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希言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大脑之中的警报再一次拉响,就差去捅对方一剑。在李希言的脸离我不到一公分,而我频临暴走的时候,这家伙忽然停住了动作,然后回到原位捧起茶杯,一脸戏谑的看着我:“小庄如此表现……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啊?”
我……我个单身两辈子清心寡欲修道十几年的道士能期待个啥啊!你敢不敢不要张口就来啊!说好的非礼勿言呢?书都念哪去了?!
愤怒的我走到墙角去打坐,准备不再理李希言,奈何我把《道德经》念了好几遍,依旧怒火难消,隔壁的配乐更是让人惊心动魄,我再度暴躁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玩笑开过火了,李希言放下茶杯轻咳一声,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庄,你生气了?”
“呵呵。”
“好啦,是小生不好,小声道歉。”李希言从袖中取出银针,在我面前虚晃了一下,“师父教过小生,在某个穴位上扎一下,可以让你一个时辰内听不见声音,保证让你能够静下心来打坐。”
“信你我就是蠢羊!”
“那这样,骗你的话,小生和你所约定的第三个愿望就自动作废,如何?”
我扭头看了李希言一眼,内心挣扎一番,点了点头:“成交!”
说实话,李希言这家伙靠谱的时候,那是非常靠谱的,那一针下去,我是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火气慢慢消了,隔壁的动静也听不到了,我开始默念《道德经》,静下心来打坐。
在这里我要强调一点,我两辈子都是熬过夜,有过通宵不睡觉记录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我才打坐了一小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我枕着李希言的肩膀,身上盖的也是他的外套,而他却紧皱眉头靠着墙,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想起出发前孙思邈和我说过李希言身体不好,一股内疚顿时席上心头。我把外套给李希言盖好,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接着把对方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最后开始给他输送真气取暖。看着李希言苍白的面颊渐渐透露出血色,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很高兴。
然而这高兴没持续多久,就被郑二狗打破了。这货一个大翻身,从客栈的双人床上摔下来,脸先着地,接着那一身盔甲也摔得霹雳拍啦的,吵得不得了。
动静这么大,李希言自然也醒了过来,他眉宇间皆是疲惫之色,显然没有休息好。郑二狗倒是满脸红润的从地上爬起来,在瞅到我和李希言靠在一起时,他又开始胡说八道:“对不住啦兄弟,难道我抢了你们的新婚床?”
“啥也别说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郑二狗咧咧嘴,“找个地方,我们兄弟两个好好沟通一下。”
郑二狗大概说话的时候脑子也不太清醒,在听见我说要找地方去“沟通”的时候,整个人哆嗦了一下,立马蹦了起来:“沟通就沟通,你以为老子还是当年的郑二狗么?我让你一只手都行!”
“哦?”我挑眉看向郑二狗,对方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什么意思?不信我们现在就去演武场比比?”
“不急。”我从地上站起,又把李希言拉起来,重新穿好外套,“就算送你上路,也要让你吃饱了。”
其实我是为了照顾李希言才提议吃早饭的,但郑二狗同志十年如一日的不会看人脸色,落座的时候直接挤在我和李希言中间不说,没一会桌子上就堆满了小山似的空碗。
看着郑二狗这德行,我不用吃都觉得饱了,叹了口气,我暗暗庆幸自己出门带够了钱,要是钱实在不够,就把二狗抵在这算了,反正天策府债台高筑,也不在乎多丢几次人。
就在我摸着钱袋胡思乱想的时候,从楼梯上下来一对夫夫,其中一人显然是昨天吓坏我的毒哥,另一人脸上带着半边面具,走动时能看到衣摆内有暗芒一闪而过,分明是往身上揣满了暗器节奏。大概是职业问题,面具男对我的视线非常敏感,不着痕迹的扫了我一眼后移开了视线,他家毒哥却大咧咧的往我面前一凑,脖颈和胸口的红痕分外清晰:“啧~你们中原人莫不是肾不好,明明三个人,昨晚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谢谢你啊!自己奔放别把别人想的和你们一样!我们是清白的好吧?我张了张嘴,还是把这些话全都咽了下去,脑电波不在一个频率的时候,再说什么也没结果。结果人家毒哥还是不放过我啊,直接对着我脸颊亲了一口,笑的颇为肆意:“小道长真有意思,我喜欢你!”
毒哥干了这件事后,我整个人都傻了,旁边的郑二狗和李希言全都站了起来,郑二狗是扯着我的袖子哭喊“是兄弟就分点桃花运给我”,李希言则走过来将我护在身后。毒哥的视线从我身上移到李希言身上,忽而轻轻舔了舔唇:“中原人就是喜欢磨蹭,这么好的味道,再不抓紧时间,会被别人吃掉的吧?”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自己,基佬的想法不是凡人可以揣摩的,便看见李希言绷直了后背,隐隐是要甩出银针的节奏,毒哥身后的面具男也伸手摸向腰侧千机匣,战况一触即发。
近身战斗我是一点也不怕的,关键是对面的巴蜀夫夫组全都用毒,郑二狗血厚防高恢复力强,不在我担心的范围内,李希言才是我关心的重点。孙思邈曾告诉我,李希言所吃的养生药中,有一味是以剧毒作为药引,所以他绝对不能再中其他任何一种毒,因此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挡在他前面的。
发现情况不对劲,郑二狗也正经了起来,毒哥却是大笑了一声,搂着他家面具男走了,临出门前还特地抛了个媚眼给我。我还在琢磨着说些什么,李希言收起了指间银针,回头看向我:“莫非小庄喜欢这般……之人?”
也不知是福至心灵还是鬼使神差,我张口就应道:“我不好这一口!要喜欢我也会喜欢你这样的啊!等等……我在说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话里话外浓浓的基佬腔,把我自己都雷的不行,因此我压根没敢看李希言的反应,倒是一边的郑二狗率先爆发了:“老子受不了你们了!一个两个都在这里秀恩爱!啥也别说了!去演武场!老子要让你们领会一下光棍的愤怒!”
虽然二狗说的话不太中听,但的确缓解了我现在的尴尬,我一手抽出桃木剑,对着郑二狗冷笑一声:“废话少说,前面带路!贫道今天就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郑二狗前面一跑,我也跟着追了过去。天策府的大轻功真的不咋的,再加上身上那盔甲的重量,郑二狗基本上就是擦着地面在跑,从客栈到演武场,他一路扬起烟尘无数,堪比现代社会的渣土车。我和他并排跑了没几步,就忍受不了那灰尘,直接跳到房顶去了。等我们到了演武场,郑二狗扬起的烟尘始终散去,呛得路人直咳嗽。
大概是因为明天就是花会的原因,洛阳城内大部分人都在忙着布置,演武场上的人寥寥无几,我和郑二狗很快就找到了适合的场地。还没开打,说着要“让我一只手”的郑二狗,不知从哪里骑来了一匹浮云马,并义正言辞的解释天策本来就是马上部队,就算是切磋也离不开马。我想着多年不见,让让他也无妨,于是就答应了,结果等到正式开始的时候,这货骑着马上来就踩了我一蹄子,人是没踩到,洛风师兄新送给我的道袍却落下了一个蹄印。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个“剑飞惊天”把郑二狗打下马,并对着他阴测测一笑:“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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