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哈?”
那声音像冷风一样从他喉咙里呼出,沿着舌尖和门齿内壁回旋消逝,虽然轻微,但每个气流转折处都充斥着疑惑和难以置信。
禅院甚尔不知道这小鬼有什么毛病,他背后的伤口因为愈合痒得要死,全是拜加茂怜所赐,现在这家伙在他面前说自己有亲和力,就好像几个小时前拿术式妄图砍爆他动脉的另有其人,这简直是他今年听过最幽默的笑话。
加茂怜指了指自己,“亲和力。”
禅院甚尔顿了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一只放肆开屏展示自己的白孔雀。”
加茂怜:“你在讽刺我?”
禅院甚尔:“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一会儿就看看我是不是有亲和力吧。”加茂怜嘁了一声。
但直到他们等到下午四点,理纱的外婆还没回来。加茂怜上午运动消耗过头,中午又只吃了一小块面包垫肚子,几乎饿得头晕眼花,到四点半时终于忍不住叫了禅院甚尔的名字。
“我要去找点东西吃。”他向男人伸出手挥了挥,“预支点委托费,介绍人,快饿死了。”
禅院甚尔瞟了加茂怜一眼,发现这家伙唇色发白,应该是失血过多还没补回来,看着可怜兮兮的,有些滑稽。
加茂怜对禅院甚尔的沉默投以疑惑的目光,当他正在嘀咕这男人不会能人渣到不让人吃饭的程度吧,禅院甚尔就将车窗关上,拔出钥匙,说:“走吧。”
加茂怜更加疑惑了,“去哪儿?”
“吃饭啊,我也饿了。”甚尔打开车门,钥匙圈在指尖潇洒地绕了三圈,这是习惯性动作,当他意识到面前的是小鬼不是女人后,面无表情地将钥匙塞进了裤兜里。
加茂怜惊讶地啊了一声,跟着下了车。
他们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下午也在营业的拉面店,坐在靠窗的位置,这个角度能正好看见理纱外婆的和果子店,方便他们行动。
自从缺钱后,加茂怜就很久没在外吃过拉面了,点了大份浓汤番茄叉烧拉面套餐,把配的冰麦茶换成了橙汁,布丁选择了草莓味。
禅院甚尔看他面前摆了酸酸甜甜的一桌,恍惚间感到了牙疼。
“甜食能很好地补充能量。”加茂怜吃到东西,心情舒畅,“特别是使用赤血操术后,可以弥补血液供糖不足造成的疲劳问题。”
“你们家的人都这样?”禅院甚尔很难想象那群老头子聚在一起吃草莓布丁的模样。
“不。”加茂怜吸了一口面条,两颊鼓鼓的,“他们会定期抽血储存血包,要战斗的时候就用科技手段……更何况不是每个人的生得术式都是赤血操术,我们这一代也就出了我和宪纪而已,那家伙还太小,不到储血的年纪。”
说这句话的时候加茂怜有些不确定,因为按照加茂家的死性难改的样子,保不准他那位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已经在遭受抽血折磨了,就和他上辈子一样。
所以说趁早离开御三家才是好事,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五条悟那么任性洒脱,想做什么就能做到。
加茂怜低下头专心致志地用餐,这家小拉面店不可貌相,番茄汤浓郁爽滑,面条筋道厚实,叉烧软烂不腻,就连汤里的小白菜也焯得恰到好处,又脆又甜,非常爽口。
时间并不紧迫,加茂怜吃东西速度也变慢了,等禅院甚尔解决完,他还在慢悠悠地动着腮帮子,嘴边叼着一根菜叶,窸窸窣窣,像咀嚼东西的绵羊。
终于,在对面的男人彻底失去耐心之前,加茂怜吃完了最后一口布丁,非常巧合的是,一个憔悴的老太太正站在和果子店门前,掏出了钥匙正在开锁。
“时间刚好。”加茂怜见势起身,留给禅院甚尔一句“你先给钱,我去看看”,就飞快地走出拉面店蹿到了街对面。
禅院甚尔:……
说不清为什么,被人留在店里结账的体验又陌生又让人火大。
还好加茂怜反应够快,老太太进了店铺就准备将门锁上,他一手撑着门框,自然地将半只胳膊挤了进去,挡住了老太太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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