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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后,趁护士不注意,当天下午便把我抱回了家。回家之后一个人跑到池塘边上去洗棉被,因为劳累过度精神恍惚,不小心滑进了池塘。正赶上冯江阳的弟弟我的叔叔冯江海来塘边挑水,用扁担上的钩子把她拖了上来。  冯江海似乎很喜欢挑水。他从上小学起便承担了一大家人的用水任务。那年头没有自来水这个概念,吃的水到井里去挑,用的水去塘里挑。冯江海每天要挑二十桶水煮饭洗碗和饮用,挑四十桶水喂猪洗澡和浇菜。六十桶水要走三十个来回,加在一起足足七八十里路。冯江海每天用在挑水上的时间至少在五个小时以上。好在那时的学校教室少,老师也少,教学实行轮班制,学生只上半天课。冯江海读半天书,挑半天水,就这么过了十多年。冯江海的哥哥冯江阳身高超过一米八,而冯江海身高还不到一米七。刘桂英说这都是因为冯江海长身体的时候天天被扁担压的缘故。&;nbsp&;nbsp

第五章(3)

两个儿子,一个懒惰到了变态,一个勤快到了病态,要不是亲眼看见他俩从自己的肠子里爬出来,刘桂英真得怀疑其中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刘桂英经常用古代的一个笑话来嘲弄冯江阳。她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户人家生了一个懒儿子,有一天父母要去外地办事,临走前做了一个十几斤重的大烧饼套在懒儿子的脖子上,他饿了的话就咬上几口。几天后其父母从外地赶回来,发现懒儿子已经饿死了。挂在他脖子上的大烧饼,除了嘴巴下面的那部分缺了一块外,其余都完好无损。原来他们的懒儿子太懒啦,懒得用手去转动烧饼,因此就饿死了。  其实,冯江阳并没有刘桂英说的那么不堪。男人的惰性往往跟兴趣有关。冯江阳曾经和本地一位姓罗的残废军人蹲在马路边上争夺“江阳第一棋手”称号,俩人不吃不喝,从白天杀到晚上,太阳落山后便用手电筒照着,一盘棋从上午九点下到第二天下午五点,最终双腿残废的罗叔叔弃子认输。罗叔叔说他的棋不是输在技术上,而是输在体力上。冯江阳穿着背心打着赤膊蹲在七月的阳光下,晒脱了一层皮。冯江阳回家后脱掉粘在身上的布背心,对着镜子一照,发现身上长出了一个肉背心。  冯江阳对于洗碗扫地这类琐碎而单调的事情严重缺乏兴趣和耐心,但他并不排斥厨房。他的厨艺绝不亚于那些星级宾馆里的一二级厨师。在一年当中冯江阳总有心血来潮的那么几天。每当他围上围裙郑重宣布“今天中午我炒菜”的时候,我和妹妹冯花比过节还高兴。因为我们知道,今天又可以大饱口福了。我松开皮带,免得到时候吃多了饭把皮带撑断;妹妹冯花则不停地往厕所里跑,尽可能多地排空体内的水分,这样的话就可以多喝几口汤了。冯江阳菜搞得好,只不过速度很慢。虽说慢工出细活,但他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他弄的中午饭我们一般要等到晚上才能吃到。就拿切肉来说吧,我的母亲赵巧云切碎一斤肉最多五分钟,而他则需要两三个小时。他把那些肉铺在案板上用刀背翻来覆去地拍打,直到打成和比刀背还要薄的细肉丝。冯江阳惊人的耐心获得了回报。他把辣椒炒肉弄出了鱼翅燕窝的味道。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我都忍不住肌肠辘辘口水四溢。  当然,最让冯江阳乐此不疲的事情还是寻花问柳男欢女爱了。专家指出,每做一次爱男人消耗掉的能量相当于一百米赛跑。如果这种说法有科学依据的话,那么冯江阳必定具备一个马拉松长跑运动员的所有潜质。他的青年时代就是在跟高矮胖瘦各式各样的女运动员赛跑中度过的。冯江阳从劳教所出来以后,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爱”,人生观和爱情观发生了重大转变。他对那些油头粉面人尽可夫的街头娼妓不屑一顾,开始不停地扮演第三者的角色。这是后话了。  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约开支,冯家的五个孩子放学后都经常去附近氮肥厂的垃圾堆捡锅炉房没有烧完烧透的煤渣,掰下上面黑颜色的部分装在竹筐里背回家,用水一和重新做成新煤。