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你的提议是否可行。”
他煽着眼睫俯下身躯,脸庞在何舫眼中形成特写,那俊朗的面容,认真专一的神情,这么近的西宫冀……她的心竟不由自主加快,呼吸也随之急促。
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感觉他吹在她脸上的呼息,闻到他身上舒爽的青草浴香,她想推开一点距离,手却背叛地发软。
有股异样的磁场在周围环绕。
“做个实验,你闭上眼睛。”
何舫一时慌然,乖乖听话。
柔润的触感覆上她额头,是西宫冀的吻,降至鼻尖,然后落在嘴唇。他的碰触轻浅,辗转停留,慢慢地加注了温热,用一种超乎自然的亲密姿态,启口含住她的下唇,细咬舔吮。
“西宫……”
“嘘。”他阻断她不适应的低喃,也趁隙探进嫩软的檀口,灵活的齿舌勾逗着她的,魅惑的魔力织结成网,何舫完全被制住,任他予取予求;而西宫冀更像得到了鼓励大胆袭侵,他缠弄她的唇瓣,汲吸她的芳甜,两人亲吻的唇齿近乎原生一般的相契,这滋味——简直不可思议,她恬然的灵魂几被抽离,陷在他浓烈的热吻之中,直到不能呼吸。
断气前一秒,他放开了她,而她竟然觉得意犹未尽……
何舫喘着气。昨夜发生的事她不记得,所以这是她的初吻,她从来不知道接吻的感觉这么神奇,她的脑袋一瞬间居然满满的,只有西宫冀。
“喜欢吗?”他观察她的反应。
她张开眼,失魂迷颠地望着他,潮红配然的脸色已是最好回答!
西宫冀微笑,增加了更多的自信。
“我会让你忘记他。”
“你说。”
面对施虹盈逼灼的眼光,谷颂廷只觉烦躁,漠然别开。“我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我一个交代吗?”她妒火狂炙,可不容易放过他。
“有什么好交代的,不过是带个朋友参加宴会,又不是大不了的事。”
“她是哪种朋友?”她追问。
“普通朋友。”他瞟她一眼,不甚耐烦地回答。
施虹盈不信,他的心里根本有鬼。“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一位‘普通朋友’,哪里来的?长得还挺漂亮,学长学长地叫,很亲热嘛。”她想起来就醋怒翻涌。
“只是高中学妹,偶然认识的,你不要太敏感。”
“你和她抱得那么紧跳舞,还叫我不要敏感!”
谷颂廷拉下脸。“我连跳支舞的自由也没有?你是不是管太多了。”他闷得有如千斤压顶,烦透了她审罪似的质问。
“我不能管?你摸摸良心再说这句话。”
“我不解释了,信不信随你。”
“你在心虚!”
他懒得回应,一脸冷淡。
施虹盈挡到他身前。“颂廷,我看到你看她的眼神了。”
他微顿,随之不在意地说道:“那又怎样?”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太清楚你那眼神的含意,你别想,我不会让我的男人偷腥!”交往了十年,谷颂廷心里在想什么都逃不过施虹盈的眼睛,他不要妄想,他是她一个人的。
“你够了没有!”他烦躁地吼了出来,忍耐的情绪绷到极限,终于发难。“我已经受不了你的占有欲、你的紧迫盯人了,烦不烦哪?这么介意我和别的女人出去,那你自己呢,三不五时陪那些大老板应酬,何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那是工作,你知道我是不得已的。”
“对,我不干涉你,反之我也有我的自由,你不要管太多。”
施虹盈难以置信,谷颂廷竟然会对她说这种话。“你以为我是自己愿意吗?!我这样努力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如果你的本事够高,我又何须如此辛苦。”
“我已经是副理了。”
“那算什么,你养不了我!”
谷颂廷瞪她,再也不能忍受,她总是用她那套严苛的要求践踏他的尊严,二十七岁升到副理已让许多人称羡他的才情与际遇,但对施虹盈的标准而言却还不够。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
“早知如此你该去倒追西宫,跟了他作少东夫人,就吃穿不愁了。”他冷笑,讽刺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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