熏得焦黄的老烟鬼,但也成了那种只要一呼气就可以使得那些和我谈话的女同学在鼻子前扇风的不良少年了。父母早就撇下我不管去疼爱弟弟了。母亲告诉那些整日里以谈论他人家事为业的女人们说,她绝对不能容忍一个比自己的父亲更早学会抽烟的孩子。不过,也有人告诉我说母亲的原话不是这样的,她是说,她绝对不能容忍一个比自己的父亲更早被烟熏黄了门牙的孩子——虽然我并没有被烟熏黄了门牙。于是,村子里的人都已经以为我的门牙被熏黄了,甚至有几个五、六岁的孩子看到我,即便我没有露出牙齿来,他们也会笨拙地掀动那两片小嘴唇,露出已经被糖蛀掉了门牙来对我指指点点,说我的门牙已经黄了,他们看得请清楚楚。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逐渐学会忍受孤独了。在那芜杂纷繁的孤独忍受期内,香烟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它虽然并不能点燃我的激情,甚至会让我的生活也变得如同烟蒂一样遭人遗弃和践踏,但是,我倒也从它的焦苦中品尝到了一些生活的滋味,并且时常觉得自己的生活和它的味道如出一辙。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嗜烟如命,它只是我的工具而已,我不会让它越矩的,这当然也就是为什么我至今仍然没有成为老烟鬼的缘故了。

不过,自从我开始替叔叔看瓜以来,我就不单单以抽烟来打发无聊苦闷的时光了,因为在瓜地边上时常会有一个人在溜达,这个人我认识,是同村的秦飞。他大约比我大一两岁。村子里的那些女人们说秦飞老是在瓜地边逗留是想偷瓜,她们甚至时常给我叔叔出谋划策,好在哪一天将他逮个正着,也好证明她们所言非虚,有先见之明。但叔叔并没有叮嘱我要防范秦飞,这令我和费解,他是个办事极认真谨慎的人,不知何故对这件事不加以注意。

事实上我对秦飞这个人缺乏必要的了解,单知道一点从女人们唧唧喳喳的谈话中听来的东西。秦飞好象是从十里外的村子移搬过来的,他们那里因为经济开发的需要被划为拆迁区,所以后来被政府指定并入我们村,但实际上真正在我们落脚的只有他一家,其他姓秦的人家不知道迁到哪里去了。秦飞一家在这里落户颇为艰难,因为秦的姓氏在我们村里显得特别扎眼,它太和我们村统一、纯洁的姓氏相冲突了——除了他家,我们整个村的人都姓岳。有几位老人曾经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到村长那里,要求村长出面将他们一家赶出岳家村。老人们的理由是“自古秦岳不相容”。不过除了这些以外,我还从一些“闲人”的嘴里得知,那些老人之所以满腔愤恨地要将秦家赶出去,还牵扯到秦飞爷爷的问题。那些“闲人”说,这位貌似儒雅的老人在年轻时*不羁、*成性,使岳家村的许多男人都带上了绿帽子,然而这群可怜的男人毫无办法,因为他有很强的靠山。如今,这些懦弱的男人都老了。他们不喜欢也不容许那些曾经令他们颜面扫地的不光彩的旧账在从人们的记忆中被挖掘出来,因此拼了老命也要将秦家的人赶走。但是,一段时间过后,秦家的人仍然住在我们村里,村长并没有对他们下逐客令,那些闹着要拼命的老人也至今好好地活着,一个都没有离去,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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