就在那儿,冯江阳第一次见到了他后来的妻子赵巧云。赵巧云在哥哥赵巧刚的带领下也来这儿捡煤渣。氮肥厂的煤渣多,捡煤渣的人更多。因此就有些供不应求。落后就要挨打,捡不到煤渣或者捡得太少,回家后父母就以为你偷懒,少不了训斥和打罚。而要多捡煤渣,势必会和他人的利益发生冲突,轻则相互问候对方的老妈,重则抓起煤渣径直朝对方脑门子上拍。冯江阳对捡煤渣原本没多大兴趣,但身为家中的老大,弟弟妹妹在外面受人欺侮了,少不得要喊他报仇。冯江阳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在氮肥厂垃圾堆一带的名气就很大了。因为很多中学生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冯江阳虽然骁勇,无奈年龄和阅历有限,也有吃亏的时候。让冯江阳吃亏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巧云的哥哥赵巧刚。赵巧刚比冯江阳大三岁,性格刚烈力大如牛,人称“拼命赵三郎”,经常在外面打架生事。他的父亲也就是我后来的外公赵万山有一回为了教训他,把拇指粗的铁火钳都打弯了,他居然一声不吭。一山不容二虎。冯赵之争因此也就在所难免。那时的冯江阳虽然比赵巧刚矮了一截,扯不到他的头发和衣领,但他很容易就抓住了赵巧刚的生殖器。生殖器是男人的命根子,也是男人的把柄。冯江阳握住赵巧刚的生殖器,其目的当然不是帮他手淫。冯江阳好色,但他天生对男人没有兴趣。赵巧刚尽管身经百战,却从来没受过这般罪,因此就很有些紧张。他一只手掐住冯江阳的脖子,一只手撕扯冯江阳的头发,暴喝一声:松手!冯江阳手腕上一使劲,把赵巧刚的那玩意拉成了橡皮筋。赵巧刚哪里受得了这份罪,为了日后不至于断子绝孙,他只好妥协了。他说,好了,好了,我认输了。冯江阳一放手,赵巧刚便把他身上的书包给抢走了。赵巧刚冲到垃圾堆附近臭气熏天的下水道旁,把冯江阳书包内的东西全部倒了进去,冯江阳扑上去抢夺,可惜晚了一步,只抢回一只空书包。&;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五章(4)

课本和文具都给毁了,这比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更让冯江阳难受。这并不能说明冯江阳爱书如命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冯江阳只是担心无法向刘桂英交差。那么些课本和文具加在一起要两三块钱,而那时两三块钱可以买一吨煤了。刘桂英还指望着这些课本和文具冯江阳用了以后弟弟妹妹们接着用呢。  冯江阳课本被毁的事情很快便通过弟妹之口传到了刘桂英耳朵里。是谁告的密呢?冯江雨还是冯江海?冯江阳正躲在猪栏里琢磨究竟是谁出卖了他以换取母亲的宠爱这个问题时,有着猎犬般灵敏嗅觉的刘桂英把他从猪栏里揪了出来。  你的书和文具盒呢?刘桂英指着冯江阳的鼻子喝问。在书包里。冯江阳说。你还敢狡辩!刘桂英一把抢过冯江阳藏在身后的书包,啪啪,从里面倒出两截砖头来。我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败家子啊!刘桂英顺手操起猪槽里的锅铲劈头盖脸地扑了上来。冯江阳一边用手臂抵挡铁器的袭击一边伺机逃跑。暴跳如雷的刘桂英扔掉手中的锅铲,将冯江阳按倒在地,剥掉他身上脏烂不堪的棉袄棉裤,又扒下他那件千疮百孔的毛衣,很快冯江阳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前后都打着补丁的花短裤了。我今天不打你也不骂你,我只当没养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莫再回来了!刘桂英毅然决然地把冯江阳推出了家门。  冯江阳穿着刘桂英用自己的内裤改成的花短裤蹲在马路边上瑟瑟发抖。天很快便黑了下来。晚上七点钟左右,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冯江阳死死盯着自己家的门,那儿依然大门紧闭,丝毫没有动静。  