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小姐……”不知过了多久,中岛敦对她说:“我……对不起。”
他仍然无法从那样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也无法让自己就此获得解脱。
意识到这点的时刻,中岛敦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八百比丘尼,分明八百小姐已经在他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帮助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但他还是什么也无法改变。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敦。”八百比丘尼说:“我说过的吧,能够救赎你自己的人,永远都只有你自己。”
任何人说出来的话,都只能起到引导的作用,但真正想要放下心中的痛苦,还是要依靠自己本身的努力。
“我有一个认识的朋友,在附近开了一间侦探社,如果你想要改变什么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去那里兼职。”
中岛敦怔怔地看着她。
“因为大学还是要上的吧?童磨已经告诉我了哦,你和他考上了同一所大学,那现阶段也只能兼职了。”
“不是这个……”中岛敦有些局促地低了低脑袋,而后才说:“为什么要介绍我去……侦探社?”
“这个啊……”八百比丘尼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因为感觉,你应该会喜欢那里的氛围。”
“听好了,敦。如果一定要认为自己的身上担负着罪孽,那就努力去赎罪吧,无论是什么事情也好,去做你认为是“好事”的事情。”
因为啊……
“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该否认自己是个好孩子这一事实。”
——*——
“这算是什么?”
在八百比丘尼和中岛敦的对话结束之后,回到房间里的八百比丘尼见到了正在等她的鬼舞辻无惨。
听到这样的提问,她便能够明白,鬼舞辻无惨大抵是听到了她和中岛敦之间的对话了。
“只是讲了个故事而已。”八百比丘尼平静地说。
——但问题是,这个故事并非是被凭空编造出来的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过去。
她将鬼舞辻无惨的过去悉数摊开,仔仔细细地数出了他的所有错误。
——在她所说的那个“故事”中,身为主人公的他找不出半分可以被称之为“美好”甚至“正确”的品质。
他仿佛是一切阴暗与错误的集合体,是从一开始就不该诞生的东西。
鬼舞辻无惨的眸子里流淌着稠红的暗色,仿佛血液般慢慢地凝固,变得愈发暗沉压抑。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吗?”鬼舞辻无惨问她。
是在她与中岛敦的对话之中,被当成反面例子,没有丝毫可取之处的存在。
“是啊,”八百比丘尼轻声叹道:“你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半垂着眼睑,在房间里有无言的哀伤缓缓流淌,缠绕在他们的身上时仿佛化为了胶质般的粘稠液体,令人有种难以呼吸般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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