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孩子头形状的气球,此刻瘪瘪的,我想起在街头曾经看过这种气球,长长的线,能拉着随风飘出很远。
我问:&ldo;是你一直跟在我后面?&rdo;
&ldo;嗯。&rdo;小奇扬起脸回答。
&ldo;那天我和那个姐姐在教室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在?&rdo;我继续问。
&ldo;嗯。&rdo;
&ldo;你为什么要跟着我?&rdo;
&ldo;因为你是我姐姐的好朋友。&rdo;他的眼睛亮闪闪的。
&ldo;你姐姐是谁?&rdo;我心里一动,我只有和蔡雅走得最近,&ldo;是每天和我在一起的蔡雅姐姐吗?&rdo;
&ldo;不是她。&rdo;小奇撅着嘴说。
&ldo;那是谁?&rdo;
小奇不说话了。
&ldo;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rdo;
&ldo;不,我不想回去!&rdo;小奇的头拨浪鼓似的摇着,&ldo;我姐姐不见了之后,爸爸妈妈就一直吵架,他们太烦人啦。&rdo;
&ldo;你姐姐去哪了?&rdo;我问。
小奇摇了摇头。
我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急忙问他:&ldo;你姐姐是不是睡着了之后不见的?&rdo;
&ldo;是啊。&rdo;小奇好奇地看着我,&ldo;你怎么知道呀?她在医院里睡了两天就不见了。&rdo;
我的大脑轰然响了一下。
四五岁的孩子应该还不知道死亡的概念,他的姐姐一定已经死了。
&ldo;你姐姐,她每天都和我在一起吗?&rdo;我小心翼翼地问。
&ldo;是啊。&rdo;小奇眨巴着眼睛说。
一股凉气从脚底冒了出来,592我头也不回地跑了。
7
我回到家锁好门,并仔细检查了几遍门锁。老妈好奇地看着我。
&ldo;你最近怎么了?一直神情恍惚的,这样下去怎么行?我明天带你去看看,我听王阿姨说,她儿子当年高考的时候就这样,说是得了什么&lso;高考恐惧症&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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