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和他四目相对,诸伏景光在她眼睛里看见自己闪躲不及的狼狈模样
心脏紧缩,他抿了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其实在黑泽雪子没醒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种话题的开头,也在心里背书要如何和她解释、向她道歉,但是语言显然太苍白太无力
起码在她受到如此多的伤害以后,诸伏景光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来让她相信自己
他只能讪讪陪笑着,故作轻松的说:活着很好啊。活着可以做很多事,做喜欢的事,对了你喜欢什么?
她继续看着他,一言不发
于是他的讪笑也凝固了,他不确定的反问:活着不好吗?
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不说话
沉默本身就是对他的惩罚
诸伏景光心房颤了颤,抱歉。
他很抱歉
我来的太晚了。他强迫着自己看着黑泽雪子的眼睛
这句话他说的太迟了
黑泽雪子细长的眉头微动,她几乎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我喜欢当医生,小的时候和幼稚园的朋友玩游戏,我会脖子上绑着一条皮带假装自己是医生,模仿电视里医生是怎么给病人听诊,然后一个一个给大家检查,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老是生病进医院打针,所以我扮起医生和护士特别像,别的角色我都演不好,后来我能分到的游戏角色就固定成了医生。她平和的将儿时的事情娓娓道来,从她的口中诸伏景光勾勒出一个小女孩的轮廓
相较同龄人更加纤细的小姑娘,羞涩不善言辞,一板一眼的给小伙伴听心脏跳动
然后小大人似的学舌开出自己吃过的药单
如果我知道当医生的代价是要救活一个又一个杀人犯,我一定不会当医生。
她躺在单人床上,一缕阳光打在她的左半边脸上,阳光下她的耳垂呈现半透明的白色,如一块将凝未凝的乳酪。
她自顾自的把手从被子下拿出来感受阳光的温度,那只宛如陶瓷细腻的纤细玲珑的手,尾指蝴蝶扇动翅膀般颤动着
诸伏景光压下想要摊牌的冲动,只说:你别这么想。
救人没有错。
如果你需要帮助,我还是会为你做到,这个承诺一直有效。黑泽你需要吗?我可以帮你。
她看出他的欲言又止,了然的笑了声:你怎么帮我?我走不了,我是欠了组织高利贷进来偿还的,如果这次我没有和琴酒闹翻可能还有机会脱身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我的朋友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的父亲也会被严密监控起来,如果我走了,就又有两个人因为我而死,这几年因为我死去的人太多了,我不能这么自私,他们是无辜的。
平宫遥觉得自己满身罪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只要我活着,就会有更多人死,可是她死了,琴酒也不会放过明日花和她爸爸
这种煎熬,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平宫遥问苏格兰:如果你能给明日花纳入证人保护计划,把她带去安全的地方不让组织的人找到她,我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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