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嘻嘻盯着他的眉间,“再看我见识见识天眼,上次真的没看清。”
罗净瞪了我一眼,忽然伸手点住我的额,口中念念有词。我便昏昏欲睡,看着他渐渐模糊的面庞,忽然生出万分不舍,朝他伸过手去,终是无力耷下。
或许百年之后我还记得,我的洞房花烛夜,和一名僧人寂寞度过。
————————————————番外———————————————
醉月楼,灯火辉煌。
二楼雅间,华容添酒意正浓,忽闻一阵喧闹,剑眉紧皱,唤:“香落,去瞧瞧下边发生何事了?”
女子披起纱衣,身姿曼妙,缓缓走至窗边,素手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朝下看了去。不一会,向华容添回话:“王爷,好似是京兆尹大人呐!”
“蔺水蓝?”华容添起身,探头一看,见蔺水蓝正与醉月楼一干人等动起了手,打得不可开交。他摇摇头,笑着对香落说:“你们连京兆尹都敢打。”
“必定是那帮伙计不懂事,我派人去知会一声徐妈妈。”香落稍微梳理了头发,便开门唤了侍婢,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不一会,下面的闹乱平息了,蔺水蓝却仍然不罢休,大声呼喝:“少爷我就是冲花魁来的,你们居然敢多番阻挠!还做不做生意了?!”
“哎唷!蔺大人,您大驾光临,醉月楼蓬荜生辉呀!我们伙计不懂事,您别计较了!”
“把花魁给我!”蔺水蓝有些醉意,一把抓住徐妈妈的衣襟,“不然,我把你这醉月楼给端了!”
“啊!”徐妈妈大惊失色,忙道:“大人呐!香落在接客!还是接的贵客,您这太让我为难了……”
“废话!什么客比我贵?”
华容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朝下面喊道:“让他上来!”
蔺水蓝一愣,抬头竟望见了逍遥王。他稍稍醒了神志,极力控制自己的脚步,看上去还算镇定。香落以极快的速度妆点妥当,开门迎蔺水蓝。华容添则一如常态,披头散发坐在榻上,左手一壶清酒,右手闲敲棋子。
“王爷果然是很逍遥。”蔺水蓝又恢复了正常模样,方才的疯劲全都收敛了。
华容添指了指棋盘对面,“来一局。”
“是。”蔺水蓝瞥了眼香落,忽然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来自己真的喜欢不上女人。
二人沉默不语下了两个时辰的棋,最后竟成了残局。华容添仰头将残留的酒喝个精光,含笑睨着蔺水蓝,“蔺大人也贪杯么?”
“臣……今日的确喝了不少。”
“是呵,秦朗坤大人的喜酒。”
一句话,蔺水蓝脸色即变,“王爷寒碜在下呢?”
“我寒碜你作甚?还不是寒碜我自己?”
蔺水蓝会意一笑,“王爷最近都不见踪迹,原来是躲在香花丛中了。”
“蔺大人,香落可是我的人,整个醉月楼都知晓,你这样冒冒失失可容易得罪人。”
“那么下官为冒犯王爷赔礼道歉!”说着,他便举起酒壶,咕噜咕噜往肚里灌。
“你这是蹭我酒喝啊!”华容添大笑起来,招呼香落再去拿酒。蔺水蓝喘了口气,抬手擦拭嘴角,兴致盎然说:“早听闻王爷海量,今日下官可要和王爷拼上一拼!”
华容添戏谑一般睨着他,神神秘秘说:“蔺大人怎么会来了醉月楼?听闻西郊有一处扶风苑,应当适合大人。”
蔺水蓝一拍桌子,忿忿道:“他敢娶,我就敢嫖!都说薄唇男子薄幸,看来是真的!”
“呵呵……蔺大人,无谓强求。找到志同道合之人,绝非易事啊!”
“那对狗男女!哼!”蔺水蓝气得整张脸都白了,扭头朝香落大吼,“这么小壶的酒怎么够喝?拿坛子、大坛子!”
华容添又大笑起来,原先威风凛凛的蔺水蓝,俨然成了一恶霸。也难怪于归总说他是坏人……于归,他的心又莫名地刺痛起来。这是第一个敢拒绝他、并且如此伤害他的女子,但也是能带给他平静和欢乐的女子,是她令他萌生了娶妻的想法。可惜,那事隔十年之后首次绘下的图画,她却是不屑一顾的。折扇,他已经压在箱底,从今以后,逍遥王不再自诩逍遥,他心中已然有了牵挂。
“洞房花烛夜……”蔺水蓝苦笑一声,“其实明知道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这样快。王爷,你真是大度,将心爱女子拱手相送,若换作是我,困死她一生,也不能让她另嫁他人。”
“她既然心中认定了别人,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华容添懒懒倚下,“罢了,就此分道扬镳,相见不如不见。”最后那六个字,字字像针尖刺在心头。这些日子,他总是不经意想起那句玩笑话,他问:若我迎娶你做王妃,你还会怕我辜负么?
她答:要不你娶我试试?
因这一句,他整个人都懵了。到最后才知道,原来不过只是玩笑话。
“相见不如不见……”蔺水蓝喃喃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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