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面喊住刘洋,一面摸向腰间的匕首。
刘洋正兴奋地推着背囊往那边那片小沙滩走,见我喊她,不禁迟疑的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接着,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陈,是鲨鱼!”
她扭头就冲我冲过来,一头扑到我怀里,险些把我扑倒在水中。
“刘洋,镇定,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我一面说着,一面紧盯着那片背鳍。
生怕那条鲨鱼潜入水下而掌握不了它的行踪。
我虽然不是一个海洋专家,但是我也知道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鲨鱼伤人案件都发生在一米多深的水中。
我虽然暂时分辨不出这条鲨鱼到底是什么品类,有多大,但是我也很紧张。
人毕竟是陆地生物,对水有着天然的恐惧。
哪怕水里只是一条半米长的小鲨鱼,也足以让体型庞大得多的我们害怕。
因为鲨鱼的嗅觉十分灵敏,只要我们身上被鲨鱼弄出一点伤口,恐怕就如同食堂开饭的铃声一般,会唤来大批鲨鱼来进食午餐。
如同面对任何危险一样,我下意识的估算着自己的实力和对方的危险性。
我们现在所处的水位只有一米五左右,这使得我们不必踩水而得以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而且由于水流较缓,又没有污染,所以海水的能见度很好。
如果是没有经验的人,看到鲨鱼远远的游过来,恐怕会没命的往岸上游,因为只要上了岸,就可以摆脱水中巨大的威胁。
可是我们距离海岸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而游泳时拍打水面的动作会刺激到鲨鱼。
这种棒槌型的水中杀手游泳速度比鱼雷还快,恐怕我们还没等到游到一半,它就会冲过来,用它身体将我们掀翻,然后张开长满几百颗牙齿的大嘴,狠狠咬伤一口。
如果你见过手术刀拉开身体的情形,就可以想象人类的身体被数百个手术刀同时拉开时的情况。
肌肉组织会被切割成一丝丝一条条,然后才被鲨鱼吞咽下去。
我已经不做逃离的打算。
因为毫无胜算。
面对这种就连木板和橡胶也要咬两口的生物,不用指望它会轻易放过我们。
锋利的匕首已经被我倒攥在手里,如果有机会躲过它的攻击,我会寻找机会将匕首插进它的头部。
那恐怕是鲨鱼最脆弱的地方了。
此时,刘洋已经怕得瑟瑟发抖,一双手臂紧紧攀住我的脖子,胸前的游泳圈咯得我喘不过起来。
“刘洋,你必须要镇定,它可能只是路过!”
我极力将她的手扳开,以便使自己能够自由移动。
“陈,你不要丢下我!”
刘洋张皇失措的冲我喊着,还要向我扑过来。
却被我用手抵住。
其实我只要用匕首在她身上轻轻切割一下,然后自己一头钻进水里游走,我就可以最大限度的保证自己安全无虞。
嗜血的鲨鱼会攻击刘洋而忽略我的存在。
毕竟,她只是我在飞机上偶遇的乘客,我们并没有太多情感交集。
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哪怕她是全球小姐,恐怕也会被绝大多数人忽略抛弃。
但是这种可怕的想法只在我脑海中闪电般掠过,即被我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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