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还是那么大?”厉幕阳眼睛一咪,眸光紧紧的锁着她。
“我知道。”白欣榆毫不示弱的回视,“厉幕阳,难道你不好奇当年你母亲死亡的真相吗?又或者说,你已经变成了一个胆小鬼,为了保护被你养在家里的那个老太婆,而不惜让你母亲死不冥目。”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厉幕阳,他一把抓起她的脸,脸色难看到的极致:“白欣榆,你好大的胆子,你不要命了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的紧张?”便是这样的厉幕阳也没让白欣榆有一丝的惧意,现在的厉幕阳不是以前的厉幕阳,可奇的是,她对他一丝的惧意都没有。“你让我出现在你身边,就应该想到我会做这些事情?”
“白欣榆,当年是你对不起我?”说出这话时,厉幕阳有几丝咬牙切齿的味道,他猛然意识到他对这个女人真的不是无动于衷。
“你同样也对不起我,你说你会信我,你自己却食言了。”白欣榆反唇相讥,说这话时,她的情绪变跟着失控,酸楚,疼痛全都涌上来。她脑海中还浮现天赐的孤独,寂寞,一时间所有情绪化成浓浓的恨意。不仅他恨她,她同样也恨他!
他究竟在干什么?居然会跟她像一对分手的情侣那样指责当年对方犯的错。他放开了她,让自己恢复冷然的面孔:“白欣榆,我警告你,你最好到此为止。你要是惹出什么妖蛾子,我不会放过你。”
“我也告诉你,不可能。”她同样也愤怒,在她看来这样的话不应该厉幕阳跟她说。谁都可以说,就是厉幕阳不行!“厉幕阳,我要告诉你,你同样也错了,你被那个老太婆给骗了!”
“你若是执意这样下去,我只好打电话到天擎,让他们换人。”说完,厉幕阳回身便要去拿电话。
“你可以这么做,但是我一定会留下来。”白欣榆这回居然不受他的威胁,她站在他身后,“至少,我要洗去我妈身上的冤屈,我要让她重见光明。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是杀人犯的女儿,我妈没有杀人。”
厉幕阳按着电话的手泛着寒意,指尖发白,他咬牙:“当年的教训还不够吗?”
“就是因为当年的教训,我才更应该这么做。”她盯着他握住电话的手说道。
“呵!”厉幕阳冷笑,“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小保镖,你觉得你可以做什么?白欣榆,你什么都不懂,你知不知道,你会再一次把自己害死。”
“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从他的眼眸里看到一抹担心。他会担心她,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明明可以重新开始,为什么你要让自己重蹈复辙?”他不自觉的倾近了她,不经意的泄露出一丝的感情。
“也许会是浴火重生?”白欣榆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心跳加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查当年的事,你应该也很清楚你奶奶是什么人?凶手根本不是我母亲,说不定就是她,你一点也不想弄清楚吗?”
“我早当那些事情过去了!”厉幕阳淡漠的回应,“我更不允许任何人再翻出来,白欣榆,你也一样。”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厉幕阳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痛苦他也曾有过,他的父亲为了他母亲一夜白发,他没来及尝过母爱母亲就已经离开,这都是他人生的遗憾?难道那个老太婆于他真的那么重要吗?
从厉幕阳的办公室出来她有些魂不守舍,连李城跟她说话,她都没怎么用心思。而后来的厉幕阳,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到了下午,那个妖孽般的詹姆斯又领着一堆人马浩浩荡荡的来了。他直接进了厉幕阳的办公室,后来又转战会议室。三个小时后,会议室的大门一直紧闭着,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秘书战战惊惊的把电话递进去。三分钟后,会议室的大门突然打开,厉幕阳脸色不好看,虽然平时他的情绪就不太能让人看出来,可当厉幕阳这么出来时,她直觉他的心情很不好。
“你跟我出去一趟。”厉幕阳看了她一眼说道,他人已经走到了前面去了。
白欣榆莫名奇妙,一回头看到那外詹姆斯对自己神秘一笑,她一阵心惊,只得跟上去。
下了楼当厉幕阳说要去天赐的学校时,她心脏一阵猛跳,不受克制的问他:“天赐怎么了?”
厉幕阳白了她一眼,并不回答。他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他认为她没有资格问他这样的话。
白欣榆又开始恨他了,现在的厉幕阳冷漠,决然,而且铁石心肠。更多的她是担心天赐,能让厉大总裁黑着脸从那么重要的会议上出来,肯定不会是小事。
一到学校,事情果然不小,厉天赐把同学给打了,而且不是简单的打了,是打成了重伤。一开始谁也没有想到是重伤,只道是小孩子之间打架打破了头而已。等他们一到学校,医务室的医生马上诊断要去医院。这下连老师了道大事不妙,认定是内出血,被打的孩子被送进了急诊室。
天赐脸色苍白,从学校出来开始就一言不发,一句话都没说。厉幕阳只把他拎上车,只安排让受伤的孩子救治。
对方的家长一直在哭哭悌悌的,在诊断孩子脑出时,失控的扑到厉幕阳身上:“你们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把我们家宝宝打成这样,你们是不是有钱有权就了不起,你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吗?”
白欣榆站在天赐面前,她很想去碰碰他,可是天赐静静的靠墙站着,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这件事具体是怎么样的还没有弄清楚。”厉幕阳抓住那女人的手说道,“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打人!”
天赐和白欣榆同时抬起头,像是极不可思议的看着厉幕阳,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一句话。天赐身上几乎是一点伤都没有,只嘴角破了一点皮有点儿红肿。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说这样的话,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男家长一听厉幕阳这话也失控了,“你儿子打我儿子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那个学校谁不知道厉天赐是厉大总裁你的儿子,谁敢欺负你儿子,只有你儿子欺负别人的份。”
“丁老师,你说句公道话,我儿子性格本来就内向,跟同学关系都很不错,学习成绩也好。自从他排了跟厉少爷同桌,几乎是天天挂着伤回来。我们想着好不容易才进这所学校,不得不叫孩子忍一忍,谁知还是忍出祸!”女人失控的抓着班主任丁老师哭诉,只求人给他儿子主持公道。
丁老师为难的看了看司幕阳说道:“班上的确没有人敢和厉天赐同学同桌,除了陈聪同学,我看他们平时关系挺好的,今天是厉天赐先动的手。”
“是我的。”厉天赐木木的站出来,“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我讨厌他,所以打他。”
厉幕阳微咪眼看着儿子,厉天赐站在他面前,目光坦然,竟无一丝惧意。只有看向手术室时,眼神中露出迷惘的神色。
“肯定还有内情。”白欣榆看厉幕阳的脸色只觉得后握,她本能的挡在厉天赐身前,“天赐不会无故打人的,不如等孩子手术结束之后再说。”
“不关你的事。”厉天赐用力的推开她,谁要这个女人为他说话。他走到父亲面前,“是我打的他,我一定也不后悔打他,再来一次,我会把他打的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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