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第四盏街灯时,他终于打破了沉默,问:“老夫人今天为什么突然发难,你知道吗?”
许星宁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她和沈从宴结婚不过两年,除去他们生出嫌隙的这一年,其余时间也大多忙得脚不沾地,碰上都有空的时候,许星宁更愿意缠着他过二人世界,回老宅的次数寥寥可数。
加上沈家的氛围,总于无形中给她一种压迫感,她避之不及,哪儿会打探他们老一辈的事。
沈乔南似是思虑许久,才组织好语言。
“今天是大哥的祭日,老夫人她……”他稍作停顿,苦笑一声,接着说,“在她心里,我和二哥才该死。”
许星宁听得迷糊,丧子之痛她理解,但迁怒无辜的人以至于恨不得他们去死?
未免让人觉得荒唐。
沈乔南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得更加苦涩:“更准确地说,她一直怀疑是我或者二哥,制造了那场车祸。”
许星宁猛地顿住脚,好半天,才从他的语境里缓过来。
这事儿她无意间听嘴碎的下人们提起过,说老夫人当年发了疯似的将那场事故指控为谋杀。
可法医换了几个,最后的结论都是意外,打那以后,她就越发阴郁和癫狂了。
那年沈从宴才十七岁,沈乔南比他还要小一岁,两人当时甚至都没成年,怎么可能在蓄意杀人后有那样通天的手段,以至官方都颠倒黑白?
许星宁怎么想都不可能,摇了摇头:“以沈家的势力,没有人敢在这种事儿上作假,再者说,你和你哥——”
都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可余下几个字没说出来,许星宁兀地住了口。
沈乔南自不必说,年少时救助被虐待的流浪猫,送去医院缝针都不忍心看的人,不可能那样残忍。
但沈从宴……
她差点儿忘了,他原本就是自己的怀疑对象。
在许父出事,由他一手操办的游轮订婚宴却偏偏找不到父亲门前缺失的监控时;
在葬礼过后,他迅速接手许氏,并借许氏力挽狂澜,救活了垂危的沈家时;
以及,他力主合并两家企业,以雷霆之势组成了如今的星盛集团时。
种种迹象,无不指向他,许星宁心神不定,陷入相信与怀疑的两难境地。
直到大半年前,阴差阳错之下,她发现一张当晚来宾的自拍,那张照片里,沈从宴不小心入了镜。
而他前往的,正是许建勋房间的方向——在他的死亡时间段内。
她因此提出了离婚。
所以,十七岁的沈从宴,又会有怎样的城府?
她忽然有些不确定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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