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确是说着“感动”,但童磨的攻击却没有半分要手下留情的意味。
在蝴蝶忍几人的剑式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之时,童磨露出了极为可惜的神色。
“原本还以为能和你好好谈谈呢,”童磨一面后退着,一面用扇子挡住那些攻击:“没想到伊之助居然这么不近人情。”
在这种情况下,伊之助的心太难冷静下来了,哪怕正在战斗着,他也无法让自己真的全心全意投入战斗。
他放不下从童磨口中说出的那些话。
“八百……是谁?”
在日轮刀堪堪擦着童磨的肩膀划过之时,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蝴蝶忍听到了他的声音,大声喝道:“伊之助!”
在战斗时被敌人分散心神是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对方是极难解决的上弦之鬼。伊之助如果真的被眼前这只上弦之鬼的话牵着鼻子走,无疑只会掉进对方的陷阱之中。
不同于他们这边的紧张和愤怒,童磨从始至终都是一副轻松快乐的样子,哪怕蝴蝶忍的刀刺穿了他的眼眶,直接从后脑勺捅了出来,他也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
“啊啊,我就知道伊之助还是愿意听我说话的,”童磨抬起手,挥舞着手中的对扇——血鬼术。莲叶冰制造出来的莲花状冰晶散发出森冷的寒意,足以令触碰到寒气的皮肤冻结。
这样的血鬼术极适合用来拉开自己与敌人的距离,而且如果对方吸入的寒气足够多,甚至能让对手的肺部空气冻结,以此来破坏对方的内脏结构。
童磨远远地望着伊之助,对他说:“毕竟以前也是这样,八百有事要忙的时候,每次都是嘱托我来照顾伊之助呢!”
这样的话语令伊之助的呼吸在顷刻间紊乱,他也听不进身旁其他人的提醒,脑海中只有眼前这只鬼所说的话。
“照顾……我?”
伊之助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现在在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
莫大的恐慌感侵袭了伊之助的脑海,甚至令他觉得手中的日轮刀都沉重得过分。
“伊之助!”在他恍惚之时,栗花落香奈乎猛地扇了他一掌,他脸上的狐面被她打落,露出那张秀美如少女的面容。
“快点清醒过来!不要相信他的话!”
伊之助怔怔地望着栗花落香奈乎,他抿紧了嘴角,一句话也没有说。
并非是相信与不相信的问题,而是……随着童磨的话语而慢慢浮现在伊之助脑海中的景象,令他实在无法冷静下来。
伊之助一直都有着过分敏锐的直觉,而现如今这样的直觉在告诉他——面前的上弦之鬼说的话,大抵就是真的。
因为当伊之助面对着他的时刻,他并没有像面对其他鬼之时那样的陌生与冷静,而是觉得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并非是危险的味道。
这样的认知才是令伊之助陷入迷茫的真正原因。
“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啦,伊之助,”童磨在这里花费了太长的时间,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伊之助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说我和伊之助的关系一直都那么好,又说八百要是知道伊之助没有死一定会很高兴,所以,“一起回去吧。”
童磨抬起了扇子,却没有动用血鬼术,仿佛真的是只想邀请他一样:“虽然伊之助在鬼杀队待了这么久,但看在八百的份上,无惨大人一定会原谅你的。”
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咬紧了牙关,她们听到了身旁传来少年的声音。
“不,”伊之助抬起了脸,他轻声说:“不是这样的。”
从童磨的话里,他反反复复地听到“八百”,听他说着自己与她有多么的熟络,听他说伊之助又有多么的喜欢他,但是……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童磨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了。
紧紧地注视着他的脸,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的伊之助顿时明白了什么:“她也在鬼杀队,对吗?”
一直避开了这个话题的童磨敛去了面上的表情,伊之助的直觉准确地戳中了他最不想提及的话题,童磨一直以来都无法理解八百比丘尼所做的事情,正如他现在也无法理解,为何她要离开鬼舞辻无惨的身边,特意跑来鬼杀队之中。
事实上以童磨的聪慧,他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判断出来,或许伊之助之所以会出现在鬼杀队之中,也是因为八百比丘尼的缘故。
但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因为这些并不是应该在他们面前提起的东西——正如童磨也只会在伊之助面前说起“八百”,而不会提到另一个女人。
【琴叶。】
长年为了不让伊之助察觉到自己的身份端倪而闭口不提的他的真实身世,即便现如今八百比丘尼已经叛变,童磨依旧好好地守护了同她的约定,没有将伊之助的真实身世在他面前泄露半句。
哪怕他看着这张脸就想起来了——想起来那个与他的面容过分相似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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