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当医生告诉他眼睛可能会失明的时候,周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漫天的白色钻进眼里,而他压根什么感觉都没有。
“你眼睛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只要配合治疗就能痊愈。”那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尽职地告诉他目前的情况,面色有些严肃。
他在听到医生的话后,表情却依然很淡然,平静得像是一弯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因为心里早就有数,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失明的事也早就猜到。
“还有多少时间?”
这句话使得医生抬眸看了他一眼,推了推眼镜笑道:“不要说得像是快要死了一样,你只是眼睛出了点问题而已,情况并不是很严重,只要配合治疗就能痊愈。”
他清晰地看到,那位医生的眼里却尽是了然。
了然什么呢?或许是看出来了自己根本没有想治疗好这双眼睛的念头吧。
自己最后就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离开了。
鼬并不打算将这个事告诉任何人,让佐助知道只会使他担心,并且一定会要自己去治疗,而让晓集团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惋惜怎么没直接得了绝症死掉。
所以没必要。
或许他的这种行为在别人看来很奇怪,好好的却不想保住自己的双眼,实际不过是心死了,不管是什么病症都放任着不去抑制。
因为没必要。
只是鼬没有想过,他不说不代表那位医生不说出去。
于是,本来在参加庆祝晚宴的佐助,以迅雷之势直奔鹰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公司内早已没人,灯没开一边漆黑,只有总裁办公室亮着光,像是在漫漫黑暗中突兀出现的指路明光。
佐助三步作一步走,很快到了办公室门前,他颇为粗暴的一脚踢开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宇智波鼬,你还要瞒多久才肯说!”
反应显得很淡定的鼬连埋在文案里的头都不抬一下,手还拿着笔唰唰的在写,随意地道:“瞒什么?”
佐助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发出一声巨响,他手背的青筋爆起,眸子里闪着灼人的火光,分明是动怒了,“你的眼睛的事,为什么不去治疗。”
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鼬抬起头,淡漠的黑眸与佐助充斥着怒火的黑眸相对视,气氛一时僵硬了起来。
“你知道了?”
闻言,佐助的怒火更甚,在大蛇丸前辈那里知道这事的时候,他有多失态,差点拿不稳手上的酒杯浇自己一身,因为他不仅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惊愕,更重要的是他担心,若不是鸣人及时拉住他,说不定他就直接拍桌而起破口大骂了!
结果鼬就那样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你知道了”,鬼才能忍!
“你这副平静得要死的样子明显就是已经放弃治疗了,疯了吗你,好好的一双眼睛就要让你这么给糟蹋!”
这是鼬第一次看见佐助因为除了鸣人以外的事大动肝火,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便淡淡地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
鼬近似任性的话语反而让佐助的怒火都被冷水浇灭般熄了,他慢慢冷静下来,胸腔中却有一大拨情绪翻滚倒腾,最后化为一句叹息,“因为止水哥不在,你就放弃治疗了是吗?”
“。。。或许吧。”
“哼。”佐助不由得嗤笑道:“你我心知肚明,或许这么不确定的词可一点都不适合从你口中蹦出来。”话里带着讽刺,又有着不能轻易察觉到的无可奈何。
佐助了解鼬的想法、鼬的心情,血缘是很奇妙的,身为兄弟他比任何人懂得鼬,固执的前进,哪怕是错误的道路也不回头,这个不怎么好的特点佐助自己也有,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无可奈何。
窗外的夜景很美,音城那在夜晚的黑暗中点点闪烁着的霓虹灯,宛若点缀在夜空中的璀璨明星,天边那一轮弯月所散发着的柔和月光,洒在两兄弟相似却又有着不一样的俊美的脸上,衬得像是两位风姿翩翩的谪仙,显得异常美好。
但此时兄弟两人之间的气氛却不算美好。
佐助眯了眯眼睛,心里盘算着什么,想着要给鼬这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家伙一点震撼,让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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