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去。”
“我也说过,这由不得你。”
王占阁若无其事,转向蓟恒:“樱姜呢?”
“还没回来。”
“我刚才去学校,她不在。”
蓟恒吃了一惊:“不在?”
王占阁轻轻叹了口气,对蓟恒说:“你去里屋待会儿,我和肖平有话说。”
他来到桌前,拿起茶壶,里面是空的。从抽屉里掏出茶叶盒一看,只剩下不多的碎渣。
“抱歉,我这儿连茶水都没有。”
肖平摆摆手,不耐烦道:“我不是来喝茶的。说正事,你真不打算回监察院?”
“我已经答复过你了。”王占阁在肖平对面坐下,平静地望着他。
肖平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叹了口气。
“实话实说吧,老王,你回监察院这件事,还是顾铭提起的。”
王占阁一惊:“顾铭?”
“是啊。要不然,我这个形同虚设的监察院总长,哪有权力决定机构人员进出?”
“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他还记得我?”王占阁狐疑道。
“他能记住想记住的任何人。”肖平一字一顿,“何况当年,你是顾府幕僚,平定大都骚乱时,出过不少力。”
王占阁紧紧闭上嘴唇。
当年的自己年轻气盛,急于表现,而今想起,他只感到脸热。
富贵唾手可得时,他毅然退出那个充满形形色色欲望的惨烈修罗场。
是看开了,还是失望了?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沉思间,王占阁精神恍惚。
“你这儿——“肖平瞥了眼房门紧闭的里屋,迟疑着。
王占阁如梦初醒,“哦,我这儿没外人,有话说便是。”
“其实也无需保密,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帝国内人尽皆知。”
“什么事?”
“要打仗了,跨界征战,你知道吗?”
“跨界?”王占阁微微一怔。
“和蓟国。”肖平郑重道:“帝国的平行世界,一个实力远远不及我们的古国。你还不知道吧,关于平行世界的研究,二十几年前就开始了。”
“之前有所耳闻。”王占阁神色平静,“这么说,研究有结果了?”
“当然,界点探测仪已研制成型,派过去的探子有几个已成功返回。”肖平得意道,“想不到吧,要不了多久,帝国将统治双重天下。”
王占阁沉默半晌,缓缓道:“跨界征战,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还是应该慎重。”
“怎么不占?”肖平不以为然,“能跨界,就掌握了天时;至于地利,一个经济落后的古国无非凭借坚固的城墙以防守,依靠旧式车马剑戟作战,根本不堪一击;人和嘛,只要展示一下帝国的繁荣,那些人定趋之若鹜。因此,这场战争对帝国而言,完全是摧枯拉朽。”
里屋传来一声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王占阁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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