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公怎么这么聪明呀,云遥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是,因为我是妖怪,相公害不害怕呀?”
谁知郁安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说:“我要怎样才能帮到你”
云遥感受到额头上温热的气息,缓缓抚过他坚实的背脊,发现相公长高了,她柔声说:“天师已经死了,他的弟子不能奈我何,我很安全。”
郁安并不安心,她把云遥紧紧抱在怀里,好害怕她睡过一个又一个三天。
云遥在他怀里蹭了蹭,感受到少年的担心,她笃定地说:“我永远都在。”
浩瀚的星空将地面照的有些银亮,郁安抱着云遥,眼里多了一丝坚毅。
隔天,云遥简单地这起头发,准备出去买菜。
家里新鲜菜都没了,只剩一些腌货和经过晒干处理的食物,云遥干脆背上背篓,准备多买一点。
出乎意料又不是完全出乎意料的,集市又关了。
街道两边站满了人,流出一条大大的空档,一眼望不到边。
云遥黑了脸,转身就要回去,结果被人一把拉住。
她不耐转头,见是韩奇旻,忍不住一脸黑线地说:“你又逃课了。”
韩奇旻食指在嘴前比量一下,小心翼翼地嘘了一声,凑过来小声说:“别说话,要来了。”
远远的,只见尽头处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略微走近后,发现是一个队伍。
这队伍极长,上百的侍卫打了头阵,走了好久,云遥才隐隐感到一个轿子。
那轿子被一群仙气飘飘的白衣男子围绕,逐渐出现在云遥的视线里。
它很大,做工极为繁复,通体透亮的象牙白上是精巧的装饰。抬轿的长杆被十个人稳稳扛着。三面窗牖开得极大,轻薄的白纱被层层吹起,似从仙境而出。
一个男子正坐在轿厢之上,百姓们似想仰望他,又觉得不配,虔诚地低着头,隔出好大的空档,生怕碰到那缕缕白纱。
云遥好奇地看了一眼,惊讶于这美如画的场景。
那男子大概十六七岁,气质清冷,面若处子,眉如墨画,一双清澈明亮的眼不带任何情绪,是那样的一尘不染,如水中望月,云边探竹,透若明镜,俯视众生。
轻薄的白纱偶尔让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他比直地坐着,头戴玉冠,身穿一袭绣银纹的纯白重工长袍,腰间束着一条祥云宽边锦带,一身若雪的白衣广袖轻垂在两侧。
他的美不同于郁安的看透凡尘,反而带着一股绝尘之意,若一定要评个等级,两者可以称得上不相上下了。
云遥手肘怼了怼韩奇旻,小声问:“这谁啊?”
“这是天师的养子赵风眠,今天是他的即位之日,按照规矩,是要在百姓面前巡游一圈的。”韩奇旻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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