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想让他继承大统,又哪里是在逼他!”皇帝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而且这件事和十前年的事风马牛两不相及,更是大相径庭,又怎么能相提并论?
齐泽奕拧眉,道:“儿臣意不在江山,父皇却执意要传我皇位,这又怎么不是逼,皇子中有才有德的人比比皆是,父皇又为何偏偏抓着我不放?”
他话音刚落,月铭殇又接了过去:“而且父皇还用蓝沫的性命来威胁六弟,这同十几年前的做法相差无几,分明是在逼他往死路上走!十前年的事,不论谁对谁错,我都已经不在怪你,但这次你万不能再逼得自己又失去一个儿子,否则悔时已晚!”
皇帝怔怔地看着他们两,似在回味他们所说的话。十年前,他因一已贪恋,铸成大错,不仅失去了最疼爱的儿子,也失去了最宠爱的青鸢。
现在他之所以执意要将皇位传给齐泽奕,是因为齐泽奕是青鸢所出,他只想对青鸢做些补偿,但他也是打心眼里看好齐泽奕的才能。
可是,难倒他这点补偿之心,老天也不能让他如愿吗?
“泽夜,十年前的事,是父皇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即显苍老又显沙哑,抛开位高权重的天子身份,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父亲罢了。
月铭殇幽深的眼里闪过一抹凄凉,却又瞬间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纵使他之前再怎么恨过怨过,可那终究已经是过往,若是久久执著其中,也是途增伤心罢了。
“我说过,已经不再怪皇上,这次回来,本是不想现身,但是为了六弟的事,我不得不出来肯请皇上,成全六弟和沫沫,也当是为了当年的事积些福德!”
皇上重重叹息一声,他黯然神伤,转身迈开略显沉重的步子走回龙案前,颓废地坐在了龙椅上。
齐泽奕和月铭殇相视一眼,最后都将目光落上皇上。他单手托着额头,两鬓斑白尽显,眼角的皱纹也是清晰可见,一双深陷的双眼似在告诉这两个儿子,他正在认真的思考,与自己做着心理斗争。
见他久久不开口说话,齐泽奕缓缓出声劝道:“父皇,帝位,并不非得儿臣继承,四哥泽杰也是文韬武略,心怀黎民社稷,是位难得的治理江山之才,父皇又为何不考虑将皇位授传于他?”
皇上仍是不语,良久才重重叹息道:“此事朕自有打事,既然奕儿无心江山朝政,那朕成全你便是!”
一听皇上答应下来,齐泽奕和月铭殇相视一笑,他更是顾不得胸前的伤痛,忙跪下来谢恩:“儿臣谢过父皇,还请父皇现在就下旨,放了丞相一家!”
然皇上却道:“丞相欺君嫁假女一事,已闹得满城皆知,如今若是不给文武百官一个交待,只怕会有人不服,待明日让蓝沫和丞相滴血验亲之后,再放也不迟!”
齐泽奕暗惊,沫儿并不是丞相之女,若是滴血验亲,那岂不是当众被揭穿!
“父皇,沫儿她……”
“奕儿,你不用多说,朕心里清楚,明天的验亲,只不过是做给大家看的一场戏罢了!”
仿似知道齐泽奕在担心什么,所以皇帝立刻抢白,示意他放心。
齐泽奕若有所思地点了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上并不会就这样放了手。带着这种奇怪的想法,齐泽奕恭敬地道:“那儿臣先行告退!”
月铭殇跟在他的身后,也要走。
皇上见状,忙出声唤住他:“泽夜,你要去哪儿,难得回来,就留在宫里多陪陪朕可好?”
月铭殇微愣,旋即点头答应,毕竟现在蓝沫的事还没处理好,等蓝沫和齐泽奕的事尘埃落定了,他再动身前去关外找薇儿也不迟。
两人很快出了乾和殿,都不约而同地朝了天牢走去,齐泽奕已是迫不急待地想要将皇帝答应让他们离开的事告诉蓝沫,此时已是接近三更,深蓝的夜空中散落着零星点点的星辰,半轮弯月悬挂高空,有些清冷寂寥。
天牢内,蓝沫趴在老夫人的怀里,睡得正香。
却见一个狱卒领了位姑娘走到了她们所在的牢房外,然后狱卒打开了房门,吆喝道:“恒王妃,有人要见你!”
这声吆喝力道十足,立刻就让蓝沫惊醒了过来,然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听老夫人惊喜地喊了声:“希若丫头,你怎么来了?”
不错,被狱卒领来的女子,正是初希若。
希若走进牢房,面露担心地俯身下去握住老夫人的手,亲切地唤道:“娘,我来看看你们!”
因她从小就拜了丞相为干爹,所以随了蓝沫叫老夫人一声娘。
“你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和皇上说什么沫沫不是真的沫沫,皇上又岂会把我们关在这里!”薛紫彩怨恨地瞪着希若,话语很不友善地指责道。
希若装出惶恐的模样,眼里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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