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羁怀站在人群里,微微颔首,却一言不发,脸上表情始终恭谨。
他能感觉到,正泰帝的目光刚刚朝他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金直做了一件叫满堂文武骇然之事。
他高高举起一摞奏折,喝道:“这些是这段时日上书替罪臣于征和求情的折子,陛下有令,凡上书者,打二十大板,五十岁以上者,酌情减刑,由锦衣卫裁夺。”
此言一出,满朝即刻噤声。
叶羁怀依旧颔着首,不动一丝声色。
然而他清楚,上一世因为他的努力,那摞奏折的厚度起码翻了倍。
而且在金直出言后,他不但没有下跪求饶,还当堂直言,于征和定是屈打成招,生生叫龙座上的正泰帝下不来台。
这一世没了叶羁怀的捣乱,正泰帝很快满意散朝。走之前,他又朝叶羁怀看了一眼。
楚衡的确有些没想到,这个他以为最大的变数,今日表现得这样合他心意。
正泰帝走后,锦衣卫齐整列队快步进殿,行动迅速地开始抓捕文武大员。
那些人起初还不敢置信,直到飞鱼服帖面、绣春刀架颈,才想起来高呼“冤枉”……
朝堂上,被锦衣卫钳制住的人已有大半。
叶羁怀父兄三人还好好立在原地。
李闻达与文官素无交集,不上书也无人在意。
叶仕堂为人小心谨慎,在外人看来便是胆小懦弱,不然凭借他的才能,不会到现在还只是工部二把手。
但叶仕堂是做实事的,朝中便也无人对他指手画脚,对于他不上书替于征和求情也并无意外。
——这亦是上一世叶羁怀对父亲始终抱有敌意的原因之一。
上一世的叶羁怀瞧不上父亲的怯懦,在他看来,若不能铲除奸恶,坚持本心,就不配在朝为官!
而满朝文武恰好也是这样看待叶羁怀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叶羁怀还好好立在大殿之上、无锦衣卫上前抓捕时,害怕打板子的惧意一下上升成了愤怒!
阮施最先开口道:“叶玉声!于阁老是如何待你的!你怎的这般忘恩负义?”
阮施也是南方人,进京后与应典走得很近,之后很自然与应典、叶羁怀结成了三人行。
但叶羁怀其实并不欣赏阮施。
在他看来,阮施太过随波逐流,就拿这次上书来讲,阮施是在他与应典都写好奏折后,又去打听了朝中写奏折的人数,发觉那些平日跟于大人没什么交集的人都上了折子,才跟着上了一道。
应典此刻也被锦衣卫架了起来,听到阮施的话,看向叶羁怀,素来城府极深的人竟也不免目露疑惑。
在阮施开口攻击叶羁怀后,朝上又有不少人开始了对叶羁怀的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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