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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丝疼痛嵌在无边的欲望浪潮里,可以忽略不计,吴邪甚至希望他让自己更痛些,才不至于在惊涛骇浪中没了顶。
吴邪感到下腹热得不同寻常,侧腰开始浮现黛青色的云纹,范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扩大,蔓延到腹部和后腰,并且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麟兽在吴邪的细皮白肉上露出全貌,踏云翘首,似乎在等待着承接什么。
吴邪不知这回又是怎么了,被插得有些惛懵,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二人底下相连的那处潮呼呼的,不知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水。吴邪听着越来越大的水声,脸色越来越红,骤然想起张起灵先前对这文身的解释来——
元精入身……他们现在这样,简直是入得不能再入了。
“你何时泄过了?”趁着张起灵观赏他文身的间歇,吴邪问道。他只当那些水声是张起灵射进去的精水。
“还未泄过。”张起灵用指尖在交合处抹了一把,正色道:“一大半是你的淫 水。”
吴邪发现在耍流氓这件事上,他还是输给了这个人。
耍流氓的精髓在于,道貌岸然,浑然天成。
他们默契地没有在关于什么水的问题上继续深究下去。吴邪是自知不敌,至于张起灵,信奉的一向是说得好不如干得好,之前那些对他来说都是开胃小菜,下面才真正要吃饱餮足。
张起灵搂着人一个翻滚,吴邪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在了下面。他没有异议,因为张起灵根本没给他发表异议的机会,拉高吴邪的双腿,又深深地肏了进去。
显然这种姿势让张起灵更兴奋,阳物暴涨到最佳状态,重重插入,顶到吴邪穴内的销魂处,故意用茎头磨之,再缓缓抽出,每次都带出少许滑腻液体,是吴邪极为动情的证明。
吴邪双腿挂在他肩上,柔韧的身体打开到极限,全部用来承接这个人。
张起灵胸膛上的图腾浓黑如墨,有一瞬间吴邪产生了幻觉,他们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两头麒麟在交配,听从兽性原始的欲望,重复着亘古的动作。
“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们为何最终选择这样死法了……”吴邪梦呓般叹道。
困在此处,横竖是饿死、渴死,倒不如风流快活死。去他的马贼还是异族,此处没有立场没有是非,哪怕这里是幽冥地府,在吴邪眼中,它就是洞天福地了。
啪啪的肉响越来越急促,吴邪被他顶得简直无路可逃,几欲癫狂,情急之中又将他手臂抓住几道血印子。
忽然张起灵握住他的阳具,粗糙的指腹掐住阳筋。“呜……啊!”吴邪的脖子高高扬起,绷出一道优美的线,冲口而出的呻吟被他的唇舌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他们紧抱在一起,恨不得把两具身体融为一具,张起灵插到最深处,尽数射在了那温暖得如同故园的地方。
西风纵 尾声
吴邪和张起灵竟在多日粒米未进的情形下,干得昏天黑地。没人去计数,烛火熄了,没有人续上,像两头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相互撕咬、拥抱。
吴邪两条腿已经合不拢,腰杆一动就酸疼无比。有几回情至酣处欲仙欲死,他真的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荒唐是荒唐了些,倒也不失为死得其所。
外头刮起了血雨腥风,无数孤魂飘在异乡硝烟未尽的热土上,遥遥无归期。然而这方寸之间,却有如化外之境,隔绝了十丈红尘,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这最后两缕抵死相守的魂灵。
吴邪披着外衫懒懒靠在床头,指尖一圈又一圈绕着张起灵的发梢玩。两人都披头散发,头发纠缠在一处,分不清你我。
不知道是第几天,也不知道是昼还是夜,感觉不到时间流逝,唯有体力大量流失。他们像是彻底被人遗忘了,吴邪瞥见墙角的枯骨,仿佛看到了百年后的自己。
如果没有不分场合地大干一场,或许还能多挣扎两天。
吴邪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个。
可他一点也不后悔。
干瘪的水囊再挤不出半滴水,吴邪一把甩开水囊,舔舔开裂的嘴唇,才发觉舌头也很粗糙。他饿得头晕,眼前闪着金光,饥火烧心,强忍着,沉默地靠住石壁,先前做那事搞得一身湿黏,此时身上不爽利,又有些发冷。
垂在身侧的手被身旁的人握住,一股纯净浑厚的真气自掌心渡入,帮他御寒,帮他捋顺一腔烦乱的内息。
最后一枚火折子燃尽,像有人兜头罩下一张密不透风的黑布,缓缓落下,把他们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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