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着轻盈的步子在白染周围转了一圈,打量着她,白染没有回避目光,抬起头与她对视。
桃枝捏起她的下巴,笑道:“你很勇敢,但勇敢是要有依仗的。不然,可就要付出代价了。”
说罢,她对外圈的粗使丫头道:“把她给我拖到柴房去。”
白染进了柴房后,桃枝也跟着进去了,还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她神色不定地从柴房中出来,嘴里还嘟囔着:“原来是这样。”
余光瞟道躲在拐角偷瞧着她的宫女,喝道:“你们,出来,去吧白染姑娘放出来吧。”
随后,眼神复杂地走了。
桃枝进寝殿时,看见叶然站在雕花窗前静静看着外面的一树梨花。叶然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问道:“你和白染都说什么了?”
“奴婢和她什么在柴房中什么都没说。”
“哦?”
桃枝跪下道:“小姐冰雪聪明,一定明白奴婢的用意。”
叶然依然看着窗外,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想若长公主派来的人对咱们有异心,你这一举是想让别的人对她起疑心。这样白染只有两条路走,表白自己或是投靠我们,若是前者她必会露出马脚,若是后者,那形势就更加有利于我们了。”
桃枝嘴上道:“小姐果然洞悉奴婢的想法,奴婢佩服。”嘴角却划出讥讽的弧度。
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这个,白染这般伶俐,地位定然不低,别人怎可能轻易怀疑。她只想让长公主派来的人知道叶然身边的她是个有心计而且对主子有影响力的人,以后行事也要背着她些。这样一来,她自己行事也就安全地多了。
叶然的心机果然比她表现的要深的多,但毕竟还是小女孩儿,头脑简单。
桃枝的心情更加放松了。
叶然猛地转过身来,桃枝弯着的嘴角来不及收回,遂喜悦地说道:“小姐如此英明,我们在宫中定会一帆风顺的!”
叶然看着桃枝抽搐的表情,心中笑得已经要打跌了,桃枝真是自己现在唯一的开心果了。她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天你也辛苦了,一会儿就要前去宴会,桌上有一盘牛乳巧酥,你拿回房间垫垫吧。”
桃枝拜谢后心情愉悦地端着点心回房间了,殊不知她已经被叶然打上了行事浮躁不堪重用只能取乐之用的标签。
叶然从一开始便知道了桃枝的身份,这相当于她的底牌早被掀开,叶然自然洞悉了她真实目的,桃枝虽然有私心,但对她来说只有好处绝无坏处,也就由得她表演,自己权当看戏了。
又想起桃枝抽搐的面孔,叶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时宫女来报,晚宴即将开始,叶然整理了一下妆容,由弄影引导朝曲水殿门口走去。
“叶儿,上来吧。”杏黄色的辇车上垂下玉色的鲛绡纱,一只浑若无骨的玉手拨开纱帐,露出长公主素净的脸庞,她微笑地将手臂又伸长了一些,“上来呀。”
叶然很早之前就没了母亲,收养她的阿妈也死了,但她们温柔的语调一直盘旋在她的心里。她听到长公主的语气,情不自禁地讲手伸过去,上了辇车。
见叶然四下张望,长公主解释道:“子墨擅自离开封地,回到皇城,方才给他父皇请罪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蠡园了。”
长公主摸着叶然的小手笑道:“叶儿这般美丽动人,手却是胖乎乎的。”
叶然红着脸说:“我阿妈总笑我是小短手。”
“小胖手说明福气厚,小短手嘛…圣人曰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叶儿在别的地方一定出色于人。”长公主将她的手掌抬起迎向阳光,阳光透过指缝跳跃在两人的脸上,这样一路笑着,不一会儿就到了蠡园。
奉命站在门口的内侍唱道:“华湮长公主到!”
华湮牵着叶然走到自己的饭几前,守候在此的宫婢为难地对华湮说道:“长公主恕罪,家宴上的位子,主子之前都是设定好的,叶小姐的食位在西座甲区。”
众人朝座位方向望去,是后宫女宾座位的对面,正好在主席的下方,这本应是二皇子的座。
大家越发不解,心底里暗自揣摩沈眉山的意思。
华湮轻柔地说道:“你先起来吧。既是事先安排好的,应当遵从才是。”她转向弄影道:“照顾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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