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两字,学霸咬得像是被石子儿硌了牙,阴阳怪气,听得我暗道不好,这货大概是生气了!!!
我语无伦次的解释: “这个暗恋……呃,都是十二三岁的事儿,那会儿屁都不懂,应该算是好感,呵呵,初中对一个女孩子有好感,大多数汉纸应该都会有吧,毕竟,那个年龄段,谁会没有特别关注一个女孩?”
“只是好感?”学霸把我的忽悠一巴掌拍散,轻声道,“如果只是好感,你会念念不忘到大学,甚至前段时间,差点出车祸?”
尼玛,学霸太不正常了,为毛他说这话,我听着,不知他是在说给我听,还是呐呐自语说给他自己听。
但无论学霸是何心态,他说的话,却是血淋淋的揭开林大爷的老伤疤。
我想起自己这些年脑残到极致的疯魔,心中特别不是个味儿。
瞅着学霸似乎还在介意,我压下心头冒出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打着哈哈,故作轻松道:“伊谦人,以前我跟你说了什么,你就忘了吧,替身啊,念念不忘啊,这些都是过程,呃,只看结果就好,呵呵……”
我想,如果七夕没有这只学霸出现,我还会一直写不送出去的信,然后自虐一般的攒着攒着,有一天压不住心头不甘和念想,说不定就发傻的追去国外,然后见到伊人和她的男朋友相亲相爱……尼玛,这又是一个虐心又虐身的悲伤故事。
人活在当下,去纠结过程,是件痛苦的事儿,横竖结果已出——林大爷栽倒在学霸的坑里,貌似借了猴哥的筋斗云,向上翻个十万八千里,我也翻不出坑。
我从来都是俗气万分,第一次说了一段比较有哲理的话,哪知作为听众的学霸,不给我捧场不说,反而瞅着我,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足足十分钟后,他低头笑道:“林徐,很好,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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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文化馆灯火辉煌,工作人员大多都已经下班,我和学霸进去时,偌大的文化馆,静悄悄的,走了一大转,才看到一两个工作人员在小心翼翼的摆放装裱好的画。
学霸的舅舅是画家,在这里开画展,照他安慰我的话,画家这种搞艺术的,眼光与众不同,你穿得一本正经,说不定反而招白眼儿,如果你穿得特立独行,大概,或许,会得了他们的好评,点赞。
一种极不靠谱的感觉涌上心头,尤其是走过长廊,看着两边的或是油画,或是水墨画,熟悉感顿生。
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有些东西看多了,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当年伊人家的小楼里,乱七八糟的摆放了许多画架。每个画架上都会有一副画,许是因为小楼没人搭理,画上积灰,配着画画人用的色彩偏向于沉重的黑灰色和鲜艳如血的红色,每次我穿过那一片画架,总会觉得压抑,腐朽和颓唐。
伊人家的那位长毛怪蜀黍,最喜欢的就是画一个穿大红旗袍的女人,一个和伊人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只不过每当他画完就会烧掉,仿佛在祭奠什么,望着灰烬微笑的模样,就跟那画不是被毁坏,而是送给了该看的人。
如今文化馆里展览的画,画面无论画什么都祥和宁静许多。
我摸了摸后脑勺,突然觉得今日我也跟着学霸变得不正常,那些藏在心底多年的记忆,怎么被学霸舅舅的画勾了出来?
明明,那两人画风还是有区别的。
“林徐。”走到据说是学霸舅舅所在的休息室,学霸握着门把时,突兀的道,“总之你看见什么,都先冷静别生气。”
我一怔,尼玛,这门里面有什么让人看了都天怒人怨的东西?
门悄无声息的被推开,装潢典雅的休息室内,摆着七八个画架,有个修长的人立在其中一幅画前,微弓背,脸几乎贴到画上,双手背在后面,姿态专注,以至于学霸叫了一声二舅,那人还未回神。
我看学霸的舅舅穿着很宽松文雅的长袖长裤,裤管上和袖口处有墨竹,长发,乍一看像个从画里钻出来的古人
画家,长发。
我想,不会画画的汉纸都爱留长发吧?
“二舅。”学霸叫了第二声,他舅舅终于被唤醒回转身。
我一看清他的脸,顿觉遭雷劈。
卧槽,劳资不会见到画皮了吧?这人的脸……怎么看起来跟那长毛怪蜀黍那么像?
这世道上有人长得相似,那很正常,但这么相似也就只有双胞胎……双胞胎?
雷鸣电闪的脑子里,忽然划过的念头,我脊背一僵,再联想到学霸一而再再而三提示不要生气,还有他郑重其事未说完的话,我惊愕的想到,不会那么巧吧……
学霸和伊人真有亲戚关系?
那这个人……
学霸舅舅柔和的目光落在我面上,本来一张温雅绝伦的脸像是崩裂般,扯出一个狡黠的笑,一如多年前有个人在路边蹲在我面前忽悠我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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