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觉得好笑,说:“郁兄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就不吃了,你拿回去吧。”
郁安松了口气,取回罐子,给陆知许夹了个大鸡腿。
最后一点云遥做的肉酱,他不舍得吃掉。
中午回宿舍的时候,一个杂役递给陆知许一封信。陆知许看着信,难得变得有点气息不稳。
远方求学的学子收到家书大概就是这样,陆知许做到床上,颇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信。
可是没看一会儿,他突然脸票色凝重,忽而又变得悲戚,拿着信的手都开始颤抖。
“郁兄,”他红着眼眶,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我妹妹被地主强去了。”
陆知许今年二十,她有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妹妹陆清清,他离家的那年,清清还是个小丫头,只会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地叫着。
陆知许愤怒地捶墙,直到右手鲜血淋漓他依然没有停下。他多想回去宰了那个地主,可是从这里回去要花两个月。
郁安脸色变得阴郁,他捏了捏拳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这天下午,陆知许逃课了,如此优秀的学生逃课,着实让李夫子吃了一惊。
徐竟舟担心地看了眼旁边的空位,和夫子打了招呼,跑出去找他。
半小时之后,徐竟舟气喘吁吁地跑进酒馆,果然看到了陆知许醉醺醺的身影。
陆知许看起来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但只有徐竟舟知道,他撑不住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喝两杯,但从来不会喝成这个鬼样子。
徐竟舟夺过陆知许的酒杯说:“你不能再喝了。”
陆知许一脸混样,见酒杯被夺走,他直接拿起酒壶就要往嘴里灌。
徐竟舟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别喝了!胃喝坏了你拿什么治?”
“我不用你管!”陆知许挥开他的手说:“我有钱,看见没有,我妹妹给地主做妾了。”说着他掏出那封信,信里还夹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他说的硬气,表情却像要哭了一样,丑的不行。
“行,你厉害,”徐竟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从来没喝过酒,这一下感觉嗓子像着火一样,他强忍着,朝店小二说:“再来两瓶酒。”
“你干什么?”陆知许责备地看着他。
徐竟舟说:“要喝我陪你喝,你喝多少我喝多少。”说着便要抢过陆知许的酒瓶。
“我不喝了。”陆知许把酒瓶放到一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把酒钱放在桌上,就要拉着徐竟舟出去。
徐竟舟叹了口气,走上前扶起陆知许,把他一条胳膊扛在自己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陆知许吞吞吐吐地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读书,考取功名,当上地方官,就能除了地主,把你妹妹救出来了。”徐竟舟冷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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