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噙着笑,既然是男子写的,那就非看不可了,作为阿姊最亲的妹妹,定要好生保护阿姊,不能让阿姊被别人骗了。以后这种事情那就轮到她把关了,阿姊可以放心了。
那信笺上倒是没写什么,就是一首诗。青乔一字一句读来。
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
从此无心爱良月,任他明月下西楼。
青乔看完之后,只觉得脑子里是一团乱麻,恨恨地盯着那信笺,真想透过这信笺中的诗读出某些深意来。
奈何她向来对这些诗词不感兴趣,以前在师父身边,他也从未教过自己诗词,还说什么女娃娃读什么诗词,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果然是那个坏心眼的师父害的,现在自己都不能窥探出阿姊的秘密,真是遗憾。
卿乔回到闺房的时候,正看见多年不见的妹妹呆呆地坐在书案前研读着诗词,她心下一喜,慢慢走近她,笑道:“阿乔,喜欢诗词么?”
青乔苦着脸,嘟囔道:“喜欢,喜欢……”,喜欢到想烧了这劳什子,然后煮茶喝。
见阿姊回来了,青乔脑中又想起了从她书案中掉出来的信笺,虽然整首诗不是很明白,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懂得的。
她抬起头望向站在自己面前,含笑望向她的阿姊。
只见对面的她一袭白色的锦绣罗裙,领口,裙摆绣着鹅黄色的花纹,一走一停间摇曳生辉。身着白色罗裙的她腰系一根淡黄色的丝带,愈发衬得纤腰楚楚,不盈一握。
再看她的姿容,嘴角含笑如清莲,面容皎皎似白月,端得个娴静美好。墨发如云,松松挽却,莫怪在回京都的茶肆间听到有人赞其容貌姣好,果然不负盛名。
青乔放下手中的诗卷,喃喃道:“阿姊,你真好看!”
卿乔一怔,本以为妹妹会对自己说什么有趣的话题,不想竟是这样一句称赞,倒叫自己有些措手不及,她眉眼弯弯,执起青乔的手说道:“阿乔真是不怕羞!”说罢还点点她的鼻子。
青乔不解,明明是称赞阿姊来着,怎么是自个不怕羞了?
“阿乔,”卿乔将她带到铜镜面前,两人脑袋靠在一起,二人容貌几乎一致,她道:“你瞧瞧这镜中,分明长得一样,你说我好看,这不是在夸自己么?阿乔,真是不怕羞!”
青乔的脸登时红了,镜中的她也是两颊粉红,看着同样娇俏可人,若是二人打扮一致,怕是没人能认出来谁是谁。
卿乔拥着脸红的妹妹,淡淡诉说道:“阿乔,你我是血肉相连,相依相连的同胞姐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阻断我们之间的联系,我们曾经在母亲腹中共同依偎,阿姊离不开青乔,青乔也离不开阿姊,难道不是么?”
青乔的眼有些蒙蒙,看不清楚镜中的她,本以为十载不见,少时再好的感情也会随着岁月流逝,而今,阿姊这般说,打消了她心中所有的不安,原来,她们一直在一起。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她是她的阿姊,她还是她的阿乔。
“阿乔,你记得少时么?”
“因娘亲是出身书香门第,自幼便叫你我二人皆要习琴棋书画,奈何少时,我生性好动,不喜被制,而你也因身子不好,都学得马马虎虎。”
“尤其我更甚,时常偷偷藏起来,不叫娘亲找到,于是学习的进度就耽搁了下来。”
“一日,我被娘亲逮到了,硬逼着学琴两个时辰,你偷偷跑过来,硬是陪着我坐了两个时辰,你身子本就弱,还死撑着陪我练琴,我那时候虽并没有说什么,可是总是含着内疚。”卿乔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青乔不知该如何安慰,少时的事她虽记不太清,不过仍有些印象。她向来不会安慰别人,只能紧紧地握住阿姊的手,感觉阿姊回拍了拍自己的手,她才算明白阿姊并无大碍。
“后来,你身子愈发的不好,几乎到了……我夜里曾去看过你,你处在昏迷状态,定是不知的。那时候你的小脸煞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无力的病态。连我那么小的年纪都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爹和娘亲日日焦心,一筹莫展,幸得上天垂怜,你师父突然出现,救了当时气息微弱的你,更是当场收你为徒,带你远离尘嚣,只说治愈好了,自会让你归家。”
“总算,十年之后,你回来了,身子更是好了许多,能蹦能跳,我真的很开心。你该知道爹娘生性内敛,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心内指不定开心成什么模样了。”
“阿乔,我们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好。”卿乔深深地凝视着她,带着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眷恋,这大概就是一母同胞之间的某种特殊感情。
青乔不知道泪是何时掉出来的,扑倒在阿姊的怀里,呜呜地哽咽,“阿姊坏,少时就常常把阿乔弄哭,现在更甚,还是把阿乔弄哭了。”
卿乔拍着妹妹的背,为她顺气,果然小孩子总是那么容易哭。她想笑,可是嘴角老是勾不起来,眼睛也有些湿润,大概是风沙迷了眼,要不,她怎么也会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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