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站起身,顺手拿起桌上的凉水壶,倒了两纸杯水,分别递给凌姗和赵昕,说:
“你们二位老师都别急。急是没用的,我十分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我做为医生不能不向你们讲实话。”
凌姗接过张教授递过来的水杯,又试探地问张教授:
“那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教授果断地摇摇头:
“必须手术。药物解决不了仼何问题,除非去m国做手术,否则……”
张教授话没说完,便遗憾地连连摇着头。
赵昕脱口问道:
“那,就只能等死了?太可惜了!”
凌姗瞪了赵昕眼。
张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赵昕的话。他复又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出神地望着屏幕上的片子沉思着。
屋内的空气凝固了。
“张教授,您是这方面专家,您见多识广,无论如何要想个办法救救这孩子,他太年轻了才十三岁……张教授……”
凌姗央求地说着,仿佛就是一位母亲在为自己的孩子乞求。
“……凌老师,你这点放心,医者仁心。您不说,我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但是,国内医疗界目前还没有能做这样高难度手术的专家,没有那高精的专业设备,神人也没招儿,巧妇难为无米炊呀……”
说到这儿,张教授停了下,才又继续说道:
“你们允许我想想,我好好想想怎么办啊……”
凌姗和赵昕俩这才沉重地点了点头。
张教授说:
“如果有消息,我会随时和你们联系的。不过,我们还是要面对现实,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才对呀。”
赵昕又问:“那他这种情况,如果不手术的话还能有多久……”
凌姗瞪了赵昕一眼,她觉得这话很不吉利。
“赵老师问得对。凌老师,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回避,更不能感情用事。这孩子的情况……如果,如果没有外界的刺激因素,一两年之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可年轻人的细胞分裂活跃,新陈代谢快,肿瘤生长的速度当然也就快了。过生存期再长…那可就不好说了。"
"那病人下步要注意点什么呢?"凌姗问。
"我的意见,你们最好是不要让他自己知道病情,这患者的精神和心态对疾病的发展有很重要的作用。另外一定要避免激烈运动,避免情绪激动和精神刺激。绝对忌烟忌酒,不吃辛辣刺激性食品,要充分保证睡眠和休息……”
张教授的一句话提醒了凌姗。她迅速地从衣兜中取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来,从中间拿出一个烟头递给张教授说:
“张教授,有件事想拜托您:能不能帮助给化验一下这烟里面有没有海洛因或其它能够让人上瘾的药物……”
吴潇潇心情郁闷地回到了学校。还好,正赶上同学们在食堂门口集合准备吃饭。
吴潇潇虽然肚子饱饱的不想吃,但她还是站到队伍中来了。
也许是怕误了归校时间,她跑才得太急了,这一停来那汗就都一古恼地都出来了,前额的头发都打绺了。
王丹侧着身,不住地用眼睛打量着气息还未稳定的吴潇潇。
从吴潇潇现在的样子中,王丹猜出来吴潇潇可能是出了校园去别处了。
那么,她出去干什么?主外面四五里都没人家。去镇里还是市里呢?去找亲戚还是会什么人?
自从吴潇潇和吴春雨一到学校那天起,王丹从这姐弟俩的做派上就觉得她们和别的同学不一样。但究竟哪里不一样,自己也说不出来。特别是吴潇潇那总是躲躲闪闪的眼神,加上掌握的知识又那么不连贯的差,显然她这中间是缀学了。
可她这小小的年纪就缀学又为什么呢?缀了学又能去干什么呢?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所以王丹就格外地关注她。
此时的吴潇潇正是热气上涌的时候。刚才,她在离校门还差三四百米处就提前下了招手停小公共汽车。为的是怕同学们和老师看见她进城。
为赶上晚饭前回到学校而不被别人注意,她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加上校内校外的路,怕是也有七八百米吧。
跑的时侯还没觉得身体怎么热,可一停下来那情况就不同了,浑身却热血奔涌起来,那汗水一个劲儿的从身上各部位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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