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尸体才会真正保守秘密。”
……
自小公主失魂落魄的回来后,便将一张小脸埋在长乐怀里,说什么都不肯出来了。
宴上搏斗的高台已经收拾完毕,今日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凌玉心口烦闷,对此自然意兴阑珊。
阿耶身边的那位宫婢,她十分熟悉,可却只认为邢姑姑是个孤女,直到阿耶一次醉酒后,抱着她失声痛哭时,讲到,邢姑姑是她大叔伯身边的人。
可早在三年前,邢姑姑便突发癔症,暴毙而亡,可如今却又活着出现。
方才邢姑姑说到,少主、老主人、旧臣……难道是和当年的危琢太子有关?
长乐将凌玉从怀中扶起来,凌玉这才嘴里喃喃开口:“姑姑,你可知晓危琢太子的事?”
这话一出,长乐面色一凝,又转瞬即逝,指尖点点凌玉的额心:“怎么会问这么久远的事?再着,这可是本朝的禁忌。”
凌玉胡乱攥过长乐的衣袖,软声撒娇:“好姑姑,你就给我讲讲吧。”
长乐贴贴凌玉温热的面颊,一手搭着她瘦弱的美人肩,无奈道:“可是当时姑姑年纪尚小,知道的,也只是道听途说来的坊间传闻。你若真想知道的话,只能去大理寺看当年的卷宗了。”
凌玉点点头,心中不住思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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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余霞成绮,危玠在与臣子议过政事后,才回到清思殿小作歇息,深邃的眉眼中透露出丝丝疲惫,可一想到那可爱灵动的美娇娘,心劲儿便又跟着回来了。
须臾,何叔元猫着腰进来,恭顺禀告:“陛下,公主今晚怕是来不了了,她不在府中。”
危玠皱眉,凤眸暗淡,难掩失落:“人去哪里了?”
何叔元支支吾吾道:“公主这几日一直在大长公主府邸,现在她们在……在金缕阁。”
金缕阁乍一听像是售女子衣裙的铺子,实则是长安城最大的斗兽场,除却每日的搏斗比试,莺莺燕燕,以及各色男娼当道,吸引不少贵女流连。
大长公主自己穿花蛱蝶,荒淫无度,竟然还胆敢带坏他的小玉!
况且,自小玉离开大明宫,他一直记挂着女郎身子骨弱,即使对她日思夜想,也是一再压制忍耐,恩准她多修养几天。
没成想,她不在公主府待着,还堂而皇之跑去喝花酒,看来是身子好全了!
危玠俊颜之上瞬间满布寒冰,凤眸沉沉,危险度攀升。“砰”的一下,茶杯被他怒不可遏的砸在桌案上,崩碎的瓷片倏然划破掌心,鲜血缓缓低落,他却还死死捏着那碎渣子,无知无绝似的。
众人吓得瑟瑟发抖,看皇帝这泼天气势,不会去找小公主拼命吧!何叔元亦是瑟瑟发抖,赶忙差人去叫太医。
可太医还未到,危玠就带着几个便装金吾卫,一阵风似的卷往金缕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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