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
“嘿呀!你原来也不是本地人。你好象是……”
谢精良接过她的话头:“她是巴人,离这里很远很远的。”
雅子道:“我知道,知道!我家原先就住在那一带。我家也是躲避战乱跑到这里来的。走,走,阿兰姐,去我家。”
雅子极度兴奋,拉着蔑然的手就走,蔑然迟疑地看看谢精良,谢精良说:“你就跟着去吧,也好见识一下山庄里的情况。”蔑然便只好跟着走。
进了山庄,才知道,里边还有很多的房子,都是岩石砌墙、茅草盖顶。几条狗在村道上游荡,有的还停下脚,望着他们,叫几声。雅子的家不远,越过十多座房子就到了,只见正房能有四五间,还有个树枝围成的院子,里边的木架子上,晾晒着几张兽皮,其中有老虎皮、狼皮。
雅子笑嘻嘻地说:“我爸是打猎的,这几天打得很多。等晚上他回来,给你燉野猪肉吃。”
“这里还有野猪?”
“那当然了。我爸打猎可厉害了。他常常穿着老虎皮出去。那些野猪、恶狼啥的,一见到虎皮,胆儿都吓没了,乖乖地就让我爸刺中了。”
蔑然心里震颤,难道她的父亲就是死在山谷里的那个人?
进了屋,每间屋里架的都是木床,但床上都铺着兽皮。雅子让蔑然坐在一张床上,说这就是她的床。她说还有一个弟弟,此时不知道串到哪里去了。床边有一粗木制作的木箱子,雅子蹲在箱子前翻起来,从里边拿出一串项链来,这是一串由细小的白骨穿孔连成的项链,孔眼挺大,穿孔的绳则是麻绳。
雅子得意地说:“这是我爸亲自给我做的。这一个个小白骨,都是我爸自己打磨出来的。你戴上看看。”
蔑然不想戴。这些白骨穿成的项链,着实令她恐怖。想想现代都市里那些各类质料做的项链,哪一条不比这个好?妈妈就曾经给她买过一个白金项链,可蔑然觉得太显眼,一直放在首饰盒里。
“不不不,不用戴!”蔑然极力推辞。
“其实,我是送给你的。”雅子骄傲地宣布,蔑然弄不明白她为什么骄傲。可接着便明白了:“我爸还会给我做的。”
“可是……”
“别推辞了,留下吧!你也不容易,哎!”转瞬间,雅子眼里泪水盈盈,她坐到床边,紧紧拉住蔑然的手,说:“我知道,没有妈妈是什么滋味。我的妈妈,是在关中的时候,两伙人打仗,妈妈没有躲开,陷在乱军之中,被战马踏死的。我真想妈妈啊!”
雅子哭起来,哭得很伤心。蔑然一阵激动,也情不自禁地伸出另一只手,拉住她另外的那只手。如果山谷里死的那个人,真的是也父亲,自己该怎么办哪!
门外,跑进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圆头圆脸的,只是脸上弄得全是尘土。他很大胆地望着蔑然,说:“姐,这就是新来的阿兰姐姐吧?”
“对,快叫阿兰姐姐。这是我弟弟,叫二蛋。”
“阿兰姐姐!”二蛋叫一声。
蔑然很喜欢这个小男孩儿,也叫一声:“二蛋!”上前,拉住他的手。二蛋的手很粗糙,像是常常干重活儿的。
二蛋却用力抽出自己的手:“阿兰姐姐,庄主让你去呢,饭都好了。”
雅子忙道:“二蛋,你这个小坏蛋,咋不早说?阿兰姐,吃饭去吧,我送你。”
蔑然便在雅子的陪同下出屋。二蛋跟在后面。一出门,一条狗就凑到二蛋身边,直摇尾巴。雅子吓唬道:“小虎,这位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许吓唬她。听到没有?”那狗似乎通人气,叫了两声。
雅子、二蛋和狗陪着蔑然往来路上走,越过几座房子,拐进一条胡同里,前面出现了一座住宅,挺大的院落,里边的房子能有七八间屋子之多,高高大大的。雅子拉住了二蛋,对蔑然说:“这就是庄主的房子,你进去吧!”
屋里,迎出一个二十二三岁的女人,身上虽然是麻布衣服,但却戴着一块很花哨的新头巾,长得很好看。她对蔑然喊:“阿兰,快进来,庄主正等你呢!”
雅子低声说:“这是在庄主家干活儿的姜嫂。她也是北方人,口音你能听懂的。”
蔑然拉住雅子的手:“你也进去,一起吃饭吧!”
“不了,不了,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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