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连尘起身就要扶彦卿下车,彦卿却站在车上没动。
“王爷呢?”
这声问得不小,就听到那大号马车里传来两声提示性的咳嗽。
那人暂时没事,还好。
“路将军辛苦了。”
彦卿避过路连尘,也没让车夫扶,自己利利索索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奔那大号马车去了。
她急着问南宫信一件事。
这大马车里确实比一般马车宽敞很多,有床有榻有桌椅,俨然就是个缩小版卧室。
南宫信正闭目靠在床头,一个大夫模样的人正给他把脉,江北就立侍在床边。
看到那个大夫的模样,彦卿心里不禁紧了一下。
不是贺仲子。
“你这是怎么了?”
彦卿这么一问,南宫信没答她,倒是那正把脉的大夫见是彦卿,丢下自己的病人就向彦卿跪拜,“卑职拜见娘娘。”
这大夫也忒不专心,彦卿没好气地道,“我没问你,你该干嘛干嘛。”
大夫应了一声忙接着给南宫信把脉,彦卿看了眼一向都是这样惨白脸色的南宫信,也看不出什么来,就转头看向江北,那小子一心全在南宫信身上,完全没有回她话的意思。
直等到大夫把完脉,写了张方子呈给彦卿,才道,“娘娘,殿下并无大碍,只是连日劳累,再加不胜酒力,才引致旧疾复发。服了这剂药,待酒力散去就无妨了。”
酒力?
彦卿诧异地盯着江北,“王爷喝酒了?”
江北微蹙起眉看向南宫信,像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什么指示,但南宫信仍没有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的意思,江北只得微颔首答道,“回娘娘,方才出征仪式,皇后娘娘和大殿下都来为殿下送行了。”
那娘俩还没完了!
彦卿这才看出来,南宫信乍看着是闭目养神,实则在竭力忍着什么,连呼吸都不匀称了。默默叹了口气,彦卿把手里那张不知道写的什么鬼画符的方子递给江北,“快去给王爷煎药吧。”
不管这爷们儿每次把自己气成个什么德行,不管自己每次怎么发誓死活是不再管他了,只要看到他这一个人苦忍的样子,就什么仇都没法记了。
大夫和江北都退出马车之后,彦卿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他床边。
“怎么样,还好吧?”
“一时死不了……”
你就嘴硬吧……
“你要是还好,我有件事问你。”彦卿压低了声音,尽量清楚地说,“那个路连尘,他也跟着去边关?”
南宫信轻轻点头。
“他在军队里是干什么的?”
“此行……主将……”
也就是能在短时间内调得动兵的人了。
“你千万当心这个人。”彦卿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他回朝那天在城门口突然跟我说,什么事儿都准备好了,我估计说的不是什么好事,你多留点儿心。”
听到这话,南宫信才睁开眼睛。
虽然这人睁眼闭眼都是看不见,但这一个动作足以让彦卿知道她的话对他是产生反应了。
南宫信紧蹙着眉,忍过肺腑间一阵撕裂的疼痛,才声音微弱地开口,“他回朝那天……你到城门口干什么……”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抓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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