冯江阳打着赤脚光着身子在路灯下徘徊,很快便引起了下班回家的人们围观。冯江阳对着人群发表演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关镇城南街3号冯青云的儿子。我被冯青云的老婆刘桂英给赶出来了。  人群中有个当官的,是江阳县机械修配厂(前江阳手工合作社)上级主管单位江阳轻工业局的副局长,姓梁,认识冯青云,赶紧跑到冯家去找刘桂英说情,说再不让冯江阳回家的话,今天晚上只怕就要冻死在马路上了。刘桂英说,死了好,死了少一个人吃饭。反正家里的米已经不够吃了。  当天深夜,冯江阳到底还是让冯青云给领回了家。冯江阳身体好,火力旺,在风雪中赤身裸体站了几个小时仍然安然无恙。事后冯江阳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回家,并不是因为刘桂英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而是轻工业局的那位梁副局长承诺给冯家一个学徒工指标,这才帮冯江阳逃过了一劫。不久冯江阳便离开了学校,到江阳机械修配厂跟着父亲冯青云做起了学徒工,每月领二十块钱工资。冯江阳从此便自食其力,再没有找刘桂英要过一分钱。那一年,冯江阳十二岁。&;nbsp&;nbsp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1)

为了我上幼儿园的事情,我母亲赵巧云花了不少心思。那时的幼儿园和托儿所都是公家办的,和小学六年制义务教育一样,国家实行财政补贴。再加上那  时不充许私人开办幼儿园,大人工作忙,小孩总得找个地方安全地呆着,因此这幼儿园是非进不可。  江阳县规模最大设施最齐全的幼儿园非政府机关幼儿园莫属了。顾名思义,这儿接收的都是国家公务员的子女。用老百姓的话来说,清一色“纨绔子弟”。 上至县长书记的公子,下至局长科长的千金,奇珍异宝,应有尽有。像我这样父母都是个体户的要想到这种地方玩玩,不费点周折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四岁时父亲冯江阳已经辞掉了修配厂的工作在街上租了一个门面做起了钟表生意。母亲赵巧云也在商场承包了一个柜台贩起了绫罗绸缎。他们算得上是 江阳县城里最早的个体户了。那时的个体户被舆论视为“暴发户”,虽然有点钱但社会地位低下。赵巧云原本打算给政府机关幼儿园的张园长送点礼,让她帮帮忙破例把我招进去得了。没想到那张园长官小胆也小,送到她家里去的几十元的烟酒都原封不动地给退了回来,自然,我也被幼儿园给退回来了。  我家的后院紧挨着江阳县人民政府的围墙,围墙后面是一个五亩水面的天然池塘。池塘离政府机关食堂不远,食堂里的残羹冷炙通过下水道都流入了池塘。 池塘里的鱼儿沾了官员们的光,每天吃得酒足饭饱的,因此那块头就一个劲地往上蹭。那时如果谁要承包这个鱼塘的话,每年都应该有一笔可观的收入。遗憾的是这些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官员及其家属们都清高得很,头脑中压根没有这个概念。冯江阳倒是想过,可政府那些人会同意吗?因此这个鱼塘就这么荒着,没人投放鱼苗,也没人捕捞。偶尔有几位退了休的老干部,在家里闲得无聊,拿上钓竿来这儿垂钓。没成想这池塘的鱼儿守着个下水道,山珍海味吃刁了嘴,轻易不咬钩。这些老干部来了几回都无功而返,因此也就失去了兴致。近水楼台先得“鱼”,这些鱼儿不怕当官的,就怕冯江阳。冯江阳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悄无声息地翻过墙去。他从家里拉来两根电线,一根火线一根零线,朝水里这么一搁,用不了几分钟,那水面就白花花一层,尽是被电击晕的各种鱼类。冯江阳将这些鱼捞上来,让赵巧云蒸煮煎炸腌,实在吃不完了就送给亲朋好友和邻居。冯江阳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政府咱就吃政府。赵巧云说,别人在挖社会主义墙角,而你在捞社会主义鱼塘。  然而,这种吃白食的好日子没过多久便宣告终结。我四岁那年立夏以后接连下了半个月大雨,鱼塘里的水位超历史最高。