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牌撞击桌面,发出一声脆响。
叶羁怀接着道:“这次得的银子,继续拿去修武馆,再布置几个书屋,方便学生们读写。”
徐千答:“明白。不过上次有个学生没收咱的钱。”
叶羁怀问:“是何人?”
徐千答:“是个孤儿,他说他有手有脚,可以自己干活挣钱,不拿咱的施舍。”
叶羁怀唇角扬笑:“倒是有骨气。叫什么名字?”
徐千答:“韩飞。”
叶羁怀又问:“今年多大?各科成绩如何?”
徐千答:“今年十六了,有些偏科,但骑射成绩总是最好。”
叶羁怀这时轻声喃了句:“十六,只比溪成小一岁。”然后道,“下次我去的时候,带他来见我。”
徐千答:“是。”
徐千退出屋子,替叶羁怀合了门。
只是在转身时,面上浮起忧色。
徐千知道,叶羁怀这次的计谋就算能搞垮金直,作为吏部郎中,自身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可跟着叶羁怀三年,徐千比任何人都明白叶羁怀的决心。
三年来,帮金直卖官的钱,叶羁怀一分也没拿。
叶羁怀让他把这些钱拿去资助穷苦学生训练,为参加朝廷武举做准备。
还让他拿这些钱修建武馆,实际上是练武场,修好后也会给这些学生使用。
这三年来,叶羁怀无数次在接过金直开出的单子后,什么都不说,只让他回去等着。
而第二日,他总会拿到一份拟好官职的新单子。
徐千看得出,这些职位任命皆经过最严密的考量,那些买官的废物若真放到那些官位上,也不一定比那些考上来的人干得差。
徐千看不见叶羁怀是如何决策的,但他能想象,这位白日看起来最是温润沉静之人,夜里是如何转辗反侧、彻夜难眠。
徐千最终还是收起思绪万千,走出了国子监。
叶羁怀在国子监待到酉时将尽才离开。
然而他并没回家,也没乘轿子,而是独自一人,步行去了梅花斋。
梅花斋对外是个书斋,然而全京城的读书人都知道,书斋后头别有洞天。
梅花斋的老板梅无香也是叶羁怀的同乡。
最开始梅花斋后院只开放给南方来京城赶考的学生,叶羁怀也是那时第一次来这里。
而自从他从书斋后门走进那三层小楼的时刻,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里。
斋后的三层小楼同一般酒肆青楼一样,经营皮肉生意。
不同之处只有,这里的客人全是饱读诗书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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