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铭洲自责极了:“都怪我姐姐……”
阿苡听到他委屈愧疚的声音,心软了几分。
她沉声道:“我没有怪你。”
两人正说着话,警察走过来让阿苡再去讯问室。
“先不和你说了,我还在警察局。”她快速和阮铭洲道。
“好,那姐姐你先忙。”
阿苡挂断了电话,跟着警察来到讯问室。
美人看见她就变得不理智,伸过手就朝着她扑来。
“宋舒苡!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还我妹妹命来!”
阿苡躲过她的攻击,却没像对待旁人一样,一脚把她踹开。
这是她给死者的尊重。
小于警官深谙此道,摸着肾脏部位,隐隐作痛。
“行了,安静!”
陈警官出声制止,他看着阿苡,脸上表情颇有点耐人寻味。
这孩子……
真是倒霉的有钱人!哎!
在座的各位显然知道阿苡是被无辜牵连,对女人的话也有点不认同。
女人自己也不认同,但她必须要找一个仇恨对象。
不然她无法面对事实,更无法继续生活。
她又发出嘶哑不堪的哭吼声,情绪极度不稳定,一会哭一会笑。
她父亲是煤矿工人,在她15岁的时候就出事故人没了,也没有得到任何赔偿。
母亲哭瞎了眼睛,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叛逆的她那时候一夜之间长大,将嗷嗷待哺的妹妹养大成令人羡慕的模样。
成绩优异,听话懂事,长得还和她一样漂亮。
钱从哪来?她不想多说。
随着妹妹长大,聪明如她怎么会发现不了?
两人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
妹妹更是将工资大半都给她让她悬崖勒马。
可,她回不了头了。
母亲的医药费高昂,妹妹将来又需要风光大嫁,她得攒钱,攒更多的钱……
更何况,由奢入俭,谈何容易?
与妹妹最后一次争吵还是上周,却成了她们二人最后一次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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