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下去!”
短短的三个字,奠基爆发前的力量,逢夕宁生平第一次听到陈裕景的声音里蕴着怒火。
ark哆哆索索的过来比划,示意逢夕宁赶紧先出去。
没曾想,夕宁却被陈裕景叫住留了下来。
ark深呼吸,给了逢夕宁一个节哀的眼神,逢夕宁抿着唇,配合了个凄惨的表情。
殊不知,门一关,她脸一变,双手仍垂在身前,但脚却悄悄试探着往沙发旁边上挪。
她怕是看上这沙发了不成,怎么回回来都要跟沙发沾边。
陈裕景发火尤为可怕,不言不语,整间办公室整体降温三度,生人勿进,嘴唇紧抿。
她想,算了,累了,先歇歇,等会儿再承接他的怒火也不迟。
自顾自的坐下,她抱着抱枕歪倒一旁。
这抱枕到底是有什么魔力,又软又香。
狠狠的吸了口气,逢夕宁翁着声音,可怜兮兮的叫了声:“陈裕景”
没人应。
“陈裕景。”
还是没人应。
她抬起头,就见办工桌后空空荡荡,陈裕景一旁的的休息室却开了。
拖着酸痛的腿往里面晃荡去,这间屋子逢夕宁还是第一次见。
深灰黑调的主题装扮,kgsize的大床,弥漫着淡淡的梵香,很贴合他身上的味道——孤寂与冷淡。
逢夕宁贪婪的闻了闻,刚想张口叫陈裕景,没曾想,一条浴巾迎面盖头。
“扔给我干什么?”
他脱了外套,站在落地窗前,脖子轻微晃动,黑色领带被他右手一取,就从领口滑了下来。
青筋在他有力的脖颈间忽隐忽现。
逢夕宁双手摸着头顶的浴巾,愣愣地看着他脱了西装外套,只剩一层墨蓝衬衣的宽阔背脊。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你是要惩罚我吗?”
陈裕景在取腕间的表,只回头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无视她的可耻发言:“去洗澡。”
血液中有种沸腾的因子在快速窜动。
逢夕宁马不蹄停的进了浴室,暗自窃喜。
却在镜子里见到自己的那一秒差点叫出声。
这脸,啧,工伤,妥妥的工伤。花的太乱七八糟了。
总算知道陈裕景为什么看不下去,要大发慈悲把自己的浴室借给自己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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