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念工作这几年来,休假的时候屈指可数。即便滑雪骑马游艇出海,要么是陪大老板及其家人,要么是有社交任务在身,很难有完全属于她自己的时间。
她乐得享受。
游完泳后趁着陈露滋去看秀,她独自去水疗中心躲清静,挑了鸢尾按摩油做spa,感受自己自小臂到双腿的肌肉逐渐放松下来。
巴黎c酒店的甜品很棒,她并不苛待自己,不过相应的晚餐要省略。
晚上她谢绝了陈露滋邀她同去友人party,一个人裹着浴袍躲在房间。
果盘和白葡萄酒已送达,她蜷腿半倚在沙发上,身上的鸢尾精油味还未散尽,熏得她眼皮软塌塌的,有一点困倦,又不想睡。
难得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她捏着遥控器,打算在屏幕上点一部电影来看。
便翻到了那部《巴黎夜旅人》。
她遥控器滞了一下。
继续往下翻。
往下翻了几行,又倒回来。
分明上次在孟宁的卧室没看完这部电影,她又向来是有始有终的人,这会儿摁开做什么?跟刻意回避似的。
她点按播放,快进到上次睡着的部分,顺着看下去。
情节不跌宕,安静中带一点点沉郁,是她喜欢的调子。她勾着纤腰,端起矮几上的细颈酒杯,抿一口。
“孟宁。”趁着酒意在舌根未散,她舌尖微蜷,试着叫了叫这名字。
好听的名字。
到现在,她总算可以坦然面对这名字了吧。然后,就可以忘记这名字了吧。
她需要从过去中往前走,去过真正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不是温敏的人生。是温泽念的人生。
孟宁回到市区后,因为行李不多,便没有打车,坐地铁去了火车站。
其实乘火车离开挺麻烦,没有直达,还得去其他城市转高铁。不过她不赶时间,机票价格昂贵,能省则省。
终于转车上了高铁,电子显示屏上反复提示着最终目的地:鹤城。
孟宁的座位靠窗,随着窗外的景色越来越接近记忆中的模样,她的手搁在膝头,不自觉蜷起指尖。
抵达鹤城后,先去提前预订好的快捷酒店办理入住,前台小声用方言跟同事说她长得好漂亮。
她唇边勾出淡笑。
“听得懂啊?”这一表情被前台敏锐的捕捉:“本地人?”
孟宁点点头。
“还以为你外地来的呢,普通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搬走很久了。”
哦,前台想,难怪要住酒店呢,回来办事的吧。
孟宁先去房间放行李。折腾了一路,她合衣把自己扔到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对着天花板仰躺了会儿。
再次听到家乡话的感觉很奇怪。她微微启唇想要试着说一句,却发现失去那语境很久了,毕竟
唯一能让她说家乡话的人,已经不在了。
鹤城的交通错综复杂,她对着地铁公交线路研究了会儿,最终放弃,打车去了医院。
真的回来了,连空气里都是江水的味道,并不清冽,带一点点泥土的腥味。
这医院的格局她太熟了,五年过去,大厅里多了电子挂号系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改换。
她去了某间办公室,敲敲木门:“我约好了来捐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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