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慈与他不同,这一步她还没有跨出去,便是万分艰难。苦苦思虑之后,自认做不到明湛的大彻大悟。便想着要避免这种幻觉产生的几率过高。那刚才那种激烈的交丶欢,日后最好是少有,不然只恐又在那时候产生幻觉,极乐之中突临冰冷的地狱,那滋味生生逼得她这样一个人也哭了出来,足以知道有多么可怕。
想了一会儿,她抠着他的胸口,道:“对了,玄的夫人怎么了?是有病吗?”
怎么大叔说她,又头昏了?
明湛摸着她的背脊,淡道:“嗯,是有点。幼时在鬼府长大,身子早就败了。”
明慈颦眉道:“看她修为不过筑基,水木金三灵根,算是资质平平,怎么追得上玄的霜灵根呢。”
明湛嗤笑道:“本就追不上,谁也没指望她追上。她要是少花点心思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修行还能快点。”
“嗯?”明慈支起身子看他,却见他神色淡淡,似是不想再说。便又趴了回去,懒洋洋地捏住他那只又在蠢蠢欲动的手,淡道:“别,我想休息会儿,一会儿出去跟他们喝酒。”
明湛也不强她,把手抽了回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胡乱收拾过,出门的时候明慈被吓了一跳。月亮正落下来,仿佛就在眼前,一脚,便要跨进去了。
明湛慢慢地走上来,扶着她的双肩,笑道:“偏我的运气最好,抓到这静水峰,月落垂在我们这儿的时候,是最多的。”
明慈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满鼻子的凉润月气,顿时大悦,笑道:“不如把这儿让给我。我听说这山头共有九座峰头,我总该有一座吧。”
明湛搂着她的小腰,笑道:“那可不成,你必须得跟我在一块儿。”
言罢,便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崖上,那群家伙果然在那里喝酒,桌子上都剩下残羹剩饭。人都横七竖八地挂在悬崖边,对着月亮谈笑风生。
明慈佯恼道:“不是说给我庆生吗,就剩了这么一桌子藏羹剩饭给我”
夏青道:“我们猜你该吃饱了。”
顿时众人哄堂大笑。
明湛笑着牵着明慈上前,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果然留了几坛子美酒给他们。明慈躺了下来,睡在明湛的手臂上,捧着特地给她准备的果子酒抿了一口。
崖上的风吹得人欲醉。
明慈低声道:“我不知道这山,这么高。”
夏青笑了,道:“这是一处宝地。若不是太荒凉,也不会被两个散修占了。九锡共有九座山头,连绵在一块儿,偏偏又相隔太远。中间的断带,灵气稀薄,谁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明慈道:“难怪没有人来立派。”
闻人裕笑道:“今**睡过去了,不知道其内玄机。明日一早,领你下山看看景,你就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来立派了。”
顿时明慈大奇,缠着明湛给她讲是怎么回事。明湛被她挠得直笑,拽着她的手,只说明天带她去看。她再要闹,他就低头看着她笑而不语。
旁边的夏青轻咳了一声,道:“我们还没死呢,在房里就算了,出来又腻腻歪歪的。”
明慈这才发现姿势不太对,连忙从明湛身上滚了下来,一滚滚到夏青身边,笑道:“大叔,跟我说说嘛。”
夏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说不清楚,我们这山,不是一般的山。明个儿你自己去瞧一眼,便都明白了。”
明慈便又滚回了明湛怀里,明湛笑着把她又搂过来一些,道:“看了就知道了,急什么。”
略说了几句,突然一个眼生的女修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瞧了一眼,便大惊小怪:“你,你们……”
明慈正趴在夏青身边跟夏青说话,突然听了这一声,抬头一看,见是一白衣女修,约莫猜到该是那官宛娇身边的侍婢。
李玄站了起来,他喝了不少,有些迷蒙的醉意,减去了些许冷清,平添了丝丝迷魅,他道:“怎么。”
那女修的脸一红,忙道:“见过姑爷,小姐留着灯等姑爷回,一直不见,便让奴婢来瞧瞧。”
李玄似乎有点烦躁,道:“今夜不回。”
那女修一怔,道:“可,可小姐……”
李玄背过身。
那女修竟是还不肯走,咬了咬牙,又道:“可小姐初上山,夜里不敢独寝,请姑爷,姑爷……”
闻人裕道:“玄,你就回去看看罢。娶了娘子的人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李玄就很烦躁,心道明慈难道不是已经有了人的,也没见她不敢独寝,还非留着灯等着的。明湛不是一样时常和他们把酒言欢到半夜。新派初立,正是忙的时候,难道他还要天天守着那个病秧子不成。
明慈笑道:“这新婚燕尔呢,玄,你该多陪陪嫂子的。”
李玄只得随那侍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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