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民间血蛊术已经被禁用了不下数十年。这其中缘由郁结,是因为十多年前那次因血蛊术大张旗鼓使用而惨不忍睹的战役。
十几年前在位的冥帝冥释要收回南疆封地时,与南疆当时的小小帝王凤踪展开了一场血杀恶战(妖:凤踪就是凤瑾的父皇,也就是凤夜尘的外祖父。)
那场生灵涂地惨烈无比的战役,亲眼所见者,每每讲起便会颤抖恐惧不已。
据说,那场战役是发生在南疆一个四面环山的峡谷之内,凤帝携着手中仅剩的三万大军与冥帝的十万大军对峙在谷中已经整整两天两夜,双方却都不敢妄动一丝一毫。
蛊术五
数倍的差距本是冥帝莫大的优势,不想,早已觉察到自己穷途末路的凤帝,居然在半年之前,就给麾下最后一支铁骑大军的三万将士身上种下血蛊术,只求在最后一刻能有一较的本事。
三万军士目光呆滞,满脸嗜血之色,如死人一般凝视着同一个人的镜头,光想想,就令人足够的骇然。
这样的最后对峙是被凤帝阵营间一声凌锐的箫声打破。
凤帝引以为豪的女儿,南疆的瑾公主,血肉毒花凤瑾,居然在自己父皇的眼皮下,背叛了南疆,背叛了凤踪,用自己过人的蛊术本领,用箫声直直引出寄生在三万将士心头的那只只血蛊虫。
蛊虫寄生半年之后,寄体早已变成行尸走肉。此时把那些延伸生命的蛊虫召出,便是要生生要了那三万将士的命!
漫天的血色晕染开来,那已经如死人般呆滞了仅半年的三万战士,在那箫声之后,接踵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也是他们留在这世上最后的声音。
三万只血蛊虫,从将士心房的位置,咬破血肉,破洞而出。
铁色的盔甲中央,左侧胸膛的位置,盛开了一朵朵妖娆的血罂粟。血肉模糊的胸膛裂口间,一只只肥胖光亮的血蛊虫,晃着笨拙肥硕的身子,“嗡嗡嗡”的飞了出来。
在场众人,被眼前血腥而又渗人的场景惊呆。有胆小者,更是忍不住弯下腰去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南疆凤帝,自是不战而败。南疆的凤瑾公主,从此也成了南疆千古的罪人。
十多年过去,曾经的爱恨情仇痴痴怨怨都已化作黄土清风。
此时,那已经被南疆禁用多年的血蛊术重现,是又有何惊变?
红衣妖冶的美艳少妇,摊开的右手掌间,竟生生放着那只赤色的血蛊虫,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对着那只还在蠕动的虫子把玩半天。才扭着妖娆的身子,一步一步走向那此时神色间依然有几分迷茫的白衣少女。
故人一
在离少女极近的地方站定后,她伸出指甲上涂着血红丹蔻的手,温柔的抬起少女素白的下颌,然后,轻轻拂开挡在少女脸颊旁的发丝,嫣红的唇瓣凑近少女的脸,吐气如兰说到。
“林姑娘,见到奴家,可曾开心?”
浑浑噩噩着的林小狐,此时意识已趋清明,她费劲儿的眨巴眨巴大眼,小脸儿上后知后觉的浮起一抹困顿的神色。
红衣少妇看她意识已经清醒,一张艳丽的脸愈发凑近,鼻尖直与少女的鼻尖相触。她右手用力,抓紧少女因为她的靠近而想要后退的脸,凤眼微眯,一字一顿说道。
“奴家早就想仔细看看你的脸,这张倾国倾城美丽动人的脸,与我那被你的情郎毁去了容貌的可怜妹妹,到底有几分相像?”
她的话语本应是娇滴滴柔弱动人的,此时却被她阴霾而清冷的说出,只听的人说不出的别扭。
林小狐的一张小脸儿本就被她的长指甲抓得生疼,如今又被她这般诡异的声音刺激,头脑愈发的清晰。
她眼波流转,张合小嘴儿,有些困难地问道。
“你的妹妹?我的情郎?十四娘姐姐,你说的话,我不太懂。。。”
她这天真无邪的话语,令那媚十四娘神色间猛然浮起厌恶,右手也是跟着狠狠甩开她的脸,一张妖冶含笑的脸上此时更是狰狞阴寒一片。
“哼!您是倾国倾城的窈女魁主,是当今冥帝放在心肝肝上的人!金贵无比,怎么会记得我那可怜的妹妹,我那承受了你本来该承受的屈辱,最后却失了身丢了心的妹妹!!”
她的声音越来越凄惨苍凉,只听的林小狐心脏一阵不忍与抽动。可是,她实在是想不起,自己何时曾做过那般的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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