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济点了点头。
道成站起身,看了看已经露白的天空:“我先去总坛等着你们。”
说完,一道七色彩虹闪过,道成飞身消失在树林之中,身过之处,大树的枝叶,竟纹丝不动,玄济暗暗佩服师叔的修为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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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济见道成离去,转身对身边的慧明说道:“你去联络慧能他们!我们在前面谷口会合!如果我们还没到,定是这边有些挡道的小毛贼,你们可暂时休息,等待我们。”
慧明答应一声,运动丹田之气,直至两条腿上,一溜烟飞奔而去。
“大家走吧!”
玄济一挥手,众弟子不敢大意,跟着玄济慢慢搜索着,向山上走去。
前面的山路愈发陡峭,时而有滚石落下。后面人的头,几乎顶着了前面人的屁股。遇到有涓涓细流,大家也不敢大意,都小心地绕过,生怕遇到前面的血水。有的人已经拉着路旁的树枝,借力前行。
玄济也一路走,一路叮嘱大家小心。
当萧尘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天空已经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快要天亮了。他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过来:几个堂口遭受了重创!愤怒如同汹涌的火焰般涌上心头,他的双眼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体内的真气更是如怒涛般直冲头顶。
他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愤恨和恼怒,猛地伸手一抓,狠狠地向着身旁的一棵大树抓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棵粗壮的大树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撕下了半边树皮,木屑四溅。而他的手掌却毫发无损,仿佛这惊人的力量完全出自于他对敌人的痛恨与怒火之中。
这时,一个清秀书生模样,身穿紧身白袍的人跑了过来:“义父!您不要紧吧!”
萧尘摇了摇头,然后眼中露出十分的温柔之色,看着书生。
“此刻,数个门派气势汹汹地杀来,他们来意不善,显然是要向我们发起挑战!面对如此强敌,恐怕我们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啊!事到如今,我必须将你身世的真相告知于你,让你明白自己的身世之谜。同时,你也会知晓我为何要给你取名为“孙牛马”这个奇怪的名字了。”
孙牛马抓住萧尘衣袖:“义父!没事的,您一定会躲过此劫的!”
萧尘没有接孙牛马的话,继续道:“你两岁的时候,被你的亲生父母遗弃在这山中。”
“那个时候,你还正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风吹日晒,雨雪风霜,九死一生!”
“也是你命不该绝,狼虫虎豹没有用你来裹腹!倒有鹰燕为你遮阴,一只花纹老虎为你哺乳。”
“当你慢慢长大,便生吃一些山果和野兔。以树叶为衣服,以天地为房间。已经和野人没有什么两样!一句正常人的语言都不会说,像动物一样咿咿呀呀的比划。整天在山上和动物为伴,更不懂人间烟火。因为经常吃生肉野果,头发蓬松凌乱,竟然很难分辨是人的模样。”
“那一年为父还很年轻,在师父那里修炼出山,遍踏中原大地,像寻找一处平静所在,潜心修炼。有一路过此处,见此山风景宜人,空气清新,更有万物之灵气,便决定就在这里,静心修炼!”
“上山时,在山间小路,被你用野果砸中头部。也许那就是你我的缘分,我看你模样怪异,衣不遮体。心里猜测,会不会是道法中所说的灵异之人。”
“于是,我试着和你用手势沟通,奇迹的是,你竟然能看懂我手势,我便把你带回山上,教你人间语言!”
“也是那时候起,开始传授你功法,期待你能将我的修为传下去,光大我辛苦创建的门派。这些年下来,也没枉费我的心血,我们血魔教人丁旺盛,也可虎据一方!”
“因为你是豺狼虎豹收养,飞禽为你遮阴,我便给你起名孙牛马!”
孙牛马扑通一声,跪在萧尘面前。
“义父!我不要听这些,你就是我的亲生父母!”
萧尘苦笑了一下:“如果你大难不死,就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吧!要记得,一定要把我的修为传承下去,不要让它失传。如果有缘,我血魔教也许还会光复兴旺!”
在这一刻,这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突然有了他人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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