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奚鱼和奚灵一溜烟跑了进来,跪在床榻之前:“奴婢叩见王爷。”
她们所有的人,都称呼金衣夜行王为王爷,管真假呢,就算是尊称了。
“起吧。”
奚鱼和奚灵急忙侍候宫锦文穿好衣服鞋子,小心翼翼地打水给宫锦文洗手,可惜不能擦脸。
“你们主子去哪里了?”
“主子说去盗门看看。”
“传饭。”
“是,爷,主子特地吩咐为爷您备了饭菜。”
奚鱼低声回禀,宫锦文没有说话,奚鱼赶紧对奚灵递了一个眼色,把饭菜端了过来,侍候宫锦文用饭。
一直到用完饭,奚留香也没有回来。
宫锦文本想起身,去盗门看看奚留香在干什么,不过是半天没有见到奚留香,起来发觉身边空空荡荡的,心中就不舒服。
他想了想,没有出门,而是离开奚留香的院落,回到自己的寝宫。
“参见太子爷。”
寝宫中跪倒一片,能留在这里侍候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和真实的情况。
“里面有什么消息?”
“还是老样子,皇后被禁足,皇上不允许十六殿下过去看皇后。最近几日,奚宁邦把很多弹劾奚青璧的奏折,亲自送到御前,还有一些敦请皇上另外立储君的奏折。”
“哦,你说这奚青璧和奚宁邦,如此做是何意?”
“启禀太子爷,奴才猜测不透。”
宫锦文缓缓地在寝宫中踱步:“若是奚青璧和奚宁邦的关系果然冷淡,还说得过去,即便是那样,以奚宁邦的睿智,也不会不明白,他始终是奚家人。奚青璧倒台,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奚青璧和奚宁邦父子同心,本就是故意为之,如今把那些奏折送达御前,此事破费思量。”
“太子爷,之前也不是没有大臣暗中弹劾奚青璧,但是皇上一直不曾表态,仍然宠信器重如故。奴才想,奚青璧定然是以为,即便是这些奏折送达御前,也毫无作用,不会影响他丝毫。”
“他就有如此的把握吗?父皇的心思,谁能猜透?”
“一直留中不发,反而是弊病,如今敦请立储君之事,还有弹劾奚青璧皇后之人不少,难以隐瞒过去。”
“是想以此试探父皇的心意,看父皇对他的宠信到了何种的程度?还是太过有信心,以为那些奏折,不会令父皇对他有任何的责备?”
“太子爷,您也该去觐见皇上一次,皇上最近龙体不安,皇后暗中筹谋,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再等等,不急。”
宫锦文遥望远处暗夜中紫禁城的方向,有些事情,他没有看明白,没有布置妥当,不想如此快就去见皇上。
对那位父皇,他心中的感情太过复杂,有钦佩也有恨意,还有深深的敬畏。
往日二十年前,后宫的那一场大变,历历在目,清晰的宛如就在眼前。
后宫的争斗,外戚的干政,血腥的一幕幕,宫锦文的身体不由得微微战栗起来。
当时他才七岁,纵然是聪慧异常,到底是个孩子。有些事情,到如今他也不是很明白,是谁要害他,把他推落在初冬的湖中。
是谁,一次次要害他,除掉他才肯甘心?
他是嫡长子,但是在他之前,还有很多皇子,只是那些皇子从没有一个能一个能活下来。因此,他才成为旦夕国的嫡长子。
后宫的争斗,永远是阴暗残酷的,不在明处,却同样血淋淋。各种手段和阴谋,花样百出,没有战争那样的磅礴气势,却是更多的机巧。暗害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甚至当死的时候才会明白将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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