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们的联姻已经不再是秘密,时逸盯着电脑屏幕,做出了一个决定。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陆云野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次冗长的易感期仿佛一个梦,他昏昏沉沉处于其中,所有的情绪都被激素控制着,就像人到高潮时总会忍不住想喊出来,他的很多做法都有违理智,却是本心最真实的渴望。
还不到八点,时逸正倚在床头用平板看新闻。这几天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因为不知道陆云野什么时候会恢复,时逸每天起床都会等他一起,确认人没有问题后,才会给管家打电话准备早饭。
三四天的时间,他们几乎没有离开主卧,沙发和床上堆着被子和时逸的各种衣服,这里俨然成了陆云野的巢穴。
“醒了?”时逸习惯性地吻了他一口,吻在眉心,这也是陆云野要求的,每天亲不到就不肯起床。
顿时,陆云野的脸色变得复杂起来,竟然隐隐透红。
时逸见他不同以往的眼神,便明白人可能是清醒了,开口问道,“易感期结束了,对吗?”
“嗯。”陆云野闷闷道,易感期是结束了,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却还在。他想起自己在酒吧是如何控制不住地去吻时逸,这几天又是怎么翻来覆去地折腾人,止咬器还在床头没有收起来,陆云野眼疾手快把它塞进了抽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进入近乎狂躁的易感期,但应该给时逸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下次,咳,”陆云野清了清喉咙,继续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可以联系人把我送去疗养院那边。”
陆家投资的疗养院也在研究易感期相关的课题,帮助因为意外而失去伴侣的alpha。他们的情况往往更加复杂,摆脱易感期更像是一个漫长的脱敏过程。
“哦,好啊。”时逸随口道,既然陆云野同意,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你最好先关注下外面的新闻,”时逸把平板递给他,“清溪山客流量太大,已经有不好的声音传出来了。”
陆云野滑动着屏幕,看到了网上的议论,父母亲那边肯定也得交代。忽而他指尖一顿,留意到时逸的个人账号发表了一篇声明。
那是一张关于时逸腺体缺陷的诊断书,时逸的表述也很清晰,他是因为腺体发育不良的原因才无法和陆云野完成完全标记。
外界传出来的流言蜚语不攻自破。
这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不然他们的关系还是会被有心人利用。就算是无迹可寻的诽谤,处理起来也要花费一些功夫。
今年陆丰退位,陆家新旧势力更迭,陆景彦也借机北上,任何一点火星都有可能引爆惊雷。
陆云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腺体缺陷一直是时逸心里的一根刺,虽然他总是表现出一副不很在意的样子的,但要跟公众承认这件事肯定需要莫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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