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裳?我看看慕容冰松,没有说出口。我真的不敢相信,曲夫人是那么一个柔弱美丽的女人。
“怎么?怕说出来?就是曲云裳那个贱人!不相信?觉得她不像?哼,那个狐狸精总是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所有的男人都想去保护她。她那副样子不仅可以骗男人,连女人都能骗。我真恨,当初大哥跟我说,要我不要跟她交往过深,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直低着头的慕容冰松忽然抬起头大声说:“你胡说!你胡说!我娘是好人,是不会骗人的。你是坏人,你才是骗人精!”
“我骗人?你看看你的好娘亲做的好事!”女人忽然一把抓住自己蒙面的布,扯了下来。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完全是一张狰狞恐怖的脸。眼睛以下的部位皮肉纠结,红的黑的疤痕布满脸颊。慕容冰松吓得尖叫,扑进我的怀里。火堆的火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的光线照在她脸上,更显得诡异吓人。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我身边有一个治毒高手,我的容貌会更加恐怖,我也早死了百次千次。哈哈哈,曲云裳,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你夺走的我要你加倍偿还!”
“前、前辈,你要报仇就去找曲云裳,别伤害冰松。”
“哼,我看见他就想起那个贱人。”
“可是他也是慕容青云的儿子啊,他流着慕容家的血。”
“哼!”她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我搂着冰松靠树而眠,却久久难以入睡。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曲云裳出身武林世家,又有绝世容貌,何苦要抢自己好姐妹的男人呢?她的贪念导致了这样的人间惨剧。可是我又始终觉得有些疑虑,慕容青云是真的为了曲云裳而抛弃蝴蝶?还是曲云裳设计欺骗了他?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慕容青云就是一个见异思迁不负责任的男人。如果是后者,那么这曲云裳的手段也太高明了,确实不可小觑。我想起风采卓然的慕容青云,这个男人在那场山庄危机中的表现令人赞叹,他身上的浩然正气让人一见便心生敬慕,他会是那种负心人吗?还有曲云裳,她是那样的柔弱温柔,会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吗?
我思索了许多,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
早晨醒来,慕容冰松还枕在我的腿上睡觉。我推推他,他没有反应。睡得这么沉吗?我又推推他:“冰松,起来啦。”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在此时,一条蛇忽然从我们身边“嘶”地游走了。“啊——”我高声大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生平最怕的就是蛇。慕容冰松仍是全无反应,我暗道不好,捋起他的衣袖和裤子。发现他的小腿已经肿了起来,一道牙印处肿得发亮,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破。
“前辈前辈,不好了。你快来救救冰松啊!”我抱着慕容冰松喊道。
那个女人不耐烦地说:“一大早就瞎吵吵。那小子死了活该。”
“前辈!”看着昏迷不醒的冰松,我心下焦急。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此时却毫无生息地躺在我怀中,目无血色,令人恻然。
“前辈,前辈,他死了他娘的确会伤心,可是他爹也会心痛的啊!你救了他,慕容青云一定会感激你的。”
“哼,慕容青云?我受的苦他也有一份。”饶是嘴里这么说着,她总算过来看了看。“中了蛇毒。”她一边说一边点了冰松的几个穴道。我其实也猜到了。蛇毒需要血清来解,可是一时半会我到哪里弄去?而且这古代也应该没有。
“您是毒仙子,你一定会解对不对?”
“没错,我是毒仙子,但是这么多年来我只研究下毒,不知道怎么解毒。解蛇毒的药我本来是有的,可惜弄丢了。”
“那怎么办?”我急道。忽然想起来,电视上都是用嘴把毒吸出来的。于是我拿出匕首,在冰松的伤口处轻轻划了一刀,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
“替他把毒吸出来。”
“你跟他非亲非故,为何要拼死救他?”女人眼光凌厉。
“我不救他,他必死,我救他,他还有希望啊。我只要小心点不吞下去,就没有问题的。”说完,我俯身下去。
女人一把拉住了我,犹豫再三,叹口气:“我来吧。我身中多种剧毒,这点蛇毒奈何不了我。”说完,俯下身去,吸一口吐一口,直到吐出来的不再是黑血。我用之前我们在路上砍下的竹筒打来水,让她漱口。然后清洗了冰松的伤口,替他包扎起来。
慕容冰松发青的脸渐渐转白,肿也慢慢消了一点,呼吸正常起来。女人则嘴唇发青,在一旁打坐,忽然喷出一口血水。“你……”我担心地问。“不妨事。”她摇摇手,“他等会就会醒过来。”
“前辈,谢谢你。”要她放下仇怨救仇人的孩子,对于她来说一定不容易。
“哼,不必。留着他的命对我还有用。”她的眼神又恢复冷漠。我却看见她关切地瞟了一眼慕容冰松。
“咳咳”她咳嗽起来,捂住了胸口,我记得那是慕容青云打中的地方。
我悄悄找出一颗罗金丹递给闭目养神的她:“前辈,这颗药送给你。”
“罗金丹?”她微讶。我点头。这药外面包着牛皮纸,并封了一层蜡,是故没有在潭水中弄坏。她看了我一眼,接过药,吞了下去。良久缓缓睁开眼睛。
“前辈,我还有一颗‘梅香清毒丸’,有用吗?”
“你给那小子服下吧。虽然不是解蛇毒的,但是能去毒热。他身上已经没什么毒性了。”她嘶哑着说,替他解开穴道。
我给慕容冰松服下药。我身上带的药,上次通过楚皓月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我不敢让这个女人知道我带了这么多药——毕竟对她,我还有一些提防,我怕她抢走我的药。她如果功力恢复了,我和慕容冰松说不定会有危险。我只得自己摸索,琢磨着这两种药大概对他们有用。
一个时辰后,慕容冰松清醒过来。我告诉他是那个女人救了他。他小手不停地揪着地上的草,竟似有些气恼。我明白了,这小家伙一直拿她当仇人。现在被仇人救了,心中失衡,不知怎么办才好。
休息了半日,吃了些野果我们就上路了。我想背着冰松,他却很有骨气的一个人拄根树枝行走。
女人的嘴唇已经不再发青,走路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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