鱼塘边上的那面一丈多高的水泥围 墙由于长年被塘水浸泡,头重脚轻外硬内软,在巨大的水压作用下,终于全面垮塌。围墙倒下的时候正是大雨滂沱的某个深夜,我们全家男女老少都在床上躺着,因此毫发无伤。可怜在我家啃了两年鱼骨头拴在围墙底下狗窝里的那条大黄狗,稀里糊涂地就以身殉职一命呜呼了。  由于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掩盖住了几吨重的围墙倒塌时发出的轰然巨响。我们一家四口躺在冯江阳用自来水管焊制而成的坚硬无比硕大无朋的钢丝床 上,鼾声此起彼伏。池塘里的水夹裹着鱼虾倾泻而下,漫过我家和刘桂英家的菜园,穿过门窗的缝隙,源源不断地向屋内渗透。冯江阳在睡梦中感觉身下的床单潮乎乎的,便用脚捅了捅睡在他旁边的赵巧云:快醒醒,冯花又尿床了。赵巧云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墙上的电灯线,结果抓到了一个滑腻腻湿漉漉的东西,心里觉得纳闷,一骨碌爬起来,扯亮电灯一瞅,手里握着一条水蛇。  赵巧云的夜半尖叫把隔壁住着的冯青云和冯江海都惊醒了。他们起床后找来簸箕手忙脚乱地在房间里抓鱼。冯江阳很快便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天亮以后他 们清点战利品,发现彼此收获不少。除几百斤鱼虾外,冯江阳还抓到了两只乌龟和三只王八。&;nbsp&;nbsp

第六章(2)

江阳县人民政府十分重视此次围墙倒塌事故,派了县政府秘书长亲自处理善后事宜。冯江阳原本打算要求县政府追认被围墙砸死的黄狗为革命烈士并补偿 我们一笔抚恤金,后来在赵巧云的提议下,改为接受我进入县政府机关幼儿园就读。  县政府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的事故授人以柄,找来施工队把那个鱼塘给填了,建成了篮球场。虽然无鱼可偷了,冯江阳还是能沾到政府的光。篮球场建 好以后隔三岔五总有篮球飞过围墙,落入我家的菜园子。冯江阳将篮球藏起来,积攒到一定数量,然后低价批发给附近的乡镇中学。  说句实在话,我对赵巧云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才把我弄进去的这个高级幼儿园兴趣并不怎么大。这儿尽管有木质的溜溜板铁制的秋千和泥塑的唐老鸭,可这 儿还有讨厌的阿姨和莫名其妙的园规。最让我忍受不了是这儿的午睡制度。从小到大我压根就没有中午睡觉的习惯。相反,中午十二点到两点之间正是我一天中脑力和体力最为活跃的时段。不光是我,我发现幼儿园许多和我同龄的小朋友尤其是男孩子都不喜欢睡午觉。可是幼儿园那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说了,午睡是有教养的表现,谁中午不睡觉就要掐谁的屁股。  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老阿姨练过九阴白骨爪,被她碰一下非死即伤。迫于她的淫威,我们每天中午只能乖乖地蜷缩在幼儿园摇篮般大小的床上,哪怕是 号称“天不怕地不怕敢跟阎王打一架”的幼儿园的老大李峰也不例外。李峰是江阳县常务副县长李耀华的独生子。李耀华到年近四十时才生出李峰这么一个宝 贝儿子,自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呵护备至宠爱有加。我到幼儿园没多久就和李峰混成了极好的朋友,而且这种友谊持续了二十多年。我上幼儿园时才四岁多,即便聪明过人,也还不可能懂得趋炎附势结交权贵感情投资以权谋私的厚黑学。我和李峰之间存在着某种天然的亲近关系,也许只是因为我俩的名字中都有一个“峰”字吧。  江阳县政府机关幼儿园有两大园花:余娟和杨柳。这两个小妮子年龄相近家庭背景也极为相似。余娟的父亲是江阳二中的教导主任,母亲是江阳第一完全小 学的数学老师;杨柳的父亲是江阳一中的副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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